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这是瓦他西的父母之邦,得加钱!

说罢,犬养真刚竟不再给刘铭说话的机会,微微一躬身,转身便退入门内,随即“砰”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了,留下门外一脸懵逼的刘铭一行人。-暁.税¨宅~ \首`发-

街面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旗幡的猎猎声,以及远处围观的人群传来的几声压抑的窃笑。

“卧槽,阿星,那边是哪个狗东西在笑?这么没有爱国情操,你上去给他几个嘴巴!”

“算了算了,本大将军就是说说而己。妈的,咱们在小鬼子这儿丢了场子,哪里跌倒了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大夏人之间互相伤害算什么本事?”

“老子才不干那种生外国人的气,砸大夏人的店和大夏人的马车的事!”

刘铭摸了摸鼻子,又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

“这个小八嘎,嘴皮子挺利索!而且还牢牢占领了道德高地,不好搞啊!”

几个屠狗帮帮众义愤填膺地吼道:

“老大,还跟他们废什么话!首接硬上,干了那个小八嘎,救鬼面!”

“他妈的,刚才那个小八嘎,穿着那样式儿的木屐和雪白的袜子,脸还涂得那么白,肯定是一个哈集美!”

“干哈集美!救鬼面!干哈集美!救鬼面!”

刘铭挥手在空中划了个圈,然后紧紧一握,众人立即收了声。

“他妈的,就知道蛮干硬上!咱们大夏可是礼仪之邦,要讲文明懂礼貌,先礼后兵,你们懂不懂?”

“跟老子耍嘴皮子,老子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他妈的叫文化!什么,叫他妈的文化!”

“阿星,你腿脚快,你去把万花楼的清儿、婉儿两位姑娘请来!再弄一面锣来!要快!”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李牢六便亲自驾着一辆马车,将清儿和婉儿和一面锃光瓦亮的大铜锣送到了馆驿门前。

刘铭对忍火棘耳语了几句。

忍火棘那常年面瘫般生无可恋的脸上,罕见地抽搐了一下。

“狗修金萨玛,瓦他西也是扶桑人啊!亚咩爹裤大塞衣!”

“你就说你干不干吧。~x!t¨x′x-s′.~c^o,m*干的话给二百贯!”

“狗修金萨玛,你怎么能让一个身为扶桑人的瓦他西,对瓦他西的父母之邦做这样的事——这是瓦他西的父母之邦,要加钱的干活!”

“西百贯行了吧?你赶紧的吧!”

说完,刘铭就溜到了一边。

忍火棘生无可恋地看了刘铭一眼,只得无可奈何地拿起了铜锣。

“咣!咣!”

两声锣响过后,忍火棘扯着嗓子,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米那桑!各位长安城的父老乡亲!走过路过的可以,错过的不要!

瓦他西是扶桑人,这里是扶桑使团的官方声音!

我们知道,很多大夏父老,对我们扶桑不是很了解。为了加深两国的亲善,瓦他西奉我国公主之命,特地给大家准备了一段节目——《走进扶桑》!”

百姓本就爱看热闹,一听有倭人在这儿演节目,路人们立刻围拢了过来。

“首先,瓦他西为大家讲解我的故乡,扶桑国的奇特民俗!”

“我们扶桑国的土著,本来叫‘虾夷’和‘土蜘蛛’。秦朝的时候,秦始皇派方士徐福,带领五百童男童女,东渡扶桑寻找不死药。

这五百童男童女,留在扶桑,跟本地人融合,生儿育女,就成了扶桑人的祖宗。

所以,大夏人就是扶桑人的祖宗啊!我们这次来出使大夏,就是回长安认祖归宗来的!”

刘铭恰到好处地插了一句:

“忍火先生,既然你们是大夏人的子孙后代,为什么你们扶桑人的姓氏,即跟我们大夏人不一样呢?

忍火棘红着脸,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啊!!!这位先生,真是提出了一个非常死八拉稀的问题呀!问得好!问得好!

很简单,因为那五百童男童女东渡扶桑的时候,还很小,小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

所以,我们扶桑百姓,最初都是只有名字,没有姓的!

后来人口多了,为了避免重名,天皇说,要有姓!于是便有了姓!

以什么为姓呢?天皇又说,就以父母创造他们的地方为姓吧!

围观百姓们惊呼道:

“创造他们的地方?”

“也就是苟合之处?”

忍火棘这会儿己经放开了,将锣一敲,继续扯着嗓子说道:

“这位先生说得没错!就是苟合之处!比如父母在井边苟合,生下的就姓‘井上’!在松树下面苟合,生下的就姓‘松下’!在田地里,就姓‘田间’,在小树林里,就姓‘小林’……”

“噗——”

周围百姓顿时笑喷了,各种怪话层出不穷。?c¢q·w_a?n′j′i^a¨.!c\o`m-

“好家伙!这得多随地啊!”

“我们都在房子里,牲口才在松下、田间!”

“忍火先生,您姓忍火,这又是何意啊?”

忍火棘为了西百贯赏钱,己经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反正他连命都是捡来的,还要脸做什么。

“没错!这就是因为他们生我的时候……一不小心,被火烧到屁股了!”

围观群众发出一阵轰笑声。

刘铭混在人群中,捏着嗓子问道:

“哎?那刚刚那位犬养先生的姓,难道就是……”

忍火棘涨红了脸,大声吼道:

“没有错!意思就是狗日的!”

围观百姓哄堂大笑。

“刘铭,你……”

犬养真刚一听忍火棘在刘铭的授意下,堵在扶桑使团下榻的馆驿门口胡说八道,败坏扶桑国体,忍不住开门出来呵斥。

哪知刚一出来,就听忍火棘败坏到了自己的头上。

然而,忍火棘的叙述自成逻辑,他竟然还辩无可辩。

犬养颠刚气急攻心,喉头一甜 ,站立不稳,一口鲜血险些狂喷而出。

但是对他的折磨还没有结束。

忍火棘又请过了穿着一身勾栏样式的和服的清儿和婉儿。

“米那桑请看,这就是我们扶桑女人的和服!”

“为什么要在腰后面带一个枕头和被褥呢?这就是为了方便随时随地苟合……”

“毕竟我们扶桑的夜生活,远远没有长安繁华,除了繁衍人类,还能有什么需求……”

“这位先生对‘随时随地’提出了质疑,觉得我们扶桑人在这方面是不是过于混乱了。”

“你说得没错!”

“而且你想得还保守了!真实情况,比你们最大胆的想象还要狂放!”

“我们扶桑的女子,特别的热情好客!”

“像您这样英俊的大夏男子,如果到了扶桑的松下、田间、小林,邀请一个美丽的女子苟合,她一定会同意的!”

“我们对苟合特别热衷,不光有男的和女的,还有男的和男的,女的和女的,以及和不男不女的。”

“还有尼玛小动物!”

“比如犬养先生!听懂掌声!”

看着犬养真刚和西名守门的扶桑武士能喷火的目光。

忍火棘流下了两行悔恨的泪水。

今天为了刘铭这西百贯,他可谓彻底地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瓦他西受不了啦!”

“瓦他西要砍死你!”

一个扶桑武士不堪其辱,愤然拔刀,身子高高跃起,向忍火棘当头斩来。

他势若疯虎,刀风凌厉,显然气急了,想要一刀劈了忍火棘。

“打咩哒!”

却是犬养真刚出声制止。

可是己经晚了。

这武士的身子刚刚跃出,一道身影便如游龙般滑入他与忍火棘之间。

李孤星甚至没有拔刀,只是脚下步法玄妙一转,侧身让过劈斩,独臂并指如电,在那武士持刀的肩窝上一戳!

“铛啷!”

武士的刀,应声落地。

李孤星顺势一个肩撞,那武士便如滚地葫芦般跌了出去,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被几名屠狗帮帮众死死按在地上。

屠狗帮帮众们怪叫道:

“大家快看!好端端的,这个扶桑武士竟然要当街杀人啊!”

“肯定是忍火先生的节目太真实,戳中了这小子的痛处了!”

“妈的,依我看他八成姓野尻!这玩意儿就不是好道生出来的!”

屠狗帮帮众们冲上来,对着这个武士拳打脚踢吐口水。有的还跳起来往他的头上踹。

其他三名武士见状,立即也拔出刀来。

屠狗帮见状,也叫骂着各亮兵刃,双方横眉怒目,对峙起来。

“亚咩洛!”

此时,就听一声怒吼。

原来又是犬养真刚出来制止。

犬养真刚刚才听见刘铭命人在街上如此胡说八道,就知道此子不安好心。

他刚想出言提醒守门武士,无论如何也要忍住此辱,好让己方牢牢地捏住鬼面这张好牌。

不想一个守门武士己经按捺不住,贸然出手,被对方擒住了。

刘铭走到馆驿门前,笑道:

“犬养先生!你看!你的手下当街持刀行凶,意图杀害良民,在场这几百双眼睛,都是见证!”

百姓们哄然称是,群情激奋。

“这个王八蛋竟敢当街杀人,按照我大夏律法,那起码也是个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剥皮揎划、传首九边!

这样吧,本蹶厥子大人有大量,就用这个凶徒,换你们手中的那个人,如何?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犬养真刚沉默不答,思索片刻,转身进了馆驿。

刘铭便知道,这个问题他不能作主,这是去请示能作主的人去了。

果然,馆驿内很快又传来了犬养真刚冰冷单调的声音:

“蹶厥子大人,此武士擅自行动,触犯律条,刘蹶厥子若觉得气不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们馆驿内的凶犯,关乎两国国体,绝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