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宿命归途
我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十八年前，你刚出生时，我们就感应到了你身上的特殊气息。”灰烟人影的声音有些沧桑，“你是天选之人，注定要成为我们的弟子。”
“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
老瞎子这时开口了：“小子，你以为昨天晚上那些黄鼠狼是为了什么？”
“不是因为黄大仙哭坟？”
“屁的哭坟！”老瞎子啐了一口，“那是因为它们感应到你要上山，所以夹道相迎！”
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些黄鼠狼整齐的队伍，忽然觉得确实像是在迎接什么。
“这些年来，瞎爷爷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青烟人影的语气里带着感激，“他喝鸡血，是因为黄仙爱吃鸡，这样做能讨它们欢喜。”
“磨刀是为了逼你上山。”白烟人影补充道，“不让你碰村里姑娘，是怕我吃醋闹事。”
“还有……”黄烟人影顿了顿，“他脑子里长了瘤子，活不了几天了。血从鼻子里流出来，就是征兆。”
我震惊地看着老瞎子，他脸色确实很差，刚才激动过后更是摇摇欲坠。
“所以今天必须成功。”老瞎子虚弱地说道，“不然我死了，你们就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身了。”
五仙围成的圈子慢慢收缩，最终将老瞎子团团围住。
“不要！”我急忙冲过去，想要阻止什么。
但已经来不及了。五道烟雾同时涌向老瞎子，将他完全包裹起来。我只听到他最后一声长叹：“好…好…这样就好……”
烟雾散去，老瞎子已经倒在地上，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
“他解脱了。”青烟人影轻声说道，“脑瘤压迫神经，每天都痛不欲生。这样对他来说，是种解脱。”
我跪在老瞎子身边，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虽然他平时凶巴巴的，但关键时刻还是为了我…
“别难过。”白烟人影飘到我身边，“他是心甘情愿的。而且，他的牺牲很值得。”
我抬起头，看着五道模糊的身影：“你们真的要我做弟子？”
“不是要，是必须。”青烟人影认真地说，“你是麒麟子，天生就有这种使命。”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
“慢慢学就是了。”黄烟人影笑道，“我们会教你的。”
“先说说你们都是什么仙吧。”我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青烟人影首先开口：“我是狐仙，主管姻缘和智慧。你要是遇到感情问题或者需要开智慧，可以求我。”
“我是黄仙。”黄烟人影接着说，“掌管财运和仕途。想要发财升官，找我就对了。”
白烟人影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是白仙，管治病救人。以后你要是给人看病，我能帮你。”
“我是柳仙，”红烟人影的声音有些妩媚，“主管美貌和艺术。想要变美或者提升才艺，求我准没错。”
最后是灰烟人影：“我是灰仙，掌管保平安和驱邪。遇到邪祟，我来对付。”
听完介绍，我忽然觉得这事儿有点不靠谱：“你们这分工…怎么感觉像是包治百病的江湖骗子？”
五仙同时沉默了几秒钟。
“小子，你这话说得……”青烟人影有些无语，“我们是正经的仙灵！”
“对啊，我们修炼了几百年才有今天的道行。”白烟人影有些不满，“怎么能说是骗子？”
我尴尬地笑笑：“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们这能耐也太全面了。”
“这叫术业有专攻。”黄烟人影纠正道，“每个仙都有自己的特长，合起来就能处理大部分问题。”
“那如果我成了你们的弟子，具体要做什么？”
“行善除恶，保一方平安。”青烟人影说得很认真，“你可以开个神医诊所，也可以做个算命先生，或者专门抓鬼除妖。总之，用我们的能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我点点头，“可是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白烟人影飘到我面前，“我们会在你脑海里传授知识和技能。不过这个过程可能有点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多痛苦？”
“就像有人拿锤子在你脑袋里敲钉子。”灰烟人影很实诚地说。
我咽了口唾沫：“那…那要多久？”
“看你的接受能力。”红烟人影想了想，“快的话几天，慢的话可能要几个月。”
“几个月的锤子敲钉子？”我差点跳起来，“这不是要我命吗？”
“放心，死不了。”青烟人影安慰道，“顶多就是头疼欲裂，生不如死而已。”
我：“……”
这五个仙的安慰技巧也太差了吧！
“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我看了看老瞎子的尸体，心一横，“我答应你们！”
五仙同时发出欢呼声，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白烟人影跃跃欲试。
“等等！”我急忙摆手，“能不能先让我回去收拾一下？老瞎子的后事也得处理。”
“这个简单。”灰烟人影说道，“我来搞定。”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刮过，老瞎子的尸体就消失不见了。
“你把他弄哪去了？”我吃了一惊。
“送到村里去了，就说是在路上发现的。”灰烟人影很轻松地说，“这样村民们会以为他是自然死亡，不会多想。”
“那我呢？如果我几天不回去，村里人会担心的。”
“这个更简单。”狐仙笑道，“我幻化成你的样子，帮你应付几天。”
“你能变成我？”
“小case。”狐仙得意地说，“我最擅长的就是变化之术。”
说着，白烟人影开始变化，很快就变成了和我一模一样的样子。不仅外貌相同，连声音都完全一致。
“怎么样？看不出破绽吧？”假的我冲我眨眨眼。
我仔细打量着另一个自己，不由得感叹：“真是神了！连痦子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当然，我可是修炼了三百年的狐仙。”假的我拍拍胸脯，“放心交给我，保证不露馅。”
其他四仙也开始变化，很快就恢复了刚才动物的样子。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它们蹲在我面前，眼神里带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