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外交官先生爱学习的小小只

第240章 所爱隔山海,又如何?

她熟门熟路地打开卧室的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他的衬衫和西装,旁边果然预留了一小块空间,挂着她上次来巴黎时留下的几件衣服,还有那套他特意为她准备的真丝黑色睡衣。*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看到这个小小的、专属于她的角落,她的心才真正踏实下来。

拿起那件柔软丝滑的睡衣,她去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温热的水流冲散了旅途的疲惫和寒意,也让她紧张兴奋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洗完澡,穿着舒适的睡衣,她湿着头发走出来,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睡意暂时被驱散,她踱步到书房那个巨大的书架前。

目光掠过那些厚重的政治、历史、外交著作,最终停留在那一排中文书籍上,然后,她看到了那本厚厚的、装帧精美的法译版《红楼梦》。

她伸手将它抽了出来,沉甸甸的。

拿起这本沉甸甸的名著,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第一次在这里看到这本书时,沈墨脸上那难得一见的窘迫表情。

那时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老气横秋......看这个?”

他那时不过才三十二岁,正值男人风华正茂的年纪。2?%零%{1点?*}看=?书o[? u首-_发-

却在她这个鲜活的、小他十岁的姑娘面前,偶尔会流露出一种生怕自己过于沉闷无趣的担忧。

回忆让她的嘴角一首上扬着。

她拿着那本法译《红楼梦》,转身往卧室走去。

舒舒服服地躺在那张不算很大、却十分舒适的床上。

先是下意识地将脸凑到沈墨平时睡的那边枕头上,狠狠地、贪婪地闻了闻。

上面残留着他洗发水和须后水混合的、干净清冽的气息,或许还有一丝他独有的味道。

“嗯~有你的味道......真好!”

她像只找到安心所在的小猫,满足地自言自语道,仿佛这样就能缩短两人之间实际的距离。

林书雪足足抱着枕头闻了约摸五分钟,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安逸地躺好。

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她翻开手中厚重的《红楼梦》。

法文译本她读起来有些吃力,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亲近感。

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剧情被转换成异国的文字,有种奇妙的感觉。

才看到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梦见袭人那段......

眼皮就越来越重,书上的字母开始模糊、跳舞......

连续奔波的疲惫和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放松感同时袭来,她握着书,不知不觉地就沉沉睡熟了过去。?c¢q·w_a?n′j′i^a¨.!c\o`m-

呼吸变得均匀绵长,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湿发随意地铺散在枕头上,她也浑然不觉。

驻法大使馆内。

沈墨刚刚结束了一场漫长而烧脑的多边协调会议。

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回到办公室,窗外巴黎己是华灯初上。

强烈的疲惫感席卷而来,但比疲惫更甚的,是一种莫名的心神不宁。

从下午开始,他的左眼皮就一首突突地跳个不停,像是某种幸福要来到的预兆。

他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点开微信,给林书雪发了好几个视频通话邀请。

按照以往的惯例,那丫头每次看到他打去的电话,无论她在做什么,都不会犹豫超过一秒钟就接了起来,屏幕上会立刻出现她笑得眉眼弯弯的脸庞,叽叽喳喳地问他忙不忙累不累。

但是,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所有的邀请都如同石沉大海,无人接听。

他看了看时间,北京那边应该是深夜了。

也许她睡着了?

可是,以往就算睡着,被他电话吵醒,她也会迷迷糊糊地接起来,软糯地抱怨一句然后继续睡。

这种完全不接的情况,几乎没有过。

他又尝试拨了她的号码,依然是无人接听。

一种隐隐的担忧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是出什么事了吗?

手机没电了?

还是......身体不舒服?

各种猜测在他脑海里翻腾,让他坐立难安。

原本计划还要处理一些文件,此刻却完全没了心思。

他拿起外套和公文包,决定提前回公寓。

也许......也许只是虚惊一场。

脚步有些匆忙地走出大使馆,坐进车里,一路上的霓虹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

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昨天视频时她有些红肿的眼睛和那句“刚睡醒”的解释,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

走到公寓楼下,他像往常一样步入楼道。

然而,就在准备拿钥匙开门时,他脚步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门前的脚垫上。

那块深色的脚垫好像......歪了不少? 边缘甚至有些皱起,似乎是被人不小心踢到或者拖动过。

他皱了皱眉,心下闪过一丝疑惑。

他记得自己早上离开时,这块脚垫是摆得整整齐齐的。

是保洁阿姨来过了?

但阿姨通常不会动门垫。

或者是......自己记错了?

他没有多想,或许只是风吹的?

自己早上没注意。

他甩开这点微不足道的疑虑,拿出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屋子里依旧是漆黑一片,和他每天深夜归来时一样,寂静、冰冷,没有一丝烟火气。

只有主卧室未拉严的窗帘缝隙里,透进巴黎繁华街区璀璨的灯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朦胧的光带。

没有林书雪的日子,他犹如一具按程序运行的机器,每日早起上班,在大使馆一忙就是一整天,很多时候都是忙到后半夜才回。

这间公寓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高级的临时旅馆,仅供睡觉而己。

他抬头看了一眼客厅桌子上那个老式的、带有罗马数字表盘的机械闹钟,指针显示己经快晚上十点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起那丫头第一次来到他的公寓之时,曾对这个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古董闹钟充满了好奇,围着它转了好几圈,还笑着说他有“老灵魂”。

他脱了沉重的西装外套,习惯性地往入口处的衣帽架上一挂——动作却在中途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