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灵性
“齐琛和洛奇死了，叫人来收拾一下尸体。”
罡气稍微停顿，似乎在寻找什么……
很快，不到一秒钟，它确定了方位，寻找到方倩所在位置。
以快逾音速的速度，飞到她耳边。
“齐琛和洛奇死了，叫人来收拾一下尸体。”
正在修炼游龙破军的方倩，动作猛然一顿。
长官的声音？
左右环视一圈，甚至往天上看了一眼，都没发现李修的身影。
“类似神话传说里，千里传音的国术吗？长官的手段越来越非人了！”方倩心里李修的形象进一步拔高。
她的动作被杨万军注意到：“方秘书怎么了？”
“你没听到？”方倩疑问一句，解释道：“刚才听见长官说，让我去处理点事……”
简单说了一句，她便朝训练馆大门的方向走去。
杨万军等人只管修炼国术就好，这些小事不用他们动手。
训练馆外自有看守的士兵帮忙。
看了眼方倩远去的背影，杨万军继续沉浸在国术修炼中。
他感觉自己距离整合劲力不远了。
李修看了一眼，体温开始降低，已经一点活人迹象都没有的洛奇。
突然灵光一闪。
罡气混合些许特殊编织精神之力，从他手指喷出，没入洛奇体内。
片刻后，神奇的事发生了。
半点生机也无的尸体，眼皮、手指居然动了起来。
没用几秒，这种抖动抽搐，就蔓延到全身，从普通人的视角看上去，就像是有鬼物附身，在适应新身体。
又过了几秒，洛奇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可以说不用特效剪辑，单用摄像机录下来放出，就是水准以上的恐怖视频。
李修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无论是刚才给方倩传音，还是将洛奇“复活”，都是用得刚才所悟出的精神变化。
给精神之力赋予了一丝灵性。
其中的道理复杂，难度堪比登天，大概就相当于把自己当成一台超级计算机，把精神当成代码和电力，敲出一个伪人工智能。
而且用时还短到不可思议。
说给别人听，准会被骂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一点逻辑都没有。
也就李修有逆天悟性，用出来压力不算太大。
“你是谁？”
洛奇像是第一次有身体，脸上的肌肉呈现不自然的扭曲。
嘴角扯出的怪异夸张弧度，更是让人汗毛乍起。
“我是洛奇！”
那一丝精神力进入洛奇体内的瞬间，便化作一个蛛网似的东西，融入进他的大脑，
他的大部分记忆，都被入侵的精神捕捉，所以可以认识到自己是洛奇。
“我是谁？”李修再问。
大概是这个问题有些复杂，洛奇卡壳了一下方说道：“你是我！也是我的主人！”
智能程度不算太低。
李修第一次突发奇想，为了好玩做出的东西，能有这种表现他很满意了。
就在这时，他眼神微动，如果刺激一下心脏，再使停滞的血液流通，五脏六腑循环重建，能否让洛奇“活”过来？
现在他能活动，完全靠那一团罡气支撑，等罡气消耗完，立马就得死。
嗯……按照训练馆内温暖的环境，大概率等不到那时候，洛奇的尸体就得臭了。
如果再“活”过来，形成循环，或许能支撑的时间久一些。
到时候就相当于能行动的植物人？
李修一指点在洛奇胸口，心脏顿时恢复为正常，有些僵住的血液，开始流动。
肺部收缩，吸收氧气……
不一会儿，简单的脏腑循环，便正式运转起来。
“死的时间太久了，短时间无法完全恢复。”
“不过想法没问题，再稍微用气血滋养一番，真的可以让他死而复生！”
“虽然活复活后的他，已经算是另一个人了！”
李修上下看了他一眼：“起来给我跳个舞。”
可能是脏腑循环的缘故，也可能是那一丝精神适应了。
洛奇动作除了稍微有点僵硬，看起来跟正常人区别不大。
随后他就开始一本正经的跳起舞。
李修则寻找他哪里不顺畅，不自然，时不时点出一道罡气，刺激其窍穴。
正在跳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
“就是这里，这具尸体……”
方倩让人把齐琛的尸体收走，带人来到洛奇所在的宿舍。
“长官？”
“还有那个间谍？长官不是说他死了吗？还是我记错了？”
方倩刚刚看到死人，脸色变化都没这么惊奇。
李修刚好玩的差不多：“没错，他确实已经死了，你们收走就是！”
洛奇配合的停下动作，走向前来收尸的士兵。
两人齐齐后退一步。
“首长，这……”
李修说道：“不用怕，他能动全靠罡气支撑！本质上还是一具尸体。”
实验已经做完，洛奇体内注入有精神，没有自我意识，也算不得一个生灵。
被销毁也不可惜。
而且洛奇体内的精神和罡气，不能完全共生，光身体素质和能量获取效率就不支持。
还得他隔段时间就补充一次，属实没什么必要。
收拢尸体的两人，意识到自己在首长面前丢人了，脸色一红。
小心的靠近洛奇，把他装进裹尸袋，整个过程他都相当的配合。
两人意识到这确实是一具尸体，不由为刚才的行为感到脸红。
怎么说都是老兵了，居然被一具尸体吓到，实在不应该！
待帮忙收尸体的人离开，方倩犹豫了一下，略带好奇的问：“长官，刚才是什么情况？”
“你是用他们做什么实验了吗？我刚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那具尸体在跳机械舞……跳的还不错！”
方倩说到后半句时，脸上带着怀疑人生。
李修见她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还在那里不停的问问题，笑道：“你不怕尸体？”
方倩无所谓的说道：“两具尸体怕什么，虽然没亲手杀过，但至少看过不少了。”
“可刚才那具尸体跳舞来着不是吗？”李修笑眯眯的说道。
方倩表情一滞，她确定了，自己没看错，就是尸体在跳舞。
“没关系，有长官在，小小诈尸分分钟就能镇压！”
“且按照某些民俗的说法，咱们都有国运护体，任何妖魔鬼怪皆不能近身。”
“真有妖魔鬼怪才好。”李修顿了顿正色道：“确实在实验。”
没等方倩发问，他就继续讲道：“没创出什么强大的国术，就是悟出一点精神变化，罡气和精神算是有了点灵性。”
“灵性？”方倩不解的疑问一句。
李修边往外走，边说道：“打个比方，就像刚才给你传音，控制洛奇的尸体一样，不再是单纯的气，而是有了自己的行为。”
方倩若有所思。
至于思到了什么，她说不出来。
这时李修看到走廊边，有两张不知道是谁遗落的白纸。
随手捡起来，将一张递给方倩，一张拿在手里弯折………
“想不到长官还会这个！”
过了一会，方倩讶异的看着他折出的纸鹤。
李修瞥了她一眼：“很意外？”
方倩点头：“我以为长官应该是那种武痴，不屑于这种事才对。”
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快速弯折，看样子也是个纸鹤。
“我可不算武痴！最多只能算比较喜欢武术！”李修摇头道：“对纸鹤也没什么不屑，折纸看似寻常，里面却自有一番，世界运行的奥妙所在。”
“啊？”方倩正想再问，就见李修手上的纸鹤头扭了扭，似乎在瞅她。
紧接着更神奇的事发生了，纸鹤翅膀扇动，竟然靠着纸做的翅膀飞起来了。
方倩揉了揉眼睛，看看在半空中飞着的纸鹤，又看看自己手里折到一半的纸鹤。
一股茫然无措的情绪，从她心头升起。
“这是……”
李修伸出手指，让纸鹤落在指尖上。
“这就是刚刚说的灵性，纸鹤能活动就是靠的罡气和精神的力量。”
在李修解说时，纸鹤歪歪头，像是在思考话里的意思。
他之所以折这个纸鹤出来，就是想看看，精神和罡气在尸体和死物里，是否一样，
目前看来大致差不多。
最多纸鹤里精神需要罡气包裹，改变一下运行方式。
消耗看似比在洛奇尸体里时大了点，但纸鹤轻便小巧，实际消耗反而小了不少。
方倩以为他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理解，特意做的演示。
心里感激。
“感觉它就像一个真正的生命一样，好灵动。”
方倩伸出手指，想摸一摸纸鹤。
察觉到她的动作，纸鹤非但不躲，反而用嘴巴尖轻轻触碰手指。
好像能看出她对自己的喜爱。
纸鹤的举动让方倩很是惊喜，抬头望了李修一眼：“是长官在控制，还是它自己主动……”
李修手指轻轻一送，纸鹤便飞到方倩手上。
“是它自己主动亲近你。”
方倩看着手上的纸鹤，越看越喜欢，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那这只纸鹤岂不是可以算活物了？”
李修摇头道：“谈不上是活物，它没有自己的意识，不能生长，靠自己的力量存活。”
“只能根据不同情况做出应对。”
“就像感受到你的善意和喜爱，你又不被它讨厌，就可能获得正面反馈。”
“如果感受到的是厌恶和破坏，甚至直接动手想要撕碎它，面对的就是反击。”
方倩惊讶的看着纸鹤：“它都没眼睛，怎么能看出是喜欢还是厌恶？”
李修从她手里拿过那只，被折到一半的纸鹤。
“精神感知！它不以表象观察，主要通过感知看人的情绪。”
以七情六欲变化为根基，衍生出各种精神变化，编织而成的精神之力，
感知出对它的感觉，那是秒秒钟的事！
“好神奇！”方倩逗弄着纸鹤的翅膀：“对了，刚才长官说它会反击？”
李修将另一只纸鹤折好，同样注入罡气和精神。
“没错，它主要由罡气驱动，看起来蠢萌，实际全力速度可以超过音速，翅膀轻易划开钢铁！”
“只不过那样罡气会消耗很快，维持不了多久。”
方倩的手顿时一僵。
速度快过音速？翅膀能轻松划开钢铁？那岂不是纸鹤一个不顺心，就能把她切成臊子？
这么危险的东西，就被自己放在手心里把玩……
要问方倩感动吗？那是一点都不敢动。
看她动作僵硬，脚步都顿住了，李修笑笑伸出手：“过来吧！”
纸鹤立即飞回他手里，落在刚折好的纸鹤旁边，两只纸鹤歪着头“对视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
互相看了两秒，便同时将翅膀靠近对方，依偎互蹭。
方倩看着纸鹤乖巧的样子，顿时有点后悔了。
“长官，它们能一直存在下去吗？”
李修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一丝精神和罡气，加一张纸融合的产物而已，你当永动机了。”
方倩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正想补救的时候，就听李修继续开口了。
“如果不出意外，最多能存在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
纸鹤虽然也能收回散逸的罡气，形成一定循环，但到底不是身体，总归有些会随风消散。
而且的身体不能产生能量，单纯用罡气，这种正常情况用出即散的东西，作为“驱动能源”坚持半个多月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那就是说，它们只能有半个多月的寿命吗？”方倩秀眉微蹙。
“那倒不是！只要定时补充罡气，它们就能一直存在。”
纸鹤全身皆由一层薄薄的罡气包裹，不怕风吹雨打日晒，不怕煽动翅膀时间久了会折断。
就算真有什么损伤，罡气也能辅助勾连拼接。
方倩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一个月只用喂两次，其他时间不用吃喝，还能特别听话，能跟主人心意相通，不会掉毛，不会衰老，实力还强到离谱的宠物吗？”
“除了不会发出声音，简直完美！”
李修闻言有点哭笑不得，真别说，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
大概情况还就是这样。
“想让它发出声音也不是不行。”
方倩惊疑的看着他，纸鹤还能发出叫声？？
可一想到都能让纸鹤活过来了，似乎发出叫声也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