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权臣摆烂第三十三天 但也弄得过头了些......

谢清碎从前极少主动。

他本身就是偏冷淡的性子,界限分明,连府里的婢女都不能近身。

即便从前不排斥萧烛,甚至可能还有些自己都下意识回避的好感,谢清碎能做到的程度也仅仅是不拒绝,纵容对方施为。

——如此在他这里已经是独一份的优待。

过去与萧烛相处间,他称得上最主动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在偶尔男人有些过线时,握紧男人的手背,嗓音汗涔涔地叫他。

亲近里含了三分警告,如同糖裹着刀霜。

更多是一种用来安抚大型猛兽借以脱身的手段。

谢清碎连主动亲吻过萧烛都不曾。

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径直吻在了那么狎昵的地方。

短暂相触之后,别说萧烛,就连谢清碎自己,都怔了一下,他怎么做出这种举动……

不过下一秒,男人的反应,很快打散了他没来得及升起的那点异样。

“碎碎……”

萧烛的声音已经哑得不能看,眼底一片浓墨,不像是被心上人主动亲近了,反倒活像是在遭受什么难以忍受的酷刑。

黑瞳死死钉在谢清碎身上,混着痴迷、贪婪与一丝极力掩埋也没能掩饰住的恶欲,几乎要将他淹没,拆碎了吞吃下去。

谢清碎抬起头,与他对视片刻。

不仅不惧,反倒莫名从其中寻到了一丝莫名的趣味。

他抬手指腹抚过男人的下颌,力道略重,几乎按出了指印,淡淡道:“不许动。”

他看了眼男人腕间已经被挣裂的素色发带,看不出是不是不悦:“将我的带子都弄坏了。”

萧烛闭了闭眼,哑声道:“……抱歉,明日赔你条新的。”

谢清碎笑了笑,那笑很轻。

不知道是笑萧烛随便一逗就失控,还是笑都这种时候了,这人还这么怕因一点小事惹他不快。

先前多喂了他池塘里锦鲤一把鱼食,谢清碎随口挤兑了他一句,算是记得严严实实,比谢清碎还挂心它们的安危胖瘦,宫变着还记得要给他把鱼养好。

现在一个发带也值得这么费心。

他眼底笑意虽然很浅,但始终静静停留在那里,不如往日那般一闪而逝。

映着浅浅灯光,仿佛将原本浅淡的眸子染上了一丝属于人间的温度。

他朝萧烛喃喃低语:“带子坏了,没有新的,你自己安分些。”

谢清碎不曾口出威胁,但萧烛已经不敢再动。

谢清碎眼底那抹浅淡笑意,如同柔和的宝石,无声无息地将他捕获了。

谢清碎说罢,便没理会那条已经没什么实际作用的发带。

他伸出手,猛然按上了那个他刚刚吻过的部位。

然后不出意外地听到一声闷哼,粗重而杂乱的呼吸布满静谧的内室。

即便男人极力隐忍,被压迫的喉间还是难以忍受地滚动。

谢清碎弄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大?”

萧烛身量高,体型修长精壮,不知是否和身形有关,他喉间的突起十分明显,比谢清碎明显要大一圈。

从前萧烛也爱碰他这里。

总爱趁着他失神时,用指腹在上面揉捏,或是吻上去,有时还想咬。

只是谢清碎觉得那滋味很奇怪,再说喉间这么致命的部位,他下意识不喜欢别人靠的太近,于是萧烛最多亲上两口,就会被他反应过来,略警惕地推开。

谢清碎从前不懂萧烛为何对这样小小的一块地方如此执着,现在却忽然明白了一些。

——即便眼前的人平日再高大冷肃、坚不可摧,但当被控制住这种一击致命的弱点时,也与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猎物没什么区别。

谢清碎的神经细微地兴奋起来,眼底流露出几分危险。

他被萧烛在长随殿“囚”了七日。

虽说萧烛用的手段并不强硬,甚至软的过分了,可以说只要谢清碎心硬一点就可破解,用“囚”这个字眼似乎有些污蔑的嫌疑。

可只有谢清碎知晓,他确实是被毫无疑问地萧烛给用这种手段困住了。

谢清碎是什么人?

即便全盛京都知晓他体弱多病,也有不少人笃定他命不久矣,可没有一个人会因此觉得他是可以轻易控制的。

谢清碎早年做过的那些事迹,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在朝堂的手段堪称狠辣。

那些想要爬到他头上的人,无一例外都受到了千百倍的反噬,说是睚眦必报也不为过。

萧烛试图拿捏他,谢清碎当然不会一点情绪都没有。

说生气不至于,但总归有种微微被挑衅到的感觉。

大抵是雄性生物天生都有胜负欲,想要分出个高下。

即便是爱侣,也难以抑制地要争夺主导的地位。

太过分的惩处他舍不得,用这种方式“惩罚”一下,倒是意外合适。

谢清碎屈起指节,有些重地在男人喉间碾过。

萧烛颈间已经被他按得红了一片,力道间的互相作用,将谢清碎白皙的手指也给一并染红了。

手上磨得不舒服,谢清碎垂眼看了会儿,收回了手。

他再次俯身将唇瓣凑近,这次落在喉间突起上的吻并不轻柔。

谢清碎压着萧烛的肩膀,在紧绷如石块的肌肉上警告似的捏了捏:“放松,不许绷着。”

“若是伤口崩开,今夜你就自己待着……”

……

谢清碎在宫中又住了两天,终于回了侍郎府。

从他中毒昏迷、被萧烛带进宫中,醒来后至今,算下来已经二十多日。

近乎一个月见不到主子,即便期间有人看顾府中,进过宫的管家也曾带回他的消息,谢清碎回去时,也明显感受到,整个侍郎府都涌动着一股惶惶不安的气息。

见他终于回府,不少婢女小厮们都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安定下来。

一群人围着前几日被管家带进宫的几个婢女,向她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大人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可给我们担心死了,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

当日管家发现谢清碎中毒后,张行紧随其后,迅速遣人将书房包围起来,竭力封锁了消息。

是以除了管家外,连侍郎府中的人,至今都不知道那晚谢清碎是中了毒,曾危在旦夕。

只以为谢清碎是牵扯到宫变事件中,才消失那么久。

但就算如此以为,也很吓人了。

对这些毕生都围着一个院子打转的下人来说,那些和皇权有关的事,实在太过遥远也太过危险。

即便府中一直有人照应,保证不出乱子,但只要一天没见到谢清碎,他们就一天放不下心。

这下谢清碎好好地回来,心一放下,好奇也跟着升起来了。

“大人这些时日是去哪了?问管家也不肯说,跟个锯嘴葫芦一样。”

跟在谢清碎身边最得力的那几个婢女心中很是复杂。

她们都是伶俐的性子,被带去宫中伺候几日后,对当朝那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与自家大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没被下禁言的命令,她们也知晓这种事肯定不能往外透露。

连谢清碎这些时日是在宫中之事,也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片询问声中,大婢女整了整神色,道:“行了!管事都不能说的事,难不成我们就能说了?我看是大人平时里待你们太宽和了,竟一个个将胆子养得这样肥!随意打探主家,一点规矩都不记得!”

“总之,大人平安无事,便是再好不过。不该问的事不要问,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下人们见从她们这里问不出什么,纠缠了一会儿,见她态度严厉,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剩下几个知道内情的婢女相视一看,面色都垮了下来。

说是这么说,其实她们心中也愁得不行。

摄政王那是什么人物?即便她们身处宅院之内,也不会不知道这段时日盛京的满城风雨。

说是摄政王,那位王爷如今权势和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天家的人平日眼高于顶,能有几个好东西?

婢女们皆是敢怒不敢言。

又觉得心中酸楚,止不住的忧心。

先前那个皇帝只是介怀他们家侍郎势大,就做出那么多磋磨人的腌臜事。

现在这个看着更不好相与,扯上这层关系,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他们家侍郎和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平日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吃多少苦头!

……

谢清碎忙了一整天。

把府中安顿好后,去吏部尚书府上拜会了一趟。

那老尚书看到谢清碎平安无事,也是有些激动。

吏部尚书虽然这几年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显然也不是真的老糊涂。

他的消息可比谢清碎府中的仆从灵通的多,隐约知晓谢清碎这些日子有在宫中出入的痕迹,似乎宫中那位新主有很深的牵扯。

但心思百转间,他上下打量了下谢清碎,只是摸着胡子道:“看着身体好许多了,人也有精神了,想必没吃什么苦头,这样就好。”

“人生在世,事是做不尽的,不要总太逼着自己。”

谢清碎替他斟了杯茶,淡淡笑道:“一贯都是这样,时好时坏的。”

吏部尚书看他:“也比从前爱笑些了,不错。”

谢清碎怔了怔,伸手碰了下唇角,心想有吗?

吏部尚书喝了谢清碎斟好的茶,有些叹息似的道:“我到这个年岁,也没什么太大的念想,无非希望家中小辈都能平平安安的。不求多大仕途,这一辈子能少吃些苦就行。”

“还有你,谢侍郎,你刚来吏部那会儿,都是五年前的事了,托大些说,我是看着侍郎一路上来的,厚颜自称半个长辈。虽盼着往后你能接我的位置,但有事也不要过于忧思。”

……

两人商议了整整半日政事,结束的时候,天色都黑了。

吏部尚书想留谢清碎吃晚膳。

谢清碎婉拒了,说:“府中还有事,改日备上厚礼再来。”

吏部尚书:“如今怎地这么恋家?难道府中藏了美娇娥?”

谢清碎:“怎么会有这回事?”

吏部尚书:“同你开玩笑,盛京谁不知道谢侍郎不近人情,从不喜儿女私情。”

谢清碎咳了声:“……只是忙,顾不上。”

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

谢清碎如今好像没有了理直气壮说这些的立场。

结果,回到府中,还真应了吏部尚书的打趣。

有人正等着他。

不过不是什么娇软的美娇娥,而是个人高马大的摄政王。

萧烛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谢清碎回到卧房的时候,这人正静静坐在他床边看折子。

——连奏折也搬过来了。

见谢清碎走进来,萧烛把折子丢在一旁,起身朝他走来。

走得近了,可以看到脖颈上还有很淡的红痕。

映衬那张俊美冷漠的面容,显出几分违和。

令人疑心,如此冷硬的人,仿佛并不应当在如此致命的地方,被人留下这样危险的痕迹。

谢清碎看到这痕迹,想起前两日在宫中之事,莫名有些热燥。

因为萧烛腰侧还有伤,谢清碎不曾做到最后一步。

但也弄得过头了些。

谢清碎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会欺负人的潜力。

他莫名咳了咳:“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等多久了?吃过晚膳不曾?我叫人多备些。”

萧烛摇摇头:“不曾。”

他走近些,黑眸平静中又含着些别的意味。

高大的身影略阴郁地将谢清碎笼罩住,低声道:“腰上有些疼,在宫中待得烦闷,便过来了。”

谢清碎闻言微微皱眉,看向他腰侧受伤的地方,也顾不上追究他擅自过来的事了:“怎么回事,那日不是没崩开吗?叫过太医了吗?让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被捆了起来,王爷陷入沉思,王爷无师自通了一些邪门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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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by一节藕

陶楂是早产儿,母亲体弱,父亲懦弱寡言,在巷子里,他们一家都是被人忽视调侃的对象

这让陶楂心理打小就变得不健康,他讨厌所有人,嫉妒所有人

可他表面看起来却乖巧无比,像糯米团子可爱喜人,一笑两个酒窝露出来直想让人把心肝都挖出来给他

直到他的日记本被邻家哥哥发现:

“他穿白色哪里有我好看,到时候青春期他肯定会爆痘变成丑八怪!”

“数学一百分很厉害吗?我要不是因为早产,我考一千分!”

“林寐去死。”

陶楂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他被发现了,林寐肯定会把日记本给所有人看,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个坏孩子

但林寐只是将日记本合上,放到了抽屉里。

他走到陶楂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发,“喳喳,哥哥带你去吃早餐。”

陶楂嘴一瘪,“我没有真的想你去死,我就是嫉妒你而已。”

林寐一笑,“想我去死也可以。”

心理阴暗别别扭扭小白莲花受x虽然是个败类但是在宝宝面前装得很人模狗样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