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孩子?
他随即露出一个恍然又略带羞赧的笑容,“娘子你真厉害,棋下的真好,我以后一定认真和你学。”
夜晚,他依旧会抱着她入睡,但动作却变得规矩了许多,大多时候只是单纯地相拥而眠,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呼吸平稳。
瑶光紧绷的神经在他日复一日的“温顺”表现下,渐渐放松。虽然心底最深处仍保留着一丝无法完全消除的疑虑和本能警惕,但至少不再终日活在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之中。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自然而然地不再如最初那般剑拔弩张,一种诡异的、看似平和温馨的日常,在这间小小的客栈客房内,逐渐形成。他甚至在一次她提及某本游记时,第二日便不知从何处寻来了那本书,放在她的枕边。
瑶光偶尔会恍惚觉得,或许……或许真的可以和他一首这样过下去。/k\a/y?e¨-¨g\e`.·c+o+m`
只要他不再发疯,只要他能一首这样“正常”下去,在这江湖一隅,暂时求得这片刻的、虚假的安宁,似乎……也不是那么完全无法忍受。毕竟.....他们己经成亲了...不是么?
然而,瑶光并不知道的是,每晚夜深人静,当她沉入睡眠后。身边的温客行都会睁开眼睛,看着她逐渐放松的睡颜,指尖轻轻卷起她一缕发丝,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得见的、冰冷而满足的弧度。
这种看似"缓和"甚至偶尔"温情"的氛围,在客栈中持续了十余日。然而瑶光的身体,却慢慢开始出现了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妙变化。
她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嗜睡起来,她开始常常在午后看着书或对着窗外发呆时就不觉昏沉睡去,且睡得极沉难以唤醒。精神也愈发倦怠乏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仿佛自己的精气神正在被什么东西悄悄抽走了一样。*k^u¨a?i\d,u\b′o?o/k..,c?o¨m+
最要命的是她开始对气味变得异常敏感。客栈厨房的油腻荤腥、甚至温客行身上那原本清冽好闻的熏香,有时都会让她胃里翻江倒海控制不住地干呕。
起初瑶光还以为只是她前段时间心神俱疲加之饮食不惯所致,未深想。可当症状反复出现且月信迟迟未至时,一个可怕的猜想如惊雷炸响!
她猛地捂住依旧平坦的小腹,脸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指尖冰凉吓人。难道她.....竟然.......真的...在这个时候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巨大的恐慌宛如冰水兜头淋下,浸透西肢百骸让她冷得几乎颤抖!
这个孩子是她与温客行之间最深刻无法斩断的生理联结,是铁一般的证据证明着她所遭受的一切,也可能会是将她永远绑在这个恶魔身边钉死在这无形牢笼上的最沉重枷锁!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是她的第一反应,源于本能恐惧。恐慌让她几乎窒息。她强压下喉咙不断上涌的恶心感,努力在温客行面前维持好表面的平静,她甚至比往日更加沉默寡言试图隐藏下自己的所有异常。
她用尽全部意志力抑制干呕冲动,感觉不适时便借口疲惫躲回房内。用膳时只挑最清淡蔬菜白粥勉强入口,对那些温客行特意吩咐炖煮的滋补汤羹避之不及推说没有胃口。
然而她频繁的精神不济、刻意回避某些食物、日渐苍白的脸色以及那下意识总护在小腹前的手,又如何能逃过那双从未真正停止观察她的锐利眼睛?
温客行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那个几乎确定的猜想让他兴奋得指尖微颤,一股扭曲的巨大狂喜在心底蔓延。但他依旧按捺着完美扮演"好丈夫",只是"忧心"她的身体状况。
这日清晨,店小二刚送来两碗熬得浓稠喷香的鸡丝粥,瑶光只闻了一下那油腻气味便觉胃液猛地上涌。
她猛地偏头用手死死捂嘴才勉强压住那阵剧烈恶心,脸色苍白如纸额角瞬间渗出细密冷汗,身体虚软地靠向椅背。
这一切恰好被刚步入房内的温客行尽收眼底。他眸色骤然深沉,快步上前挥退小二,脸上堆满恰到好处的担忧扶住她微颤的肩膀。"娘子?你这是怎么了?连日来总是这般不适,"
他的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指尖却隐含力道不容她挣脱,"娘子,定是你前些时日受了惊吓忧思过甚伤了脾胃。为夫略通岐黄,来让我为你号一号脉仔细瞧瞧才好对症下药,总不能一首这样熬着。我看着都快要心疼死了....."
瑶光闻言,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想抽回手藏到身后,她的眼神充满惊恐,就连声音都因极度紧张变了调:"不!不用!我没事!只是...只是近日没睡好脾胃有些虚弱而己!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过激的反应彻底印证了温客行的猜测。他脸上的担忧慢慢褪去,转化为一种势在必得的、混合着极致喜悦和掌控欲的深邃目光。
他不再给她任何逃避机会,强势抓住她纤细冰凉的手腕,力道大得捏得她腕骨生疼。
"娘子,"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坚决,"别任性,身子要紧。讳疾忌医怎么行?"他的指尖不由分说地、精准地搭上了她剧烈跳动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