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把她给我
一前一后,两个哨兵的气息将她围困在中心,进退不得。+x-k,a¢n+s¢h-u+j_u?n+.~c\o¢m^
苏月泠的神志破碎又重组,她甚至开始恍惚,开始分不清——
哪道精神力,属于她自己?
识海像是被撕裂开的洪流决堤,而两种烙印深深植入她的灵魂深处——
一道冷峻如夜,压抑中裹挟着深邃的执念,那是穆妄;
另一道炽烈如刃,张狂中带着桀骜不驯,那是宁时野。
她应该挣开,她的理智在尖叫。
她竟然同时和两名哨兵进行了临时契约!
可她的身体却在这种矛盾中沦陷,像飞蛾扑火般贪恋这窒息般的抚慰。
苏月泠的指尖因颤抖而收紧,无意识中,一只手攀住了宁时野的锁骨,而另一只,则被穆妄牢牢握住——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像烙铁一般灼烧,将她牢牢锁在掌心。
十指交扣,像枷锁,却更像某种归宿,她无法抗拒,也不愿抗拒。
“这样……不对……”她声音颤抖,哽咽中带着无措和绝望,“你们两个……别这样……”
可她声音轻飘飘,带着哭腔的颤音,像小猫撒娇般的哽咽,反倒引得宁时野低低笑出了声。
他的嗓音低哑,夹杂着隐忍的炽热与某种病态的愉悦,像一把火苗舔过耳膜:“原来你也会哭啊……月泠姐。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他的笑意加深,随即低下头,唇瓣轻触她颤抖的睫羽。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却又追逐着泪珠滚过的痕迹,一路舔舐,首到她泛红的眼尾。
而穆妄,则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翻涌的渴望。
他低垂下头,唇贴上她的指尖,带着灼人的热度,一寸寸舔舐,仿佛要用这个动作将她彻底烙印在骨血中:“别哭……我在。”
白狐高高跃起,绕着她的猫影打转,尾巴紧紧缠绕;棕熊重步踏前,庞大的身形覆下,将诺亚笼罩住。
她夹在两个哨兵与两头精神体之间,如坠入无尽漩涡。
每一寸肌肤都被精神力舔舐,每一声呼吸都因共鸣而变得酥麻、炙热。
她意识模糊,唇瓣轻启,喃喃着:“不行……这样不对……”
可她根本敌不过识海中翻涌的欲念——
他们是你的哨兵。
你渴望他们。
苏月泠仰起头,看向宁时野,薄荷色的眼瞳如同燃烧的冰焰,死死盯着她,藏着压抑的欲望与偏执;她又望向穆妄,黑眸深处,此刻却卷起压抑的风暴,像要吞噬一切,将她囚禁在他的深渊中。
宁时野将唇贴在她颈侧,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想逃?晚了。”
苏月泠眼里的雾气氤氲,迷离、涣散,溢出破碎的哭腔,神志彻底陷入混沌的边缘。?o>鸿¢d÷特:¨,小(说/网@?¤ !追°?;最__t新:¥|章=?节[
风暴骤起,深渊张口——
而她,再无法抗拒地被卷入其中。
欲望的起点,从不是肉体,而是精神力交融的炼狱。
她是中心。
他们,是锁链。
此刻,无人愿意松开手。
就在情欲翻涌、濒临失控的刹那,异变陡生——
轰!!!
一道精神力疾驰而来,凌厉如刀锋、携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整个精神力的平衡!
白狐与棕熊的咆哮戛然而止,两人齐齐转过头,看向前方——
烟尘骤起,大地龟裂,苏月泠被宁时野横抱而起,他的动作果断而强势,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穆妄同一瞬跃身前挡在她身前,精神力化作护盾全力扩散。
下一秒——
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自半空笔首坠落!
轰隆!
一头狩猎归来的野兽,从风暴中缓步而出。
斑驳的军装血迹斑驳,凌乱的银白发丝垂落于额前,却遮不住那双锐利如刃的眼。
那是一双沉戾到极限的眼睛——冷冽如千年寒冰,却又沸腾着能够撕裂一切的狂躁与占有欲。
裴晏行。
可当他看见苏月泠的那一刻,狂暴的气场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遏制,眼中翻涌的戾气瞬间凝滞,化作眼中一点无法掩饰的复杂情绪。
灰狼精神体几乎是同时跃出,血红的瞳仁如淬火的刀锋,带着撕裂一切的杀
意,却在靠近那团柔软的猫影时骤然一顿。
它没扑上去,反而小心翼翼地蹭到了她跟前,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自责。
穆妄浑身肌肉紧绷。
他太清楚了,裴晏行对苏月泠的执念,疯狂、偏执,彻底不讲逻辑。
换作平时,对方此刻应该早己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把他们撕个粉碎。
但这一次,他没有动手。
裴晏行脚步顿住,喉结上下滚动,额角青筋突突跳动,面部线条紧绷得像铁丝般扭曲。
他是真的想杀人,想把那两个碰她的男人剁到血肉模糊。
但他看见她了。
看到她软在那人怀里,唇色苍白,呼吸微弱,额角还挂着未干的冷汗,睫毛下的泪痕刺得他眼睛生疼。
像一把钝刀,割得他心口血肉模糊,又慢又狠。
这一刻,他的心里只剩下她。
“她陷入结合热了?”裴晏行低声问,声音哑得发颤,连呼吸都带着克制不住的痛意。
苏月泠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一丝细碎的呜咽:“水……”
可谁都知道,她要的不是水。
精神安抚尚未完成,她还在结合热的边缘挣扎,意识模糊,身体却本能地往安稳的气息靠近。
三人的精神体同时一震。
小猫轻轻蹭了蹭灰狼的下颌,像是在安慰,又抬眼望向白狐与棕熊,眼神困倦得近乎涣散,却仍旧在倔强地强撑。
宁时野眼神骤然冷冽,像是骤雪压枝。
他下意识将苏月泠抱得更紧,毫不掩饰警惕与敌意:“知道她难受,还在这里捣乱?”
他听说过裴晏行,也知道这个疯子对苏月泠的迷恋有多深,哪怕只是耳闻,也足以令人心惊。
而如今,在他眼皮底下,对方却硬生生忍住杀意,像被铁链拴住的大型凶兽,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
白狐紧贴着猫儿的身体,蓬松的尾巴宛如堆雪织就,环绕成一道极致柔软却不容触碰的屏障。
穆妄接着说:“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
他的棕熊缓缓探出前爪,厚重的掌垫狠狠压在地面,发出沉闷的震响。
空气像绷紧到极致的千钧弦线,稍有火星,便可燃尽整片战场。
而裴晏行,孤立在风暴边缘。
银发凌乱,衣角猎猎作响,瞳仁深得像一口黑井,情绪在其中疯狂翻滚:嫉妒、不甘、愤怒、渴望……
他几乎忍不住——想杀了眼前这两个男人,把她抢回来,夺回来。
可她还在喘息。
她还在痛。
那一刻,他所有的疯狂都成了克制。
所有的杀意,都被那一滴她未干的泪压住。
他喉咙滚动,强忍所有翻涌的情绪。眼眶发红,最终,沙哑的声音低低逸出:
“把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