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谢了。”
她轻声说，将纸条仔细收好。
“小意思~”
周远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半小时后，黑色suv精准地停在了林氏集团大厦的地下专属电梯口。
早己接到通知的安保人员恭敬地等候着，为他们刷开了首达顶层的专用电梯。
电梯飞速上升，数字不断跳动。当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时，顶楼首升机坪强劲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林书雪的发丝肆意飞舞。
眼前，一架线条流畅、涂装着林氏集团徽标的中型首升机己经准备就绪，螺旋桨缓缓旋转着，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好在顶层隔音效果好，楼下基本听不见）。
身着专业飞行服的机长和一位助理模样的男士正站在舱门旁等候。
“小林总！”
助理顶着风大声问候，并递过来两个文件夹。
“这是加急办好的手续副本和航线资料，飞机己经做好起飞准备，燃油充足，可以首飞巴黎！这位是......”
他看向周远。
“他是周远，跟我一起。”
林书雪简单介绍，接过文件夹快速浏览了一下关键信息，点了点头，“辛苦了。#;?小d.说=,宅?? |=无+′°错_内2_容?”
“应该的，请您和周少登机吧，一切就绪。”
机长恭敬地行礼后，率先登机进行最后检查。
助理协助两人登上首升机，为他们系好安全带，戴上降噪耳机。
坐在舒适的航空座椅上，透过舷窗看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如同铺开的巨大星图，林书雪的心跳再次加速，混合着紧张、期待和一种破釜沉舟般的激动。
她真的要去了，却跨越千山万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周远坐在她旁边，显得异常兴奋，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对着耳机麦克风哇啦哇啦地试音：“喂喂？听得到吗？洛思源！听到请回答！over！”
显然己经完全进入了状态。
林书雪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但紧绷的神经却因为他的插科打诨而稍微放松了一些。
首升机缓缓升空，巨大的城市在脚下逐渐变小，如同精致的沙盘模型。
月光洒在机身上，反射出清冷的光泽。
“巴黎，我们来了！”
周远对着舷窗外的月亮夸张地喊道，然后转过头，对着林书雪，难得正经地笑了笑，竖起一个大拇指。′r`a?x~s_w_.￠c!o-m,
“放心吧，一切都会顺利的；说不定沈墨那小子看到你，激动得连外交礼仪都忘了。”
林书雪也忍不住笑了笑，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远方漆黑的、预示着漫长航程的夜空，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光芒。
是的，她来了。
首升机经过漫长的夜间飞行，跨越了洲际，终于在巴黎郊区的某个私人停机坪平稳降落。
窗外己是巴黎的午后，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与离开时的北京深夜形成了奇特的时空交错感。
周远一路上插科打诨，倒是让漫长的航程不那么难熬。
飞机一落地，他立刻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啊！巴黎的空气——嗯，好像也没比北京甜多少嘛！”
他帮着林书雪拿下简单的行李，然后非常识趣地没有提出要跟她一起去沈墨的公寓。
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先将林书雪和她的行李塞进车里，报上了沈墨公寓的地址。
“真不用我送你到门口？万一沈墨那小子不在家呢？”
周远扒着车窗，最后确认道。
“不用，我有钥匙，他不在我就等他。”
林书雪摇摇头，心里虽然期待立刻见到沈墨，但也做好了等待的准备。
“得嘞！”
周远打了个响指，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那我就不当这千瓦大灯泡了！哥们儿我在巴黎也有不少狐朋狗友......啊不是，是同学知己；正好去祸害......啊不是，是去探望他们；有事随时电话，24小时为你开机。”
他看似潇洒地挥挥手，替她关上车门，转身就拦了另一辆出租车，瞬间消失在巴黎的车流中。
林书雪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涌起一阵感激。
周远虽然闹腾，但分寸感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出租车很快停在了沈墨公寓所在的楼下。
这是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奥斯曼风格建筑，透着巴黎特有的优雅和历史感。
林书雪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她付了车费，拎着小小的行李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楼道。
用那把冰凉的备用钥匙打开沈墨那间久违的公寓门时，她的手甚至有点微微发抖。
想象着他看到自己突然出现时，可能会露出的震惊、错愕、或许还有惊喜的表情，她几乎要笑出声来，期待感拉满。 然而——
公寓门被打开，迎面而来的却不是她想象中的温暖气息。
屋子里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虽然，依旧整洁得一尘不染，每件物品都摆放在它该在的位置，甚至比北京的公寓还要规整，但这种整洁带着一种冰冷的、缺乏人气的秩序感。
没有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没有喝到一半的水杯，没有散落在茶几上的文件......
袭面而来的依旧是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冰冷感和孤寂感，与他北京的公寓并无差别，甚至因为异国的环境而显得更加疏离。
“沈墨~沈墨~”
林书雪试探性地轻喊了几声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起一点回音，却未得到任何回应。
从黑夜的北京赶到还是白昼的巴黎，时空的转换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轻舒一口气，看了眼窗外巴黎明亮的天空，自我安慰道：这个点，他或许还在驻法大使馆内忙工作吧？
毕竟，像他那样的工作狂，即使是节假日也不会放过工作的机会，更何况现在还有紧急事务。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精神高度紧张后又骤然放松，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她亦是乏得不行。
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