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拿着人家贴身的小衣

“咦,今日这酒菜”叶良泽忽道。^1^5~1/t/x/t`.~c?o^m+

“可有什么不妥?”姜栀回过神问他。

她都是按照叶良泽平日习惯的饮食点的,都是些牛羊肉和烈酒。

叶良泽眉头皱起,“知知平日喜食清淡,甜口的更是最爱。可今日我见这桌上并没有几道知知爱吃的。”

姜栀心下一慌,偷偷瞧了陆渊一眼。

却见他神色如常地饮着酒,并没有异常反应。

她松了口气,解释道:“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叶少帮主应该是记错了,这些菜我也爱吃的。”

她出门在外十分注意。

在外人面前根本不会显露自己以往的喜好。

叶良泽却笑了一声,“我与你吃过几次饭,虽然没有明说,可你每次动筷夹得最多的,便是那些偏甜口的,我可都记着呢。”

姜栀冷汗直冒。

这叶良泽不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么,怎么会连她多夹了哪几种菜都记得?

陆渊冷冷笑了声,“爱吃甜口也并非丢人之事,纪小姐不愿承认,可是怕别人发现什么?”

“怎么会,”姜栀干干地回应,“只是我自己都未曾发觉,倒是叶少帮主有心了。”

叶良泽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知知的事我最放在心上了。”

这一餐饭姜栀吃得魂不守舍。

陆渊会在徐州待上不少时日,且他生性多疑心细如发,难保会从她平日的生活细节中察觉什么蛛丝马迹。^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或许自己该找借口离开徐州,先避开他些。

等陆渊回了京都,她再回来不迟。

想到这里,姜栀下了决心。

等这几日处理好漕帮香料生意的事,她便动身。

只是还没等姜栀料理完手头的事,便收到消息说陆渊要上冯府拜访舅父舅母。

今日姜栀正好要去码头清点最后一批货物,索性按原计划,径直偷偷离开了冯府。

陆渊上门将圣上的旨意和赏赐传达给冯家后,提出想要见见冯家来投亲的那位表小姐。

“不知雅雅出了何事?她生性胆小,陆大人贸然造访恐怕会吓到她。”冯程翰已经年近五十,虽然衣着简单,但还能看出昔日在朝为官的沉凝气质。

说实话陆渊的要求的确有些失礼。

他身为外男,怎么能随意见一个在室女?

“下官只是想问问当初她遇上的那批山贼,”陆渊早就找好了借口,“还请冯大人行个方便。”

冯程翰虽然如今早已是白身,但陆渊还是喊他冯大人以示尊重。

既然事关公事,冯程翰没了拒绝的理由。

只是她根本不是纪知雅,哪里会知道当初山贼的事?

“雅雅受过惊吓,对于当时山贼的许多记忆已经混乱不清了,不如请陆大人”冯程翰本想拒绝。,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但陆渊却直接打断了他,“下官知道此事,且纪小姐前几日已经见过在下,不会吓到她的,还请冯大人放心。”

见冯程翰还在尤豫,陆渊又道:“冯大人可知,清和县主已经去世了?”

冯程翰脸色微变,“下官知道。”

“那身为清和县主的舅父,冯大人想必悲痛万分吧?”他就这么直直盯着冯程翰,目光平静中带着审视。

“的确,我那妹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今也跟着去了,冯家自然伤心难受。”冯程翰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如今被陆渊这般如有实质的眸光盯着,心底竟然也生出一丝紧张。

陆渊又道:“这件事还惊动了圣上,圣上也深表惋惜,因此才会让下官带着赏赐来徐州,也算是给冯家一个交代。”

冯程翰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不知道陆渊对其中内情到底知道多少。

但陆渊的言外之意他却听出来了。

若姜栀

死遁一事暴露,那作为收留她的冯家便是欺君之罪。

本就摇摇欲坠的冯氏一族更会遭来灭顶之灾。

他擦去额头冷汗,“是,还请陆大人替老夫多谢圣上关切,老夫感恩不尽。”

“那是自然,”陆渊笑起来,“现在我可以去见纪小姐了么?”

冯程翰心事重重,只能派下人来带陆渊去纪知雅的住处。

只是陆渊刚迈进院门,就听院中的丫鬟回禀,说纪知雅出门去了。

陆渊知道她定然在躲着自己,于是也不见外直接施施然坐在了院内的石凳上,“无妨,本使就在此处等她回来。”

丫鬟有些为难,但知道是冯家的贵客不敢失礼,只得下去泡茶水。

自从上次在酒楼分开后,陆渊就派人去详细调查了这位纪小姐的事。

虽然一年前就已经到了徐州,但她身患重病深居简出,身子彻底好起来是在两个多月以前。

这与姜栀离开京都的时间正好对得上。

待她的病痊愈之后,性子也变了许多,开始瞒着冯家人偷偷与漕帮接触。

且她的身形与姜栀几无二致,眼睛又象,再加之喜食甜点

他心中便不可抑制地生出一丝奢望。

这位纪小姐,会不会有可能是姜栀?

但他又怕这是有心之人故意布下的迷惑陷阱,目的就是放松他的警剔,阻挠他查案的进程。

他必须要亲自确认。

陆渊趁着丫鬟还没回来,起身推门进了内室。

这是一间极其普通的少女闺房。

装饰简洁,布置单调,十分符合一个从乡下来投靠亲戚的孤女身份。

他的视线落在窗口书桌摊着的一张纸上。

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但还未写完,半干的笔还搁在笔山上。

上面的字迹娟秀却有些浮软。

和姜栀昔日抄写佛经的字迹天差地别。

陆渊的眼底闪过黯然。

这间内室并不大,屏风后便是一张床榻,架上挂着几件样式简单的寻常衣物,被褥折叠得整齐,散发陌生女子的阵阵幽香。

陆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对陌生女子做这种偷香窃玉的事,喉头有些发紧。

但他总隐隐觉得不对劲。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他。

他伸手抖开了床榻上的被褥。

软枕被带着歪了些许,露出下面的一抹嫣红。

是女子换下来的肚兜。

他抿唇尤豫几息,最终还是用指尖将那肚兜勾出来,放在眼前细看。

少女的幽香更加馥郁,在他鼻尖萦绕,仿佛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肚兜也并无什么异常。

样式普通,布料也并非上等,只角落绣了个“知”字,上面还有一朵兰花。

寻常得不能再寻常。

陆渊叹了口气。

他现在竟然堕落到偷闯女子闺房,还拿着人家贴身的小衣上下打量。

若是被人瞧见,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

他刚想将肚兜放回去,却听身后传来“砰”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