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人心不古

话音未落,徐宁天就顶着一头风雪跳了出来。*微-趣?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脸干笑。

“额.....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为了跟出来,他特意没骑马。

这一路追赶险些把他的肺都要追炸了。

谁知道还是被发现了。

秦迦南相当无语。

一出城门她就发现了。

只不过以为徐宁天也是要出门办事。

哪知道就是跟着她的。

“说吧,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徐宁天羡慕的看着元宝几人。

“我要跟你下江南!”

秦迦南一愣。

很快反应了过来。

“不行。”

“为什么?”

徐宁天被泼了一盆冷水。

颇为受伤,开始点名道姓了。

“这么快就要卸磨杀驴,秦迦南,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朋友?”

“就是因为你我是朋友,所以才不能带你去。”

此行如此凶险。

万一徐宁天有个三长两短。

她跟徐尚书交代不了。

在刑部的时候,人家难免照顾。

她总不能把人家儿子照顾的出了事。

“依着我对徐大人的了解,他应该己经跟你说过我现在的情况,你跟着我没好处。”

徐宁天一屁股坐在木墩上。

“说是说了,他说你现在捅了马蜂窝,没准到不了江南就没了小命。”

“那你还跟。”

“做朋友就得两肋插刀,难道我明知你危险,我还要眼睁睁的看着?”

这话倒是把秦迦南怼了回来。+齐,盛+小·说-网+ ?首.发\

她顿了下。

“因为是朋友,我也不能让你置于险地,回去吧,我让人送你。”

徐宁天腾的一下抱住了旁边的老槐树。

“我不走!”

秦迦南满头黑线。

“徐宁天你不要这么固执。”

说完,她给南风使了个眼色。

南风走了过来。

徐宁天急了。

“你敢让我走,我立刻把你秘密说出来!”

秦迦南笑了。

“哦,我竟不知自己还有秘密被你晓得,说来听听。”

徐宁天压低声音说出三个字。

“长公主。”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

徐宁天还将那晚秋容的出入记录说了出来。

秦迦南脸上笑容淡了些。

她不就杀个人,怎么弄的全天下都知道?

败笔!

“虽然我没证据,但那晚你绝对出去过。”

徐宁天格外笃定。

秦迦南无奈。

“你就不怕说出去你刑部也有失察之责。”

“那我不管,反正受罚的是我爹。”

秦迦南:“......”

眼见徐宁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秦迦南也只能暂时作罢。

“好,你可以暂时先跟着我们。”

等一会儿到了武安县。

让郑叔再找人把他送回去也不迟。

半个时辰后。

一行人抵达了武安县。!g+u+g+e\y/u_e!d?u·.?c.o?m·

这里虽然是京城附属县。

相隔也不过百里。

可这里的百姓衣衫褴褛,神情麻木。

别说骑马坐轿,衣衫立整些的都找不出一半。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

还有抱着孩子的良家女冲出来要把徐宁天往家里拉。

无他。

只因他穿的是这一行人最好的。

玉冠玉佩,锦帽貂裘。

徐宁天想发火。

还是秦迦南塞给那女子一两银子。

这才作罢。

徐宁天怒斥。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却惹得那女人的丈夫拎着刀跑了出来。

唯恐节外生枝。

秦迦南赶忙把人给拉走了。

然而等一行人走到县衙。

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了。

作为一县最为威严之地。

这里的建筑门楼破旧,墙皮斑驳。

甚至连门口的红皮大鼓都破了个碗大的洞。

滑稽又寒酸。

别说跟京城那些豪门府邸相比。

就是普通商贾之家都比这看着更气派。

这时有差役陆续从县衙里搬一些精巧的盆景出来。

冬日严寒,这些奇花异卉却被养的格外精美。

徐宁天心首口快,忍不住嘲讽。

“什么玩意儿!县里都穷的叮当响了,还花大价钱养这些?”

差役闻声回头。

原本想要发火,可打量了一眼徐宁天顿时脸上堆笑。

“这位公子打哪儿来啊?来我们县衙做什么?”

徐宁天:“我们找郑大人。”

“那可不巧了,我们郑大人刚出门去了。”

差役又抱着怀里的兰花凑近徐宁天。

“这位公子,你看看我们这花养的好不好?有没有兴趣来一盆?很便宜的。”

“没兴趣。”

徐宁天刚要把人赶走。

秦迦南赶忙开口。

“敢问这位差大哥,这些花都是你们养的吗?”

“什么啊?这种金贵东西我们哪儿能养得起?”

秦迦南还没来得及询问更多。

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大人,是秦小姐!”

秦迦南循声看了过去。

郑府尹和杨班头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二人衣衫凌乱,风尘仆仆。

她满心欢喜,快步迎了上去。

“郑叔。”

郑知秋看着她无恙,欣慰的点点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外面冷,跟郑叔先进去。”

然而外面也比里面好不到哪儿去。

寒冬腊月。

县衙连个炭盆都没有。

还是杨班头赶忙给端来热茶。

众人这才能在冰冷的椅子上坐得住。

郑知秋有些不好意思。

“让你们见笑了。”

秦迦南不解。

“郑叔,这武安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徐宁天也连声附和。

“就是,都穷成这样了你们还养那么好的花草,是有多想不开。”

郑府尹叹了口气。

都是老熟人了。

杨班头心首口快的说了起来。

“这可跟郑大人没关,还不是那个王大陆造的孽!”

据杨班头所说,上任王县令是陆琼华一派的官员。

知晓陆琼华每年都要举办各种花会诗会。

为了讨好,王县令上任之后就要求全县拿出大部分田地来种这些花草。

只留一小部分的田地来种植百姓口粮。

百姓若是不从。

就要吃官司。

且不说武安县的地质压根不适合种植一些花草。

就算是容易成活的没个三五年也长不成。

哪知今年刚入冬的一场大雪让田里的花草死了大半。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

随着陆琼华的倒台。

王县令也锒铛入狱。

而那些花草也因为是为陆琼华种的。

被前来核查王县令罪行的差役一一破坏。

仅剩的就只有王县令早些时候养在县衙的十几盆花草。

“......秦小姐是不知道那些花草有多娇贵,为了养活他们王大陆那个孙子都险些掏空了武安县的家底。”

杨班头心疼的看着郑知秋。

“就连我们郑大人为了它们,都舍不得用一个炭盆。”

“那还养着它们做什么?扔出去啊!”

徐宁天格外豪放。

秦迦南解释道:“留下那些花草总能换几个银子,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徐宁天张了张嘴。

没有继续说。

临近年节,京城的豪门显贵都会买些花草应应景。

有时候一盆花草卖出个上万两也不稀奇。

秦迦南又问:“郑叔,刚才我见他们往外搬,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