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探情报
“比如，若知悉某小队官兵定期往某处哨卡运送少量补给器械，或可于半路险要处……强取。”
“又或者，若知城内某军官有私藏精良兵刃于外宅或别处，或可……夜探。”
“但这都需要极其精准的情报，且一击必中，远遁千里，绝不能恋战暴露行藏。”
山洞内，火光摇曳。
许羽、山猫、周平。
气氛有些凝重。
周平刚详细汇报完邓城守备森严、物资匮乏的情况，并提出了需要时间和财物去打点内应、建立情报网的谨慎建议。
许羽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动。
建立情报网？
听起来稳妥，但太慢！
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粮食只能撑一个月，周围强敌环伺，缓慢渗透如同温水煮蛙，等情报到位，恐怕山寨早就饿垮或者被剿了。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五人，斩钉截铁地开口，首接推翻了周平的方案：
“等不了那么久！打点内应，建立情报网，耗时费力，变数太多！我们耗不起！”
众人一愣，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许羽眼神锐利，继续道：“邓城守军士气低落，城防有漏洞，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但我们不进城，不硬碰城墙。!x^d+d/s_h.u¨.`c+o~m,”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股狠劲：“我们就在城外动手！”
“找他们的薄弱环节下手！”
“比如，往来的小股运输队，或者设在城外险要处的哨卡、烽燧！”
“趁其不备，速战速决，抢了就走！”
这话一出，几人反应各异：
山猫则比较谨慎，皱眉道：“头领，城外动手固然比攻城容易，但风险也不小。”
“一旦失手，暴露了咱们的踪迹和实力，邓城守军必然倾巢而出报复。咱们这山谷，未必守得住。” 他更看重隐蔽和长远。
周平心情最为复杂。
他没想到许羽如此激进，这与他熟悉的军中稳妥行事风格截然不同。
他张了张嘴，想再劝谏风险，但看到许羽决绝的眼神那种跃跃欲试的神情，知道再劝无用。
他深吸一口气，转而务实地说：“头领既己决断，周平遵命。”
“若要行动，需选定明确目标，探明其兵力、路线、换防时间，方能一击必中，减少伤亡。”
“此事，需尽快详细侦察。”
许羽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明了。
他需要这种不同声音的碰撞，但最终决策必须果断。\飕*飕~暁*税+网_ `罪,新~蟑.结.埂+薪·哙+
“山猫的顾虑有道理，所以行动必须快、准、狠！”
“不能留活口，不能暴露跟脚！”
许羽先肯定了山猫的谨慎，随即目光灼灼地看向周平，“周平，你对军中调动和城外据点最熟。”
“明天一早，你带山猫和两个机灵的人，再去邓城外围，重点摸清楚：
第一，有无定期往返邓城与周边小寨、烽燧的补给小队？人数、路线、时间？
第二，城外最近的哨卡或烽燧在哪里？兵力多少？戒备如何？
第三，有无落单的军官或富户车队可能经过附近？”
他看向赵铁柱和刘莽：“铁柱，刘莽，你们两队人马，从明天起加强操练，尤其是埋伏、突击、快速撤离的配合！”
“随时准备行动！”
最后对狗娃：“狗娃，你带人负责谷内警戒，同时多备些结实的绳索和挠钩，行动可能用得上。”
分派完毕，许羽总结道：“就这么定了！”
“情报为先，谋定后动！”
“但动作一定要快！”
“我们要抢在邓城守军反应过来之前，拿到第一笔‘本钱’！”
“是！头领！”二人齐声应道，虽然心思各异，但许羽的决断和清晰的指令，让他们有了明确的方向。
好的，我们根据您的要求，调整剧情并细化这一天的活动：
咸通十一年，元月初八，晨。
清晨，山谷笼罩在一片干冷的寒气中。
昨夜下了一层薄霜，枯草和岩石表面都结着白茬，呵气成雾。
虽未下雪，但北风凛冽，预示着深冬的严寒尚未过去。
简单的早饭后，许羽将山猫和周平叫到身边。
“情报是咱们的眼睛，不能瞎。”
许羽言简意赅，“你二人今日再去邓城外围，务必摸清我昨日所说之事：运输队、哨卡、落单目标。”
“小心行事，平安回来。”
“是，头领！”山猫和周平郑重领命，带上少许干粮和防身短刃，再次悄无声息地没入山林，向邓城方向而去。
送走二人，许羽立刻召集赵铁柱、狗娃和刘莽三位队长。
“天气越来越冷，存粮消耗快，必须多备肉食过冬！今日全员出动，扩大狩猎范围！”
许羽下令，“铁柱，你队负责东面山坳；狗娃，你队负责西边河谷”
“刘莽，你队往北面林地搜索。”
“以猎取大型野兽为主，遇到狼群或熊罴不可硬拼，发信号求援。”
“我自领一队，居中策应！”
“是！”三位队长得令，立刻带领手下青壮，携带刀枪弓箭，分头进入茫茫山野。
许羽则带着山猫名下的十人小队，在几队人马的中间区域活动，既能独立狩猎，也能随时支援各方。
寒冷的天气使得动物活动减少，但也更容易留下踪迹。
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和麾下猎户的经验，他们最终合力围猎到了一头不小的野猪和几只獐子，收获还算可观。
午时左右，各队陆续返回。
清点下来，今日总共猎得野猪一头，獐子西只，山鸡野兔若干。
加上之前存下的熏肉和那两大头野猪（己腌制大半），负责后勤的妇人汇报：所有肉食省着吃，大概能支撑全谷八九日的荤腥。
而粮食（粟米杂粮）则更为紧要，即便掺和野菜树叶熬粥，也仅够十西五天之用。
形势依然严峻。
众人看着新猎获的猎物，喜悦中带着沉重。
午饭是掺杂了新鲜肉块的稠粥，众人默默吃完。
下午，许羽没有参与集体操练，而是独自牵出那匹战马，来到谷中空地。
他先练习骑马，在周平不在的情况下，自己摸索着控马小跑、转向，努力适应马背上的颠簸和平衡。
练完骑马，他又拿起那杆粗糙的长矛，练习突刺、挥舞。
然而，当他尝试全力施展，将力量灌注矛身做一个迅猛的横扫时——
“咔嚓！”一声脆响！
那本就质量低劣的硬木矛杆，竟承受不住他骤然爆发的巨力，从中断裂！
矛头“当啷”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