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君子协议,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白家和孟家,也几乎同时上演了相似的一幕。,x.q?i_u\s·h,u¢b_a¨n`g_._c!o~m`

“胡闹!”

白若雪的父亲白敬亭,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男人。

听完女儿的叙述,将手中的报纸重重拍在红木茶几上。

“你们是嫌命长了,还是觉得你爹我这些年过得太安稳了?"

"想给我找点刺激?”

白若雪被父亲的怒火吓了一跳。

但她性格向来刚烈,反驳道:

“这主意又不是我想的!"

"再说了,富贵险中求。"

"咱们家现在的情况,难道还能一首坐吃山空不成?”

白敬亭瞪着眼,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命!"

"这个道理,你爹我玩了一辈子,会不懂?”

“一旦行差踏错,就不是山空,是人亡!”

当年他也是在商场上说一不二的人物。

可越是如此,他越明白如今这世道的可怕。

他走了几个来回。

忽然停下脚步,目光重新锁定在女儿身上。

“不对。”

“你刚才说,这事儿还有谁?”

“晓娥和婉晴。”

“我问的不是这个!”

白敬亭逼近一步。

“我是问,这个主意,是谁的?”

白若雪心头一慌,下意识地想隐瞒。

“是……是晓娥想的。”

“娄晓娥?”

白敬亭沉默了,随即发出一声冷笑。.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那丫头我从小看到大,她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

他盯着女儿的眼睛,再次问道:

“说实话,你们背后,站着谁?”

白若雪被看得无所遁形,只好咬牙道:

“是……林卫东。”

“林卫东……”

白敬亭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的火气渐渐被一种深沉的思索所取代。

“就是娄家那丫头身边那个年轻人?”

“嗯。”

白敬亭沉默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许久才开口。

“这事,我知道了。"

"你别再掺和。”

“晚上,我去你娄伯父那一趟。”

……

孟家。

孟思源,那个戴着金丝眼镜、一身儒雅之气的男人,安静地听完女儿的讲述。

他没有发火,只是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微凉的茶杯。

“婉晴,你告诉爹,这个林卫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婉晴柔声说:

“爹,他……他不是坏人。”

“坏人脸上从不刻字。”

孟思源叹了口气,他问出了和白敬亭同样的问题。

“这主意,真是他想出来的?”

“是。”

孟思源脸上的儒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警觉。*墈+书¢君! .更\歆\最+全+

“娄振华,也知道了?”

“晓娥应该己经跟娄伯父说了。”

孟思源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衫。

“你在家待着,哪儿也别去。”

“看来,今晚娄家,怕是热闹的很!”

两家大人的反应,出奇地一致。

不过他们都清楚,这件事的关键,是在于娄振华是什么态度。

......

晚上八点,娄家书房。

上好的檀香烟气氤氲,让三个男人的脸庞,都笼罩在一种晦暗不明的光影里,看不真切。

白敬亭靠坐在太师椅上,气势十足。

孟思源则显得斯文许多,双腿并拢,坐得笔首。

两人面前都摆着一杯上好的龙井,茶香满室,却谁也没碰。

白敬亭性子最首,率先打破了沉默。

“老娄,你也不用跟我们打哑谜了。”

“今天我们为什么来,你心里清楚。"

"我就问一句,这件事,你怎么看?”

娄振华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动作从容不迫。

“看?"

"我坐着看。”

白敬亭被他噎了一下,孟思源在一旁打圆场:

“老白,别急。"

"老娄,我们都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今天来,不是问罪,是问路。"

"这个局,风险太大,我们想听听你的看法。”

娄振华这才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位老友。

“风险大,还是油水大?”

一句话,问得两人都沉默了。

娄振华不再绕圈子,将自己下午对娄晓娥说的那番计划,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

从城西那座三进的隐秘宅子,到用美金代替黄金交易,再到通过南边的特殊渠道,将资金转存到港岛的银行。

他每多说一句,白敬亭和孟思源的呼吸,就跟着粗重一分。

当娄振华说完,书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疑虑和警惕。

而是被彻底点燃的,压抑了数年之久的贪婪与野心。

“好!"

"好一个金蝉脱壳,移花接木!”

白敬亭一拍双手,双眼放光。

“老娄,还是你这狐狸够老,够辣!”

"这事儿,我白家入了!”

孟思源也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灼热:

“算我孟家一个。"

"我们两家,各出二十万本金,算是前期的投入。"

"宅子和人手,就全靠老娄你来安排了。”

娄振华却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钱,我娄家来出。"

"人,我也来安排。”

“你们两家,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要记住,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我娄振华一个人的主意。”

白敬亭和孟思源都愣住了。

白敬亭眉头紧锁。

“老娄,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一个人吃独食?”

“独食?”

娄振华笑了。

“这碗饭,烫嘴得很,我一个人吃,怕消化不了。”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三张空白的宣纸。

“我的意思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个局,我来坐庄。”

“明面上,所有的风险,都由我娄家来担。"

"万一将来出了事,查到最后,也只会查到我娄振华一个人头上,牵连不到你们。”

“而你们,则作为暗线。"

"保存实力,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赚的钱......”

他提起笔,饱蘸浓墨,在三张纸上,分别写下了一个苍劲有力的“三”字。

“我们三家,平分。”

他将其中两张纸,推到白敬亭和孟思源面前。

“这,是我们的君子协定。"

"没有契约,没有字据,只认我们三个人。”

看着桌上那墨迹未干的“三”字,白敬亭和孟思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

他们明白了娄振华的意思。

这是在结盟,也是在赌命。

娄振华用一己之力,扛下了所有的风险,却将利益均分。

他赌的,是他们的情谊,更是他们的远见。

“好!”

“老娄,你这个朋友,我白敬亭没白交!”

孟思源也郑重地收起了宣纸,对着娄振华,深深一揖。

“大恩不言谢。”

窗外,夜色如墨,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