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羞死人了

冯鸢嘴巴大张,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他他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羞死人了啊!

冯鸢双手捂着脸,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偷偷去看。

她的雅雅表姐躲在陆大人的怀中进了凉亭,被护得严严实实,一滴雨水都没沾染到。

才刚一落地,表姐整个人就倒退着被抵在了柱子上。

两个人的动作都有些急切的混乱。

陆大人一只手掐着雅雅表姐的腰,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让她仰着头,方便他深入地掠夺。

越来越大的雨声中,冯鸢还能听到表姐微弱的呜咽,像是难受,又像是不堪索取的求饶。

可表姐的表情并不抗拒,反而还环上陆大人的脖颈,将他拉得更低。

她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陆大人身上。

光是从指缝中看到的那一星半点儿画面,就让冯鸢面红耳赤,连雨水砸在自己身上都顾不得了。

此刻的她抱着陆渊的那把绣春刀,只恨不得自己是朵无人在意的蘑菇。

呜呜呜表姐夫猜得没错,陆大人和雅雅表姐太甜了。

她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表姐夫,表姐夫一定会替他们感到高兴的。

冯鸢一边揉着蹲得发麻的脚一边感叹。

随后她看着看着,又发现了一件更加让人震惊的事。

雅雅表姐的面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

然而她的脸上丝毫没有自己之前见过的纵横交错的疤痕,一张脸光洁如玉,别说伤疤了,连瑕疵都没。

雨幕中的她睫羽轻颤,眼尾漫开一层薄红,像是被胭脂晕染开的云絮。

冯鸢整个人都看呆了。

雅雅表姐脸上的伤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直到风歇雨停,陆大人抱着表姐离开了凉亭,冯鸢整个人还如雕塑般蹲在那。

回府的路上,姜栀问冯鸢去了哪里,怎么在寺中找不到人,还淋得浑身湿透。

冯鸢已经在禅房内换了干爽的衣物,含糊几句说自己半路去赏花结果遇到了大雨。

姜栀便只嘱托了句让她回去喝碗姜汤,小心着凉。

冯鸢应下,刚回府,就迫不及待地托人去给沈辞安带口信,说有要事相商。

茶楼内,沈辞安听闻冯鸢细细说了自己在凉亭内的见闻,捏着茶盏的手渐渐收紧。

“你说,你家表姐原本受伤的脸好了?”他问,“那你可看清她长什么模样?”

冯鸢摇摇头,“当时雨有些大,再加上陆大人一直在……她,我也没怎么看清。”

她有些羞于启齿。

沈辞安忽地想到一种可能,从衣襟内取出副画像,“她的容貌可与上面一致?”

这是他为了找姜栀亲手画的。

冯鸢看到上面的人,立刻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有雅雅表姐的画像?”

话音刚落,她便看见对面之人手中的纸张飘落在了桌上。

心中的猜测终于被证实,沈辞安整个人像是被惊雷击中,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若是冯鸢细细看去,可以看到他攥紧了的手在微微颤抖,一张清俊面容此刻青白交加,难看至极。

他需要深呼吸才能压抑下心口的窒息感,瞳仁剧烈颤动,张了张唇,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果然如此,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怪不得陆渊会对才刚认识几日的纪知雅另眼相待,原来不是他移情别恋,而是她本来就是姜栀!

他又想起那日在冯府门口看到他脖颈上留下的印记。

那日刚下过大雨,陆渊正好送姜栀回冯府。

所以他们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

沈辞安咬紧牙关,神智几近崩溃。

只可惜一旁的冯鸢根本没注意到沈辞安的失态,满心满眼沉浸在发现表姐感情的甜蜜兴奋中。

“雅雅表姐的容貌恢复后,看起来和陆大人更加般配了,你是没见到方才在凉亭里,他们两个天雷勾动地火,情不自禁忘乎所以的样子,哎呀想想就脸红……”

她越说,沈辞安的脸色就越黑沉一分。

直到最后,他再也听不下去,茶盏在桌上重重一磕,发出一身闷响,打断了冯鸢的滔滔不绝。

“今日之事多谢冯小姐相助。”

他的声音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无妨,我这也是为了雅雅表姐的幸福,”冯鸢这才察觉到沈辞安的异常,疑惑看他,“表姐夫似乎对此不太开心?”

沈辞安垂眸,睫羽在眼眶中拓下一片暗色阴影,看不清他此刻浓烈翻涌的情绪,“开心,开心极了。”

“那便好,既然如此,接下来撮合二人之事就交给表姐夫了,”冯鸢眨眨眼,“还请表姐夫放心,我也会在旁暗中协助。”

“不过啊我看他们两个人浓情蜜意,根本不需要旁人推波助澜,我看要不了多久陆大人就会上门提亲了。”

沈辞安之前用来诓骗冯鸢的话,此刻原原本本反噬到了他自己身上。

他近乎自虐地听完冯鸢的话,才用手撑着桌面起身,“沈某想起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告辞。”

说完也不再看冯鸢一眼,转身就走。

离开的时候脚步竟然还有些踉跄,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脊背都没有来时的直挺了。

冯鸢不由疑惑。

表姐夫莫不是高兴坏了?

是夜,陆府宅院内。

陆渊抱着姜栀从墙头轻飘飘落下,闪身就进了自己的主屋。

屋子内没有点燃烛火,一片漆黑中,只有月色从窗外倾泻进来。

姜栀被陆渊从冯府亲了一路,身体早就已经软了,有气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脖颈。

陆渊提着她的腰身,让她坐在了自己平日用来办案的那张书桌上,自己倾身而下,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牢牢锁定她。

“怎,怎么在这?”姜栀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陆渊也没回答她,只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长舌如枪,将她扫荡得片甲不留。

姜栀一双唇瓣早已红肿不堪,只能发出抗议的呜咽。

黑暗中剩下彼此交缠的喘息。

陆渊坚硬贲张的肌肉早已蓄势待发,修长带着薄茧的指节微挑,她的裙摆就落在了两旁。

他吻着她,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姜栀整个人都绷紧,像是一条在砧板上的鱼,呼吸心跳都由面前的掌控。

“摸我。”他声音粝哑,居高临下,如同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让姜栀的心尖都跟着颤动。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