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恩大德
其他四仙也开始变化，很快就恢复了刚才动物的样子。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它们蹲在我面前，眼神里带着期待。
“那…我们现在去哪？”我问道。
青烟重新凝聚成人形：“跟我们走吧。深山里有个洞府，很安静，适合修炼。”
我最后看了一眼乱葬岗，心情五味杂陈。从今天开始，我的人生就要彻底改变了。
是福是祸，只有天知道。
但至少，我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村民了。我即将成为出马仙的弟子，拥有超凡的能力。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兴奋起来。
“走吧。”我深吸一口气，跟着五仙往深山走去。
身后的乱葬岗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而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瞎子爷爷的身体越来越虚弱，那种奇怪的脑病让他时常头痛欲裂，鲜血从鼻孔中缓缓流出。我守在床边，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
“孩子……”瞎子爷爷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摸摸我的脸，“别难过，人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规律。”
我握住他颤抖的手，泪水模糊了双眼：“爷爷，一定还有办法的，我们再去县里的大医院看看。”
瞎子爷爷摇摇头，苦笑道：“这病…我自己最清楚。当年跟着师父学艺时见过，脑子里长了东西，神仙也救不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阵阵奇异的声音。先是“嗖嗖”的风声，接着是细碎的脚步声，还有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我心中一紧，知道是那五位仙家来了。
房门无风自开，五道身影缓缓走进屋内。狐仙妖娆婀娜，黄仙眼神精明，蛇仙行走无声，刺猬仙憨态可掬，而老鼠仙则在地上跳来跳去，发出“吱吱”的叫声。
“小子，你爷爷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黄仙开口说道，声音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这病确实无药可救，继续下去只会更痛苦。”
狐仙轻摆身姿，声音如丝如缕：“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送他一程，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蛇仙的声音低沉沙哑：“生死有命…早解脱…也是福分。”
刺猬仙憨厚地点点头：“俺们都是为了老头子好。”
老鼠仙在地上转圈，“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黄仙无奈地摆摆手：“它说同意我们的决定。”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瞎子爷爷却露出了解脱的笑容：“五位仙家有心了，老朽感激不尽。”
“爷爷，你……”我想要阻止，却被瞎子爷爷拦住了。
“孩子，别任性了。”瞎子爷爷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很坚定，“与其让我在痛苦中煎熬，不如体面地离开。这是最好的结果。”
狐仙走到床边，轻柔地说：“放心吧，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蛇仙也点点头：“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咬着牙，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理智告诉我，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感情上却怎么也接受不了。
黄仙看出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小子，生死乃天意，强求不得。你爷爷跟了我们这么多年，我们不会让他白白受罪的。”
瞎子爷爷握住我的手，最后叮嘱道：“记住，做人要有良心，做事要讲道理。还有，以后要好好跟着五位仙家学本事，不要给我丢脸。”
“爷爷……”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狐仙轻挥手袖，一股清香飘过。瞎子爷爷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慢慢消失了。
“走好。”蛇仙低声说道。
就这样，瞎子爷爷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他终于不用再承受那种钻心的痛苦了。
瞎子爷爷去世后，我抱着他的骸骨痛哭不已。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但更多的是感激，感激五位仙家让爷爷免受病痛折磨。
“五位仙家大恩大德，我……”我跪在地上，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起来吧，小子。”黄仙有些不忍心，“你爷爷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狐仙轻叹一声：“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我用心为瞎子爷爷选了块风水宝地，亲手为他挖墓穴，安葬了他的骸骨。做完这些后，我再次跪在五位仙家面前。
“五位仙家，请收我为徒！”我郑重地说道，“我愿意跟随各位，学习本领。”
五位仙家相视一眼，黄仙率先开口：“收徒可以，但我们有些规矩要定下。”
狐仙妩媚一笑：“首先，不能轻易泄露我们的存在，更不能随意使用仙家本领害人。”
蛇仙沙哑着嗓子说：“其次…心术要正…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
刺猬仙憨厚地补充：“还有，要尊师重道，不能忘了我们的恩情。”
老鼠仙在地上跳来跳去，“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黄仙翻译道：“它说要勤学苦练，不能偷懒。”
我一一点头应承：“弟子谨记五位师父的教诲，绝不违背。”
“那就好。”黄仙满意地点点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关门弟子了。不过，我们各有各的性格脾气，你要适应。”
狐仙娇笑道：“我这人嘛，比较喜欢聪明伶俐的，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蛇仙眯着眼睛：“我…不太爱说话…但做事…很认真。”
刺猬仙拍拍胸脯：“俺虽然不太聪明，但心眼好，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老鼠仙继续“吱吱”叫着，黄仙无奈地说：“它说它话多，但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会慢慢听懂它说话的。”
我奇怪地问：“师父，我现在听老鼠师父说话还是一片”吱吱“声，什么时候能听懂？”
黄仙神秘一笑：“等你修为到了，自然就听懂了。现在嘛，我们几个当翻译就行。”
就这样，我正式拜入了五仙门下。说来也奇怪，从那天起，我隐约能感觉到老鼠仙说话时的情绪变化，虽然还听不懂具体内容，但能大概猜出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