第18章 耍无赖

阎富贵看到何裕柱回来,也走上前来。\w.a!n-b?e¨n..,i,n!f¢o^"贾张氏,这事儿和柱子没关系,你到底想收什么钱?”

“关你什么事,闫老三?你不还想着鱼竿钱吗?正好,跟这个一起要。”

阎富贵救了贾东旭的性命,可贾张氏非但没有感激,反而想从何裕柱那里多要点钱。

阎富贵一听这话,急忙说道:“我的能力可比不上你。”

论心机,阎富贵不服任何人,但说到厚脸皮,他这次算是见识到了。

鱼竿钱?

阎富贵过来,向他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时,何裕柱完全明白了。"所以,三大爷您救了贾东旭的命,还损失了一根鱼竿,可贾张氏连句谢谢都没说。”

何裕柱开口说话,声音不大不小,院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楚。"没错,修理它得花三千多呢。”

阎富贵惋惜地说道。

贾张氏听到这些话,脸上有些挂不住。"柱子,你在这儿胡说什么?现在在谈你的赔偿问题,你是不是想赖账?”

何裕柱见状,向前迈了一步。"东旭哥自己落水,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要不是你钓了那么多鱼,我会让东旭去河边捞……”

贾张氏刚想反驳何裕柱,却突然停住了话语。"哦?这么说来,是东旭哥去捞鱼的主意出自你?他掉进河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到了最后,何裕柱的声音已变得冰冷。

贾张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甘心得不到赔偿。"我不管这些,反正这事你有责任!赔还是不赔?你得给个说法!”

贾张氏无法讲出道理,索性耍起无赖!

显然,她认定何家无人主持大局,就想仗势欺压这对兄妹。

……

……

贾张氏叉腰站着,十分泼辣。

这般模样,别说小孩,连普通成年人都会头疼。

谁愿招惹这种蛮横的人?

“这贾张氏太不像话。”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柱子爹不在,没人能制得住她。”

邻居们听了贾张氏的话,开始议论纷纷。

大家对事情大致清楚了。

贾张氏看到柱子上次钓了不少鱼,就怂恿东旭去抓鱼,结果东旭不但没抓到,还掉进了河里。

若不是三大爷帮忙,东旭恐怕都没命回来!

阎富贵在一旁听着,站了出来。"贾张氏,你也是长辈,说出这话问心无愧?柱子在鸿宾楼工作好好的,为何要赔你钱?”

这是为柱子打抱不平。

何家目前没有长辈撑腰,阎富贵既然想和柱子交好,自然可以多说几句公道话。

有阎富贵带头,院里的其他邻居也随声附和。"对呀,贾张氏,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说话怎能如此不讲道理。/x/i¢a?o~s+h\u~o~g+u,a\i`.`c′o′m!”

“东旭是你自个儿怂恿的,落水了凭什么怪柱子?”

听到这些话,贾张氏脸色骤变。

她恶狠狠地瞪了阎富贵一眼。"我找何裕柱要赔偿,关你们阎家什么事?”

闫老三今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平日里他可精明得很,能避则避,绝不会主动吃亏。

如今竟带头说公道话?

何裕柱牵着雨水,听见三大爷的话,心中略感温暖。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这次是在帮他说话。

在这个年代,有理也需要大声争取。

若没人替他说句话,后果恐怕会像原剧中傻柱那样。"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不走!”

说着,贾张氏直接坐在了何家门前。

这老太太脸皮真厚,仗着长辈的身份,认定何裕柱不敢对她怎么样。"哎,我说贾张氏,你怎么这样……”

阎富贵平时虽也精于算计,但还不至于如此。

这不是算计,简直就是明抢。

何裕柱见状,只是耸耸肩:“大家看清楚了,她这是故意赖在我家门口,还骂人。

等会儿军管会的人来了,麻烦各位做个证。"

众人本以为柱子会吃亏,却没想到他的话让大家愣住了。”军管会?柱子要找军管会的人?"

如今街道办还没成立,军管会负责全城事务,制度严格。

如果按柱子说的,贾张氏被带走,后果恐怕很严重。

贾张氏原本一副嚣张模

样,听到要叫军管会,立刻站了起来。

她被吓到了,毕竟军管会那时会判刑。

她只是不甘心,想讹点医药费。"柱子,别吓唬我,我怎么了?医药费难道不该你出吗?再说,天天喊军管会,他们那么忙,会理你这个小屁孩?"

阎富贵终于开口:“贾张氏,你别不信,柱子在鸿宾楼工作,你知道的,他的师父可是赫赫有名的川菜大师李保国。

这么多年,谁不认识几个朋友?”

阎富贵比贾张氏更清楚事情的原委。

贾张氏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她完全没料到这一点!

“那又如何?就算是军管会的人来了,也要讲道理!我儿子这样惨,向他索赔难道不对吗?”

虽然嘴上说着讲道理,但她的话里已没了底气。

毕竟,她做过的事,心里很清楚。

何裕柱不再与贾张氏纠缠,既然她选择强硬应对,他也无话可说。

转身便准备去军管会举报。

这时,易忠嗨匆忙赶到。

看到院里一群人围在一起,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钢铁厂上班,老板得知贾家与何家发生冲突后,立刻跑来通知他。

毕竟,贾东旭是他重点关照的投资对象,绝不能出问题。~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贾张氏看到易忠嗨,顿时眼前一亮。"东旭师傅,您快帮我们评评理啊!”

她没有叫易忠嗨,而是直接称呼他为东旭师傅,意图十分明显。"大爷,您是来主持公道的吧?”

何裕柱一看易忠嗨急匆匆的样子,便明白他听到消息后立刻赶来了。

毕竟,关系到贾东旭的事情,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易忠嗨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若是在以前,他不会在意这话,但前几天,贾张氏因房子问题与何裕柱争吵时,他主持公道却让自己在院子里丢了面子。

如今再听,总觉得这话带着讽刺意味。

不过易忠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表面上并未动怒:“柱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站在一旁的阎富贵虽知易忠嗨与贾家交情匪浅,却也不避讳此事。"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徒弟,贾张氏见柱子上次钓了这么多鱼,就让贾东旭也去河边抓鱼,结果东旭不小心掉进水里,幸亏被我救起。

谁知贾张氏倒缠上了柱子,非让他赔钱不可。”

“我敬她是长辈,想好好解决此事,但她竟在此胡搅蛮缠。

既然大家都说不清,那我就去找师父,请他叫来军管会的人,到时候自有公论。”

听完事情原委,易忠嗨顾不上考虑贾东旭的事日后对自己是否会有影响,只是铁青着脸看着贾张氏。

仅仅一眼,易忠嗨便心中有数。

阎富贵和柱子所言应该不假,这贾张氏又在胡闹了!

想到此处,易忠嗨不禁气愤。

这哪里来的帮倒忙的!

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怎么摊上这么个母亲!

就为了区区一万元,闹成这样?

一旦军管会介入,后果不堪设想!

……

……

“大爷,事情已经说明白了,既然贾张氏不愿好好解决,我就去找师父了。”

何裕柱正要离开,却被易忠嗨拦住。"柱子,柱子!别急,这么点小事,不用闹到军管会。”

“如果你还信得过我,这事我来处理,如何?”

易忠嗨可不敢让何裕柱真的去找师父。

若是军管会的人来了,贾张氏这种行为,甚至可以按**敲诈勒索来判。

现在正是抓典型的时候,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她处理掉!

自己刚收贾东旭为徒,要是家里出了这种事,学习技艺肯定会受到影响。

说着话,易忠嗨恶狠狠地瞪了贾张氏几眼。

都到这份上了,她还站在那里不走?

贾张氏心中本就有愧,如今听易忠嗨给了台阶,便急忙顺坡而下。"那个……柱子啊,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东旭哥落水了,我这当娘的心急嘛。”

贾张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但心里仍挂念着那笔治疗费。

何裕柱见状冷哼一声。

若非自己搬出军管会,这老太太怕是要闹翻天了。"柱子,你看,贾张氏也不是有意的,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易忠嗨趁势继续说道。

看到贾张氏态度转变如此迅速,何裕柱眉头微皱。

但这事绝不能就此罢休。"大婶,刚才您对我妹妹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哪能一句话就轻易揭过?”

小雨水委屈的模样还在眼前。

我对妹妹都下不了狠手,谁给您的胆子?

听闻此言,本就心存不满的贾张氏立刻恼羞成怒。

何裕柱这是得寸进尺了吧?

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想怎样?

然而,易忠嗨用力拉了她一把!

“道歉!”

他低声道。

现在还不明白局势吗?

柱子在鸿宾楼那边,肯定认识军管会的人,要是找来了,可不只是几句道歉那么简单。

贾张氏被易忠嗨这一举动弄得极不情愿,但无奈对方态度坚决。"雨水,刚刚是我不对,是我的错!”

听到这话,何雨水本能地躲到何裕柱身后。

显然,在她心中,贾张氏已成了令人厌恶的恶婆婆形象。"柱子,怎么样?你大娘也有诚意,这事就此算了如何?”

易忠嗨继续调解。

何裕柱眼神微动。

若贾张氏一口咬定之前的言行,他今天必定要去军管会告上一场。

现在的局势有了变化,何裕柱从师傅那里得知,军管会正为处理逃逸的敌特疲于奔命,自己的事情估计得往后拖。

但他绝不能就此罢休,否则贾张氏肯定不会吸取教训。"既然大爷这样说,那我就不过去了。

不过鸿宾楼那边的误工费,贾张氏,你得赔偿,总共是一万八千块,包括一万五和三千块。”

何裕柱说完,贾张氏瞪大了眼睛。

误工费?一万五?还有三千块给阎富贵?她根本负担不起这么多!

易忠嗨看不过去,抢先表态:“我来付这笔钱,柱子说得对,你已经工作了,而老闫确实帮了忙。”

易忠嗨掏出了钱,阎富贵感激地看着何裕柱,心中欢喜,终于不用再为买鱼竿发愁了。

贾张氏松了口气,没让自己掏钱,刚才的怒气也消了。

易忠嗨付完钱后,招呼街坊们各自忙碌,大家议论纷纷,何裕柱借口有事,匆匆离开,阎富贵一家人随后跟出。

三大妈说道:“雨水这孩子乖巧懂事,我们都特别喜欢,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

旁边有人附和:“是啊柱哥,你来之前,贾大娘可骂得厉害,现在多亏你来了,把事情摆平了。”

闫解放看着何裕柱的眼神中满是钦佩。

他没想到柱哥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但成了厨子,连泼辣的贾张氏都要向他认错。

何裕柱却摇头说:“我没针对谁,是贾张氏不讲理欺负雨水,我当然不会放任不管。”

听了这话,阎富贵点头表示赞同:“柱子说得对,做人要问心无愧,贾张氏的行为确实不合理。”

“柱子,雨水就拜托你们了,我得赶回去继续工作。”

何裕柱说完就离开了。

事情处理完毕,他没有耽搁,鸿宾楼还有很多客人等着用餐。

尽管老板给了他休息时间,但为了不让预订的客人失望,他选择立刻返回工作岗位。

……

中院,贾家。

易忠嗨随贾张氏进了屋。"东旭这孩子怎么病成这样?”

刚进门,易忠嗨就看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贾东旭,感觉情况不太妙。

贾张氏在一旁抹眼泪:“哎呀大爷,我可怜的儿子,好不容易跟他学手艺,现在却出了这种事。

您不知道啊,在医院已经花了我一万块了!”

看着她这副样子,易忠嗨忍俊不禁。

不知道她是心疼儿子还是心疼钱。

不过,易忠嗨还是递给她两张支票。"这里有三万块,是我的一点心意,让东旭好好养身体。”

原本还在床上哭泣的贾张氏见到钱,顿时停止了抽泣。"瞧瞧,还是大娘您通情达理啊,那个傻柱,算什么呀!”

贾张氏一接过大妈递来的钱,动作快得像是担心对方突然变卦似的。

易忠嗨看着贾张氏的表现,心中微微一震。

你还有脸数落柱子?要不是我回来得及时,这事要是传到军管会那边,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我好不容易培养了个徒弟,希望他将来能照顾我们老两口,别还没教出个名堂,就被这人搞砸了!

想到已经花出去的四万六

,易忠嗨心里也有点肉疼。

我不缺钱,可这是贾张氏白白损失的,我还得收拾烂摊子!

不过,易忠嗨面上依然平静。"东旭是我徒弟,这几天你就让他好好休养,别耽误转正考核。”

这才是易忠嗨真正关心的事。

我付出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贾东旭能在厂里转正吗?只有把他培养成技术过硬的工人,我的晚年才有保障。

提到转正,贾张氏立刻明白轻重。"您放心,我一定让他好好准备。”

转正考核关系到全家的生活质量,贾张氏自然格外重视。

见她如此表态,易忠嗨点点头。"行,让他好好休息,要是明天不行,我就批他一天假。”

临走时,易忠嗨又叮嘱了一句:“以后少跟柱子掺和,人家年纪虽小,但不傻。”

他是担心贾张氏又会冲动。

贾张氏听了这话,有些嘀咕,但没表露出来。

毕竟今天易忠嗨给了不少钱,她也不好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