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龙神の秘密
林默长久以来的困惑得到了根本性的解答，如同拨云见日，前路豁然开朗。
银龙王似乎也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获得了她想要的东西。
在场的人，无论是霍雨浩、冰帝、雪帝，还是叶夕水、龙逍遥，都仿佛见证了一个新时代的序幕被揭开，神情各异，却都带着某种深思与震撼。
似乎，每个人都很满意。
除了帝天。
返回星斗大森林的路途上，这位兽神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漆黑的龙翼撕裂云层，仿佛要将胸腔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憋闷借着狂风发泄出去。
当他载着银龙王降落在生命之湖湖畔时，那张威严的面孔依旧黑沉得能滴出水来。
虽然本来就很黑。
银龙王轻盈地从他背上跃下，月光洒在她银色的长发上，流转着清冷的光辉。
她侧过头，看着身旁气息依旧有些不稳的帝天，紫晶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语气平淡地开口：
“你似乎对我的决定，颇为不满。”
帝天猛地低下头，巨大的龙首垂向地面，声音压抑着翻腾的情绪，带着绝对的敬畏：
“属下岂敢。
您是龙神智慧的化身，您的每一个决断必然蕴含着属下无法理解的深远用意。
属下绝无质疑之心。”
银龙王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吗？那你这一路，为何仍旧忿忿不平，连周身的气息都躁动不已？”
心思被直接点破，帝天庞大的身躯微微一僵，额角甚至渗出了一丝冷汗。
他毫不犹豫地收拢双翼，龙爪深深扣入湿润的泥土中，声音更加低沉：
“属下绝无此意！请主上明鉴！”
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银龙王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起来吧。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谨惶恐。
有什么想法，直言便是。
无需这般……战战兢兢。”
帝天缓缓站起身，巨大的龙瞳中光芒闪烁，犹豫了片刻，才沉声应道：
“……是。”
银龙王走到湖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声音飘渺：
“你是觉得，我此举是小题大做，甚至是……自降身份？
身为龙神半身，魂兽共主，却要去为一个人类看守他那所谓的药园子？”
帝天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他没有再否认，而是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慨：
“不，主上。
恰恰相反，属下认为您的决策……或许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他抬起龙头，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透了层层林海，回到了某个辉煌的过去：
“林默此人，无论从何种角度审视，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都远超我等过往的认知。
他的智慧，他所掌握的力量雏形，甚至他背后所代表的那种……
超越我们理解的文明可能性，都值得我族倾尽一切去结交，乃至学习。”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追忆与对比后的震撼：
“即便是当年神龙界域最为鼎盛辉煌之时，纵观我整个龙族。
也找不出一个能在潜力与颠覆性上与之比肩的存在。
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说着，他自嘲般地苦笑了一声：
“坦白说，即便是我族全盛时期，若遇到林默这般人物。
恐怕也得以最高规格礼遇相待，小心供着，以期能得其助益。”
银龙王缓缓点头，认同了他的判断：
“这是自然。
若是龙神尚在，见到他，也必会青眼有加，引为平等的合作者乃至……挚友。”
想起林默所描述的那名为“雪鸮”的永恒造物。
她也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重复了那个仿佛蕴含着宇宙终极奥秘的词：
“永动机啊……”
帝天也跟着深深叹息，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渺小感。
他不由得开始设想，思绪飘向了遥远的、充满遗憾的过去：
若是当年……在林默那个时代，他以及他的“雪鸮”就已然存在。
父神是否就不会因为急于扩张神龙界域、寻求那渺茫的突破而心力交瘁，最终走向分裂与疯狂？龙
神或许还是那个睿智、强大的龙神，统御着和谐而强盛的神界？
魂兽一族或许依然能保持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拥有通畅的成神之路？
而他帝天，如今也不必被困在这狭小的斗罗大陆？
守护着的不再是残缺的主上，而是……
他猛地一甩巨大的龙头，将这段危险而近乎亵渎的思绪狠狠甩出脑海，不敢再深想下去。
银龙王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微微一笑，再次将话题引回核心：“
所以，既然你深知他的价值，也明白我此举是当前形势下最务实、最直接的选择。
那你方才……又在忿忿不平些什么？”
帝天沉默了良久，巨大的胸腔起伏着，最终，他再次深深地俯下头颅。
这一次，他没有使用那代表着上下尊卑的“主上”或“主君”。
而是用上了一个更为古老、更承载着龙族辉煌记忆的称谓。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沉重：
“王啊……”
他抬起头，金色的龙瞳中映照着银龙王的身影。
也映照着星斗大森林无尽的夜空，那里面充满了对往昔的追忆与对现实的黯然。
“我并非是对您的行为本身有所微词。
我只是……只是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并被迫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骄傲被现实碾碎时发出的哀鸣。
“我们龙族，竟然……真的已经落寞至此了。”
“若是放在以前，”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看到了那个龙啸九天、万族来朝的黄金年代，
“纵使林默再如何天纵奇才，纵使父神再如何青睐厚爱，又怎么会需要您……以如此方式去接近？”
“若是我族昔日鼎盛之时，他若愿入我龙族。
必是封王拜爵，尊荣无限，九大龙王之席或许都将因他而添设第十席！
他若不愿归附，只愿为友，我族也当以不世出的珍宝、龙神殿的秘传知识相赠。
再由我与其余龙王作陪，以最高礼节迎入神龙界域，平起平坐，坐而论道，共探宇宙玄奥。”
“何至于……何至于需要您，以魂兽共主之尊，亲自屈尊降贵，去为他看守一座药园？”
他深深地、沉重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不甘与落寞，仿佛一头年迈的雄狮在舔舐着昔日荣光留下的伤痕。
“我们龙族，竟然连这点最后的骄傲与体面……都快给不起了。”
“那些如同黄金般闪耀、流淌着蜜与奶的辉煌日子……终究是一去不返了。”
银龙王轻轻摇头，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清冷而深邃：
“不，帝天。你错了。即便是放在我族最鼎盛的昔日，林默此人，也完全担得起我今日的礼遇。”
她微微停顿，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甚至，即便是龙神亲临，面对他，所采取的态度与方式，与今晚我的行为相比，恐怕也相差无几。”
帝天猛地抬起头，巨大的龙瞳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甚至连最基本的礼仪都顾不上了，失声惊呼：
“您……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银龙王并未因他的失态而愠怒，反而平静地反问，紫眸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在你看来，帝天，林默未来的成就，最高能抵达何种地步？”
帝天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个在他认知中已是极高的评价：
“以他所展现的智慧、手段与那匪夷所思的武魂潜力，假以时日，成就神王之位，应当不在话下。
即便未能登顶神王，也必是一级神中的顶尖存在，实力远超寻常一级神祇。”
银龙王缓缓摇头，声音空灵而肯定，吐出了一个让帝天灵魂都为之战栗的答案：
“不，你依然低估了他。
他的终点，甚至……在龙神之上。”
“这绝无可能！！”
帝天几乎是吼了出来，龙威不受控制地溢散，震得周围林木簌簌作响，
“陛下是宇宙间最强大的神祇，是创世之初便存在的至高存在！
他是不死的！
连当年神界诸王联手，也只能将其分裂，而无法真正泯灭！
林默他……他怎么可能……”
银龙王没有急于争辩，而是将话题引向了更深的层次，如同一位引导者：
“你可知，父神的力量本源为何如此特殊，堪称不死不灭？”
帝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回答：
“属下知晓。父神的本源之力，并非后天修炼所得，而是源自于宇宙创生之初的混沌能量。
他所执掌的，是宇宙最根本的两种对立权柄——破灭与创生。”
“没错。”
银龙王微微颔首，继续深入，
“那你知道，父神这创生与毁灭的权柄，是如何获得的吗？
是天生便有，还是后天触及？”
帝天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未深思过，只能如实回答：
“这……属下不知。只知父神血脉至高，生而神圣。”
银龙王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混沌初开的岁月：
“父神的力量，确实是触及了宇宙最本源、最核心的法则。
但那种触及，更多是一种机缘巧合下的‘接触’与‘承载’。
他的龙神血脉在无尽的岁月中不断升华、进化，最终才拥有了水、火、土、风、光明、黑暗、空间、时间、稳固这九大基础属性，并以此为基础，触摸到了创生与毁灭的边缘。”
她话锋一转，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但是，帝天，你可曾见过，或者在任何传承中发现。
父神……真正动用过那创世之初、万物源头的‘混沌’本身吗？”
帝天浑身剧震，金色的竖瞳骤然放大，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难道说……父神也……”
“是的。”
银龙王肯定了他的猜测，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即便是父神，他所掌控的属性，也并非完全。
他更像是……站在了那条通往终极本源的门槛之上。
无限接近，却终究未能完全踏入，或者说，未能将那份‘混沌’彻底化为己用。”
她抬起手，掌心之上，光与暗、冰与火、风与雷等多种属性的能量微粒开始浮现。
并尝试着进行极其精妙的碰撞与融合。
但很快，这些能量便呈现出不稳定的趋势，难以长久维持。
“世有混沌，混沌化为各种极致的法则与能量，这些极致在无休无止的碰撞、爆炸与融合中，才最终形成了你我如今能够认知、能够存在的这个宇宙万物。”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帝天身上，带着一种见证奇迹般的感慨：
“而根据你的描述，林默的‘无相’，似乎能够同时操纵、模拟乃至融合多种极致属性。
并且……游刃有余。
这一点，即便是继承了父神精神与创造权柄的我，也远远无法做到如此举重若轻。”
帝天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林默那种仿佛能解析万物本质、随意组合能量的能力，确实超乎想象。
“但……即便如此，要说他能超越父神，也……”
银龙王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质疑：“当然，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定论。”
她的声音变得悠远而肃穆：“父神是‘宇宙唯一’的神王。
他的神位具有排他性，在整个宇宙维度中，只能存在一位。
这样的神王，必然要成为一方神界的绝对主宰，掌控整个神界的核心法则。
否则，他那‘唯一’的特性，会对其他神界产生强烈的冲击与排斥，甚至可能导致其他神界法则崩溃，或者……被其同化、转化为属于他的神界。”
她的目光投向远方天际，那里，紫红色的朝霞已经开始浸染山峦，黎明即将到来。
“就像太阳升起，其光辉会自然而然地普照大地，改变世界的明暗与温度。”
银龙王的声音带着一种预言般的意味，
“林默，其实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像龙神一样。
用他独有的方式，对他周围的一切进行着潜移默化地‘转化’。”
帝天本能地反驳：“陛下的浩瀚神威，岂是那小子如今这点手段可以相提并论的？”
银龙王微微一笑，她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轻轻吐出几个字：
“这种转化，早就开始了。”
帝天本能地想反驳，却被银龙王堵住了。
他的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你，帝天，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帝天愕然当场，巨大的龙首僵住。
回想起自己与林默接触后的种种。
……一股寒意夹杂着明悟，瞬间席卷全身。
银龙王望着天边愈发明亮的曙光，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一丝穿越了万古的寂寥与惋惜：
“如果……如果当年他在的话，龙神神见到他，想必会欣喜若狂吧。”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却重重地敲在帝天的心上：
“他其实……偶尔，也会感到很寂寞的。”
帝天愣在原地，呆了许久。
他抬头，却只看见了那一抹刺入他竖瞳的朝阳。
“陛下......”ru2029
u20294.4k，今晚就这点，国庆之前要猛猛加班，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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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们的国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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