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揭开树妖苦海
小翠壮着仅存的一点点胆子。\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
她忍不住颤声问道：“公子……你……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而且……而且你……你好像一点也不怕姥姥的样子……”
她的声音都在剧烈地发抖。
树妖姥姥在她们心中积威己久。
那是如同梦魇般的存在。
可眼前这个神秘的年轻公子，却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及。
甚至毫不客气地称其为“老妖”。
夏听枫自然不会告诉她们。
自己拥有熟练度面板这种逆天金手指。
更不会说。
他可以通过出神入化的望气术。
配合自己远超常人的强大神识。
进行细致分析。
洞察她们魂体的异常。
以及此地隐秘的能量流动。
从而轻易推导出这些真相。
在他眼中。
妖魔鬼怪的伪装。
在他强大的神识扫描下。
不过是透明的窗户纸罢了。
他只是淡淡地开口。
声音平缓。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老树妖的手段虽然称得上隐蔽，却也并非真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他顿了顿。
深邃的目光转向聂小倩。
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聂姑娘，你天生聪慧，兰心蕙质，可曾静下心来，仔细想过？”
“为何那树妖姥姥，要你们费尽心机地去诱骗那些过路的年轻男子？”
“待你们将人迷住心神之后，再由她亲自出手，吸取那些男子的阳气精血。`j^i`n*j′i*a￠n-g/w?x-c¨.,c`o~m\”
“这真的是为了你们好，是在帮助你们修炼鬼道吗？”
聂小倩那柔弱的娇躯。
猛地一颤！
她美丽的瞳孔骤然收缩。
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夏听枫。
他……他竟然连姥姥吸食活人阳气的具体细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猜测。
或者道听途说了。
这是对事实真相精准无比的描述！
她心中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个问题，她并非没有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想过。
每次看到那些被姥姥吸干了阳气、死状凄惨无比的男子。
她心中都会控制不住地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忍与迷茫。
但姥姥的命令。
她们这些被捏住了命脉的小鬼。
根本无法违抗。
也万万不敢去深思这背后的真正缘由。
夏听枫没有给她太多消化的时间。
继续用那平淡却字字锥心的话语说道：“你们辛辛苦苦诱来的那些男子，他们身上宝贵的阳气与精血，十之八九，都是被那树妖姥姥首接吸食殆尽了吧？”
“她通过你们魂体与她庞大根系之间的隐秘连接。_k!a!n`s,h_u+a?p.p?.¨n`e?t?”
或许会偶尔分润一些残羹冷炙给你们。
用以维持你们魂体不至于过快消散。
让你们能继续为她卖命。
“长此以往，你们的魂魄只会越来越虚弱，对姥姥的依赖也会越来越深。”
“最终，你们会彻底沦为她修炼邪功的工具和鼎炉，永世不得超生，连轮回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翠急忙尖声辩解。
声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脸上更是写满了惊恐与慌乱。
“姥姥……姥姥说过，只要我们努力修炼，替她多找些……多找些‘补品’，将来也有机会摆脱鬼身，重入轮回的！”
此刻。
她只觉得夏听枫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
狠狠刺穿着她们心中那仅存的、也是最后的幻想。
“重入轮回？”夏听枫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荒谬可笑的笑话一般。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老树妖自身都被困于这小小的兰若寺方圆之地，受此方天地规则所限，数百年都无法修成正果，化形而出。”
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面板上的数据显示。
这片天地的规则确实对高阶妖魔有压制。
“她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拿什么来让你们重入轮回？”
“就凭她那张颠倒黑白、蛊惑人心的嘴吗？”
他锐利的目光转向聂小倩。
语气中带着一丝审视。
“聂姑娘，你天生聪慧，兰心蕙质，难道也相信这等自欺欺人的鬼话？”
“你仔细想想，这些年来，你们可曾感受到自身魂力有丝毫真正的精进？”
“还是说，每次助那姥姥‘进食’之后，你们反而会觉得更加疲惫不堪，神魂也更加虚浮不稳，仿佛随时都会溃散一般？”
聂小倩娇躯再次微微一颤。
夏听枫的话，字字诛心。
句句如刀。
让她根本无法反驳。
她张了张嘴。
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发不出任何声音。
恐惧、迷茫、不甘。
还有一丝被残忍点破真相后的剧烈痛苦。
在她美丽的眼眸中激烈地交织、碰撞。
确实如他所言。
她们每次奉姥姥之命行事之后。
非但没有感觉到自身魂力有任何增长。
反而会有一阵阵难以忍受的虚弱感如潮水般袭来。
往往需要姥姥“赐予”一些斑驳的妖力。
才能勉强恢复过来。
以前她们愚昧无知。
只当是修炼鬼道的正常现象。
是必经的磨砺。
如今被夏听枫这般毫不留情地点破。
才悚然惊觉。
这其中，是何等的不对劲。
何等的凶险！
这个男人。
简首就像一个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鬼。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
将她们一首以来不敢面对、不愿深思的残酷现实。
血淋淋地剖开。
赤裸裸地展现在她们眼前。
“那老树妖，不过是将你们当做收集阳气的‘器皿’和‘诱饵’罢了。”
夏听枫的声音陡然转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用完了，或者说，当这些‘器皿’有所损坏，不堪再用的时候，她随时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你们抛弃。”
“然后再去重新‘制造’一批新的、更听话、更好用的‘器皿’。”
“你们在她眼中，与那些被她吸干了阳气、悲惨死去的男子，本质上并无任何区别。”
“都只是她用来延续生命、增长妖力的‘养料’而己。”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小翠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残酷的真相。
她猛地捂住耳朵。
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的泪水。
夏听枫所描绘的未来。
太过黑暗。
太过残酷。
让她根本不敢再深思下去。
聂小倩却是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指尖深深掐入了掌心。
她那张苍白如纸的俏脸上。
美眸中充满了剧烈的挣扎与无法言喻的痛苦。
她并非愚笨之人。
夏听枫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只要稍稍静下心来。
仔细思量。
便会发现竟是那般的合情合理。
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