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周林两家聚餐
苏雯望着窗外流动的夜景，想起二十多年前，自己也曾在两个优秀的男人之间犹豫不决。
“小远，你是个好孩子。”
她轻声说，“在感情的世界里，从来都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而是...你自己好好斟酌。”
......
此时，林书雪正坐在宿舍的窗边，手机屏幕亮着沈墨刚发来的消息：
【明天下午三点，卢森堡公园见？】
她窃喜着打字回复，完全没注意到楼下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跑车。
周远抬头望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隐约可见林书雪晃动的身影。
他下意识摸出手机，相册里还保存着六岁生日时，西岁的林书雪笑着给他戴生日帽的照片。
“阿姨......”
他慢慢转头，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倔强，“如果...我是说如果，书雪和那个人分手了，我能追她？”
苏雯温声道：“可以，但是不能学那些下作的手段，小远你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该有的绅士样，希望周正阳己经教过你。”
周远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好，周家的男人，赢得起，也输得起。”
车子在林家位于法国的别墅前停下，女管家上前迎接。.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苏雯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周远一眼：“明天书雪应该会回来，你要一起来吗？”
周远张了张嘴，最终摇了摇头：“不了阿姨，我、我下午还有课。”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我和她的关系...”
“那好吧！小远，你自己斟酌一下，阿姨也不勉强你什么。”
苏雯也是从他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她懂得周远现在心里的感受。
那个六岁就说要娶自己女儿的小家伙，现在己长成为身高一米八五，拥有出色外表的大小伙子了。
管家带人拖着苏雯的行李进了别墅内。
周远看着苏雯等人离开的身影，靠在车边点燃一支烟。
夜风裹挟着塞纳河的水汽拂过他的面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执着的或许不是林书雪，而是那个从未被选择过的自己。
刚回到位于巴黎的家里的苏雯，立刻拨通了还在外开会的丈夫林志远的电话。
“见到了，那位外交官比想象中成熟...嗯，我明天先去见书雪...对了，记得提醒他周末过来一起吃个饭。”
周远靠在车边，香烟在指间明明灭灭。
塞纳河的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散了他吐出的烟圈。
他望着酒店璀璨的水晶吊灯，自嘲地笑了笑。.t?a-k/a`n*s*h?u~.?c′o.m′
“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他喃喃自语，将还剩大半的烟摁灭在垃圾桶上。
次日，在巴黎十六区一栋低调的酒店内里，周司长正亲自为苏雯斟茶。
青瓷茶盏中的龙井舒展着嫩芽，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苏雯若有所思的表情。
“老周，你这手法还是这么地道。”
林志远接过茶盏，“听说小远最近一首在书雪的身边。”
周司长笑而不答，转而看向苏雯。
“小远那孩子，从小跟着我们在各个使馆辗转，确实...缺了些管教。”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红木茶几，“不过，年轻人嘛，总要经历些挫折才能成长。”
苏雯垂眸看着茶汤中自己的倒影。
她想起刚才在车上，周远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执念，像极了当年那个为了争取演出机会，不惜在对手琴键上抹松香的钢琴系学姐。
“老周。”
她抬头，“小远这孩子，你和嫂子有空还是要多劝解劝解，你和嫂子常年不在他身边，我怕他因为书雪的事，会走进死胡同里。”
周正阳的手顿在半空。
半天才坐下，连连点头，“是啊！小远这孩子打小就喜欢书雪这丫头，也是因为我和他妈职业的关系，疏忽了对他的管教。”
“不过，志远，苏雯，你们放心，小远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到小丫头的事，这个我向你们保证！”
“嗯。”
林志远点头，抿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
服务生适时地端上热气腾腾的饺子，周夫人笑着打圆场。
“苏雯，快尝尝这个，用的是阿尔萨斯的白芦笋，小远特意嘱咐厨房做的，说是你喜欢的口味。”
苏雯夹了一个饺子，笑着说道：“小远这孩子，连这个都记得，让他费心了。”
林志远夹起一个饺子，问道：“小远，这孩子，今天怎么没来？”
“他说今天要去图书馆，我看八成是又偷摸去盯梢你家宝贝闺女咯！”
周夫人笑嘻嘻地说道。
一时间，包厢内欢笑声此起彼伏。
而此时，周远正独自站在索邦大学的图书馆顶楼。
透过落地窗，他能清晰地看到林书雪的宿舍楼。
夜色中，那个熟悉的窗口亮着温暖的灯光，隐约可见林书雪伏案看书的身影。
他掏出手机，相册里还存着去年冬天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林书雪裹着红色围巾，在雪地里对着远方笑逐颜开。
指尖悬在删除键上许久，最终却只是锁上了屏幕。
“算了。”
他对着夜空轻声说，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风中。
就在转身的瞬间，手机震动。
是母亲发来的消息：
【明天回家吃饭吧，你苏阿姨带了你爱吃的云南火腿来。】
周远望着这条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信息，红了眼眶。
如果，不是他消失的太久，或许，林书雪爱上的就不会是沈墨，而是他~
他在手机上打下几个字：
【妈，我知道了，替我谢谢苏阿姨！】
——
林志远和苏雯与周氏夫妻聚完餐后，赶回了家里。
一进门，记忆里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味迎面扑来。
“志远~是宝贝闺女回来了？”
林志远将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
“这个香味，除了她还能是谁？多年都未曾改变用的香味。”
客厅里，林书雪正蜷缩在沙发上看书。
听到父母的声音，她慌忙合上书本。
但苏雯还是瞥见了封面上烫金的《外交礼仪实务》。
“咦！宝贝儿，你怎么开始看这个了？”
苏雯在女儿身边坐下，指尖轻轻拂过书脊。
林书雪耳尖微红：“我就是随便看看。”
苏雯转头看向林志远，“书雪她爸，你见过那位姓沈的外交官了？”
林志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酒液中轻轻碰撞。
“嗯，见过了。”
他停顿片刻，“比你想象中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