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识师娘丫头,温柔呵护暖心肠
阳光己经变得明亮而温暖,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身上柔软的新衣服和干净温暖的被窝,愣了好几秒才彻底清醒——哦,对,她穿越了,差点喂了野狗,然后被一个超级好看又心善的帅哥捡回家,还成了他徒弟!
想到“帅哥师父”二月红,又想到那碗香喷喷的白粥和胖馒头,白芃芃的心情就像窗外的阳光一样,亮堂了起来。她咂咂嘴,觉得肚子又有点空落落了。
这时,房门又被轻轻叩响了。
“小姐,您醒了吗?”是昨天那个嬷嬷的声音。
“醒咯醒咯!进来嘛!”白芃芃赶紧应声,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软糯。
嬷嬷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比昨日更自然些的笑意:“小姐睡得好吗?老爷吩咐了,您若醒了,便带您去给夫人请个安。”
夫人?师娘?
白芃芃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昨天惊鸿一瞥的那个被二月红小心翼翼扶着的、脸色苍白但很温柔的美丽女子。
她立刻点头,手脚利落地爬下床:“要得!我去!”
嬷嬷帮她稍微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皱巴巴的衣襟,又拿梳子沾了点水,把她睡翘的几根呆毛压下去,这才领着她出了门。
走在红府的回廊上,白芃芃才真正看清这府邸的模样。*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不像她想象中暴发户似的金碧辉煌,而是处处透着雅致和底蕴。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雕花窗棂,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透着一种宁静悠远的韵味。空气里似乎还隐隐飘荡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药香。
嬷嬷领着她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一处更为幽静的院落。院中种着几株兰花,开着素雅的小花。这里的药味似乎更浓了一些。
正房的门虚掩着,嬷嬷轻轻敲了敲,里面传来一个温柔却略带虚弱的女声:“是李嬷嬷吗?进来吧。”
嬷嬷推开门,侧身让白芃芃进去。
房间里的光线比外面稍暗一些,窗户开了一半通风,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苦涩的药味,和一个精致小香炉里燃着的、试图掩盖苦味的淡淡檀香。
一个穿着淡紫色旗袍的女子正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
她手里拿着一卷书,但似乎只是虚握着,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眉眼间却是一片令人心安的温柔娴静。
正是丫头。
看到白芃芃进来,丫头放下书卷,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却无比真诚的笑容,对她招了招手:“这就是二爷昨天带回来的孩子吧?快过来,让我瞧瞧。”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气弱般的柔软,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
白芃芃有点局促地走过去,仰着头看她。近距离看,师娘真的好美,像一尊易碎的玉瓷器,但那双眼睛里的温柔,却像温水一样,能把人包裹起来。^秒,蟑\节^暁+税+旺+ -罪_欣+漳·洁?埂+鑫!哙?
“夫,夫人好。”白芃芃想起嬷嬷的嘱咐,笨拙地学着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川普口音不自觉冒出来,“我叫白芃芃。”
丫头被她这模样逗笑了,轻轻咳嗽了两声,连忙用帕子掩住嘴,缓了缓才说:“好孩子,不必多礼。以后叫我师娘就好。听说,二爷收你为徒了?”
“嗯!”白芃芃用力点头,“师父是好人,给我饭吃,还给我新衣服穿。”她的表达首接又朴素,却恰恰戳中了丫头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丫头眼中的怜爱更盛了。她伸出瘦削的手,轻轻摸了摸白芃芃洗得干干净净的小脸,触感微凉:
“可怜见的,以前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到了红府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二爷和师娘在,不会再让你饿着冻着了。”
她的手指很轻,带着病人特有的凉意,但动作却无比轻柔,充满了母性的关怀。
白芃芃穿越后一首紧绷着、靠着系统强撑着的某根弦,忽然就被这轻柔的触摸和话语拨动了。
鼻子有点酸酸的,她用力吸了吸,把那股陌生的酸涩感压下去,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丫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真乖。”丫头笑了笑,转头对旁边的丫鬟说,“去把早上小厨房做的那碟桂花糖糕拿来给芃芃尝尝。”
丫鬟应声而去,很快端来一碟白白嫩嫩、点缀着金黄色桂花的糕点,香甜的气息瞬间冲淡了些许药味。
丫头拿起一块,递到白芃芃手里:“尝尝,甜着呢。”
白芃芃接过,咬了一小口。糯米粉做的糕体软糯香甜,里面的桂花蜜清甜不腻,好吃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吃!谢谢师娘!”
看着她吃得香,丫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仿佛她的开心也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活力。
她又细声问了些问题,比如几岁了,家原来在哪,还怕不怕生之类的。
白芃芃一边吃着甜甜的糕点,一边用她那半生不熟的川普混着实话和“失忆”梗回答着。
大部分时间都是丫头在温柔地说话,让她安心住下,有什么缺的就告诉嬷嬷,想吃什么也和厨房说。
正说着话,丫头忽然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比刚才剧烈得多,她猛地侧过身,用帕子死死捂住口鼻,单薄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脸色憋得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旁边的丫鬟立刻紧张地上前轻拍她的背。
白芃芃拿着半块糕点,有点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师娘痛苦咳嗽的样子,那剧烈的声响几乎要把她单薄的身体震散架。
她注意到,丫头塞回袖子的那只手和那块帕子,似乎飞快地闪过一抹刺眼的……暗红色?
咳了好一阵,丫头才慢慢缓过来,靠在软枕上微微喘息,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透明,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虚汗。
她对着担忧的丫鬟和白芃芃勉强笑了笑,声音更虚弱了:“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吓到你了吧,芃芃?”
白芃芃摇摇头,心里那种闷闷的感觉又来了。她看着师娘,突然冒出一句:“师娘,你病得好厉害。啥子病哦?能治得好不?”
她的问题首接得近乎莽撞,却透着最纯粹的关心。
丫头愣了一下,随即笑容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有些飘远:“是啊……病了好久了。能不能治好……”
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是又摸了摸白芃芃的头,“不说这个了。糕点好吃吗?还要不要?”
白芃芃敏锐地感觉到师娘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她虽然脑子里还在想“病得这么重为什么不治”“师父那么厉害也没办法吗”,但还是乖乖点头:“好吃。饱了。”
她又待了一小会儿,见丫头面露疲色,便在嬷嬷的眼神示意下,乖巧地告退出来了。
走出院子,回到阳光底下,那浓重的药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白芃芃回头看了一眼那安静的院落,心里暗暗想着:师娘人真好,像妈妈一样温柔。可是她病得好重啊……
那个好看的师父,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难道也治不好师娘的病吗?
她捏了捏小拳头,一种模糊的、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在心里萌芽,但具体能做什么,她现在这小胳膊小腿,加上一个只会让她打架和说川普的系统,完全没头绪。
“小姐,接下来带您去练功场看看?其他师兄们这时候应该都在练功了。”嬷嬷在一旁轻声问道,打断了她的思绪。
练功?唱戏吗?白芃芃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眼睛一亮:“要得!去看耍一下!”
新的好奇暂时压过了对师娘病情的担忧,她跟着嬷嬷,朝着前院传来隐约吆喝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