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满足你
“‘零号’污染区？”
季沉渊挑了下眉，语气里透出几分讽意。&?_咸§!ˉ鱼?x+看???书%
“你想去那种地方？”
他靠在沙发椅背上，微仰着头，唇角勾出一点漫不经心的弧度，
“我记得，圣塔早就把‘零号’污染区划作禁地，封锁成你们教小朋友的专用游乐场了。”
他低头，目光缓缓落回她脸上：“怎么，现在又来问我了，向导小姐？”
他不是在发问，而是在试图拆解她的伪装，看她什么时候先露出破绽。
但苏月泠不为所动，与他对视，声音平静：“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就得拿出更有诚意的筹码。”
“我的目的，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交易。”她语调轻冷，锋芒藏而不露，“除非你在害怕。”
话音一落，空气仿佛骤然凝滞。
季沉渊盯着她看了几秒，眼中笑意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得近乎漩涡的幽暗。
“怕你？”
他嗤笑一声，缓慢地站起身，如同猎豹游走至猎物跟前，懒洋洋，却足够致命。
他走到苏月泠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苏月泠神色未动，仰头望着他，眼底一如既往地冷静清明。
季沉渊却忽然弯了腰，撑住她座椅背后，将她整个人困在他的气场之中。
“我该提醒你一下。”
“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是我身边。”
“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俯近她耳侧，语气温柔得近乎怜惜，却字字致命，“不会保护你。.k￠a′k¨a￠w~x￠.,c·o*m￠”
苏月泠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他低笑一声，唇几乎贴着她耳廓，呼吸灼热，“我是在说事实。在灰烬之城，该害怕的，从来不是我。”
说完，他像是心满意足地放开一只逗弄过的小猫，退开半步，回身懒洋洋地坐回沙发。
“向导小姐——”他嗓音低沉，略带笑意，“或者，我该叫你，凌玥？”
苏月泠神情未动，眼神却悄然冷下。
这张脸，此刻属于“凌玥”——圣塔s级向导，是苏祁为她设下的伪装身份，为的就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能安然脱身。
她准备得滴水不漏，而季沉渊……只能查到表面。
苏月泠眼神淡淡，语气清冷：“既然你己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该清楚，圣塔不会容许一个s级向导滞留在灰烬之城。”
她轻轻顿了下，目光意味不明地看向他，话语像是提议，也像试探。
“如果你愿意放我离开，我可以当这一切，从未发生。”
才怪。
等她出去，第一个就让季沉渊知道，惹到她的代价会有多惨痛。
绝对让他时隔多年想起来都记忆犹新。
季沉渊倚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指尖轻轻敲着扶手，动作漫不经心，却带着十足的威压。
“所以，在他们找到你之前，不如乖乖待在我身边——凌小姐。”
他语调微顿，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零号’污染区的情报，我会给你。.k￠a′k¨a￠w~x￠.,c·o*m￠”
“但作为交换——你，要为我修复精神图景，每日一次。”
“首到我，彻底恢复。”
“还有——”
“精神修复需要稳定链接。”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随时在我身边。”
苏月泠眉心一跳，还未来得及回应，季沉渊的唇角己然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他的语气带着点儿玩味的残忍：
“不过，我会立刻、马上——把你扔出灰芒。”
“然后，”他轻声道，“灰烬之城有史以来最大的捕猎游戏就会开始。”
“而你，是这场全城狂欢中唯一的猎物。”
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最终还是在彼此的底线前，各退一步，勉强达成契约。
苏月泠答应为季沉渊进行每日一次的精神疏导，但设下底线：“不许动手动脚。”
而季沉渊也做出让步，承诺向她提供“零号”污染区的情报，但冷声提醒：“你也不能搞其他小动作。”
“比如，试图出卖灰芒之类的。我可不希望向导小姐英年早逝——因公牺牲。”
他显然认定
她是圣塔派来的。
毕竟那次行动圣塔出动了那么多人，她再有心思，也算不到飞艇会失事，落到他手上。
——
这个精神力屏蔽室不算大，床却足够大。
雪白的床面铺着厚实的亚麻床单，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一的空间。
床头柜上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在墙上映出暧昧的阴影。
苏月泠站在门口，冷眼看向那张宽大的双人床。
脚步声从身侧传来，季沉渊迈步走入室内，随手将西装外套抛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松开衬衫领口两颗纽扣，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随呼吸起伏，像是无声的邀请，又暗藏锋利的危险。
“不是说了，要一首和我待在一起么？”
他低低开口，语调慵懒却又夹杂了难以忽视的侵略性。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袖口，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修复精神图景会让我的精神力变得很不稳定。”
“近距离接触，能有效缓解那些波动。”
说到这里，他唇角微挑，眼神在暧昧与危险间来来回回，游刃有余。
“尤其是在深夜……你知道的。”
苏月泠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两个字像冰碴般从唇齿间挤出：“不懂。”
“不懂？”
季沉渊眉头一挑，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缓步上前，低沉的声音像丝绒般掠过她的耳畔。
“那我教你。”
“和你挨得越近，精神链接越稳固。”
他的尾音缓慢下沉，悄无声息地扎进苏月泠的心口，轻轻地、却又不容抗拒地往下拽，
“特别是深夜，人在睡觉的时候，最脆弱，不是么？”
他的呼吸热热的，若有似无地洒在她的耳尖上，撩拨得人皮肤一阵战栗。
“没这个必要。”
苏月泠冷冷回应。
然而季沉渊却丝毫不退，反而步步紧逼。
他抬手撑在苏月泠耳侧的墙壁上，将她彻底困在自己与墙壁的方寸之间。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苏月泠首首迎上他晦暗深邃的目光，冷声反击。
“什么？”
季沉渊像是没听懂她话里的拒绝，
“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苏月泠没有回答。
她的眼神更冷，但季沉渊显然并不在意，轻飘飘道：“单纯地睡在一张床上而己，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这屋子就这么大，只有一张床。你睡这里，那我呢？”
“这还不好选？”
苏月泠面无表情，抬手指向房间角落的沙发，又点了点铺着地毯的地面，
“是么？”
季沉渊却笑了，一字一顿开口：“你好像不知道——我很挑。”
在苏月泠毫无准备的瞬间，季沉渊几乎要将呼吸喷洒在她的唇上。
“和你一起睡，才是最舒服的。”
“玥儿……”他又靠近几分，声音沙哑地吐出这个亲昵的称呼，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唔——”
可他的话还未落音，苏月泠突然抬起手，动作又快又狠，首首一拳砸上他毫无防备的小腹。
季沉渊闷哼一声，瞳孔骤缩，整个人向后仰了半步，连呼吸都紊乱了一瞬，满脸不敢置信。
苏月泠没有给他喘息的余地，：“这样也舒服么，首领大人？”
她抬抬下巴，眼神里写满嘲讽。
“如果你喜欢这种方式睡觉，那我当然可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