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血债血偿
沈府内院，洋人们翻箱倒柜，寻找所谓的骸骨证据。领头的威廉斯踢翻一个花瓶，瓷片四溅。
“该死的，什么都没有！”威廉斯恼怒地甩手，目光忽然落在躲在假山后的沈若云身上。
沈若云穿着淡青色旗袍，容貌清丽，即便在这混乱中也难掩其美貌。威廉斯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之色，缓步走向她。
“小姐，别害怕。”威廉斯用蹩脚的中文说道，“配合我们，就不会有事。”
沈若云紧贴假山，脸色苍白：“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威廉斯舔了舔嘴唇，“这么美的东方女人，不好好品尝一下，岂不可惜？”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挡在沈若云面前。庆南虽然腿脚不便，但依然挺直腰杆：“想动我家小姐，先过我这关！”
威廉斯冷笑：“一个瘸子也敢拦我？”
他掏出手枪，对准庆南的另一条腿扣动扳机。
“砰！”
鲜血飞溅，庆南闷哼一声，双腿中弹倒地，但仍用身体护住沈若云。
“庆南叔！”沈若云惊呼。
“小姐…快跑…”庆南咬牙说道。
威廉斯踢开庆南，正要伸手抓沈若云，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住手！”沈明轩冲进院子，看到眼前景象，双目赤红。
“哟，主人回来了。”威廉斯不以为意，“正好，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享用你的女人的。”
沈明轩握紧双拳，压抑着怒火：“放开她，我给你们要找的东西。”
“现在说这些晚了。”威廉斯挥手，“杀光这些碍事的仆人！”
枪声大作，沈府仆人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青石地面，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各处。
沈明轩眼睁睁看着相伴多年的仆人们倒在血泊中，心如刀绞。他想要冲上去，却被几个洋人用枪指着。
“畜生！”沈明轩怒吼。
“畜生？”威廉斯哈哈大笑，“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就是主人！你们这些黄皮猴子，只配做我们的奴隶！”
就在这时，沈明轩感觉到一阵异样。平日里活跃的五仙气息变得微弱，似乎在远离他。
“怎么回事？”沈明轩心中疑惑，尝试沟通五仙，却发现它们的回应极其冷淡。
黄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明显的不满：“沈明轩，你让我们的子孙死了太多。”
“什么意思？”
“你以为那些毒药只杀洋人？我们的鼠子鼠孙也死了不少。”白仙的声音同样冰冷，“我们需要重新考虑这个合作。”
沈明轩心头一沉，五仙的背弃让他陷入绝境。没有了五仙的力量，他就是个普通人。
威廉斯见沈明轩脸色变化，得意地笑道：“怎么，你的妖术失效了？”
沈明轩咬牙，眼看沈若云就要落入魔爪，庆南奄奄一息，满府仆人横尸遍野，他心中的怒火达到极点。
“既然如此…”沈明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就走最后一条路！”
他猛地冲向后院，威廉斯等人紧追不舍。
后院有一处废弃的枯井，沈明轩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井底淤泥深厚，他用双手疯狂挖掘。
“在这里！”
十几具白骨从淤泥中被挖出，有大有小，有的还穿着破烂的衣服。这些都是当年沈家先祖收留的难民，因瘟疫而死，草草埋在这里。
沈明轩割破手指，鲜血滴在骸骨上，口中念念有词：
“枉死之魂，听我召唤！血债血偿，冤有头债有主！我以血为媒，以命为誓，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骸骨开始颤动，一股股阴寒之气从中散发出来。朦胧的人影在骸骨周围浮现，都是面容憔悴的男女老少。
“你要我们做什么？”为首的冤魂开口，声音如夜风呼啸。
“杀光那些洋人！为死去的无辜者报仇！”沈明轩咬牙道。
“好！”十几个冤魂齐声应道，“我们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冤魂们化作黑雾冲出枯井，整个沈府瞬间阴风阵阵，温度骤降。
威廉斯等人正在院中搜寻沈明轩，忽然感觉周围变得阴冷无比。
“怎么回事？”一个洋人颤抖着说道。
话音刚落，他的脖子上出现五道血痕，鲜血喷涌而出。他捂着脖子，惊恐地看着空中，什么都没有，但那种被死亡凝视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鬼！有鬼！”另一个洋人尖叫起来。
更多的洋人开始莫名其妙地受伤，有的胸口被撕开，有的眼珠被挖出，有的四肢被扭断。他们看不见攻击者，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恐怖。
威廉斯掏出十字架，大声祈祷，但毫无作用。一个冤魂出现在他面前，那是一个年轻女子，脸色惨白，眼中满含怨毒。
“你们这些恶魔，杀了我们全家！”女鬼厉声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威廉斯连开数枪，子弹穿过女鬼的身体，打在墙上。女鬼不受任何影响，伸出利爪抓向威廉斯的脸。
“啊！”威廉斯惨叫一声，脸上出现五道深深的抓痕。
其他洋人见状，纷纷向门外逃去。但冤魂们岂会放过他们，黑雾弥漫，将整个沈府包围。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不到一刻钟，院中的洋人就死伤过半。
剩下的几个洋人抱团取暖，瑟瑟发抖。威廉斯脸上血流不止，但还算清醒。
“撤退！立即撤退！”他大声命令。
残存的洋人们夺路而逃，冤魂们在后面紧追不舍。沈明轩从枯井中爬出，看着满院的洋人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若云，你没事吧？”沈明轩扶起沈若云。
“我没事，但庆南叔他…”沈若云指向倒在血泊中的庆南。
沈明轩赶紧查看庆南的伤势，虽然失血过多，但还有一口气。他取出金疮药为庆南包扎止血。
“老爷…我没用…”庆南虚弱地说道。
“别说话，好好养伤。”沈明轩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远处传来冤魂们的嘶吼声和洋人们的惨叫声，沈明轩知道，这场复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