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追杀
沈明轩没有停留，他要乘胜追击，一个洋人都不能放过。
冤魂们如影随形，跟着逃窜的洋人们来到光济会的临时据点。这是一座西式洋楼，平日里戒备森严，但今夜却被恐怖笼罩。
威廉斯带着残兵败将冲进大楼，对着守卫大喊：“关门！快关门！有鬼！”
守卫们面面相觑，看着威廉斯等人身上的伤痕，半信半疑。但很快，他们就相信了。
黑雾从门缝中渗透进来，温度急剧下降，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电灯开始闪烁不定，墙上的十字架无缘无故地掉落。
“这是什么鬼地方！”一个守卫惊恐地说道。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被无形的力量举起，重重地摔在墙上。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流出，当场毙命。
其他人见状，纷纷掏出武器，但子弹对冤魂毫无作用。反而激怒了它们，攻击变得更加猛烈。
沈明轩走进大楼，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心中没有丝毫波澜。这些洋人欠下的血债，今夜必须偿还。
“杀光他们！”沈明轩冷声命令。
冤魂们得令，攻击更加疯狂。整栋大楼都在颤抖，玻璃纷纷破碎，家具倾倒，如同末日降临。
威廉斯躲在楼上的办公室里，手里握着一把银制十字架，嘴里念着祈祷词，但毫无作用。
“上帝啊，救救我吧！”他绝望地呼喊。
一个冤魂穿墙而入，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胸前有个巨大的血洞。
“你还记得我吗？”冤魂阴森地笑道，“三年前，你们在我的工厂里投毒，我和我的工人们都死了。”
威廉斯瞪大眼睛：“不…不可能…你们都死了…”
“是啊，我们都死了。”冤魂缓缓逼近，“但我们回来了，回来找你们算账了！”
利爪刺穿威廉斯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威廉斯的眼中满含恐惧和不甘，但很快就失去了生机。
楼下的战斗也接近尾声，洋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无一幸免。
沈明轩走上楼顶，俯瞰着整个城市。远处，光济会的总部大楼灯火通明，那里还有更多的敌人等着他。
“走，我们去总部。”沈明轩对冤魂们说道。
冤魂们化作黑雾，载着沈明轩飞向总部大楼。
光济会总部是一座十层高的大楼，顶层是高层们的办公室。此时，总裁约翰逊正在和几个董事开会，讨论着在华的业务扩张。
忽然，整栋大楼开始摇晃，电力系统出现故障，灯光忽明忽暗。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约翰逊皱眉问道。
秘书匆忙跑进来：“总裁，不好了！楼下出现了很多…很多…”
“很多什么？说清楚！”
“很多鬼！”秘书颤抖着说道，“他们在杀我们的人！”
约翰逊等人面面相觑，觉得秘书是不是疯了。但很快，他们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惨叫声。
沈明轩和冤魂们从一楼开始，逐层清理。这些洋人大多都是光济会的职员，有的直接参与了毒害中国人的行动，有的则是帮凶。
冤魂们认出了不少仇人，报仇的手段也格外残忍。有的洋人被活活撕碎，有的被扭断脖子，有的被挖出心脏。
鲜血染红了楼梯，尸体堆积如山。整栋大楼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沈明轩一路杀到九楼，眼看就要到达顶层，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阻挡在前方。
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楼梯口，手持拂尘，神态从容。
“年轻人，差不多该收手了。”道士淡淡地说道。
沈明轩眯起眼睛：“你是谁？”
“贫道法号玄机，是这些洋人请来的帮手。”道士微笑道，“不过，贫道更愿意说自己是出马仙。”
“出马仙？”沈明轩心中一震，他听说过这个名词，但从未见过真正的出马仙。
“不错。”玄机点头，“你身边的这些冤魂虽然厉害，但在贫道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他轻挥拂尘，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冤魂们逼退。冤魂们想要反击，却发现自己的力量被完全压制。
“这不可能！”沈明轩难以置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玄机嘲笑道，“你连五仙都还没驯服，就敢在贫道面前班门弄斧？”
话音刚落，沈明轩感觉到五仙的气息再次出现，但它们不是来帮助他的，而是恭敬地围绕在玄机身边。
“黄仙、白仙、柳仙、胡仙、蛇仙，见过前辈。”五仙齐声说道。
沈明轩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五仙竟然背叛了他。
“很惊讶吗？”玄机得意地笑道，“五仙本就是自由之身，它们跟着你，不过是看你有些用处罢了。但在贫道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沈明轩握紧双拳，眼中燃烧着怒火：“即使如此，我也要杀光这些畜生！”
他指挥冤魂们继续攻击，但玄机只是轻挥拂尘，冤魂们就被震飞出去。
“年轻人，你太冲动了。”玄机摇头，“以暴制暴，只会让仇恨越积越深。这些洋人死后，会化为更恶的阴魂，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无辜的百姓。”
沈明轩愣了一下，玄机的话让他冷静了几分。确实，如果这些洋人都变成恶鬼，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说怎么办？”沈明轩咬牙问道。
“很简单。”玄机微笑，“拿到证据，公之于众，让世人都知道光济会的罪行。正义的审判比私人复仇更有意义。”
沈明轩沉思片刻，觉得玄机说得有道理。但他心中的怒火还未完全平息。
“好，我听你的。”沈明轩最终妥协，“但我要亲自拿到那些证据。”
“这个简单。”玄机点头，对冤魂们说道，“你们去十楼，把所有的文件资料都带出来。记住，不要伤害任何人。”
冤魂们虽然不甘，但还是听从了命令。它们穿墙而过，来到十楼的办公室。
约翰逊等人看到冤魂出现，吓得魂飞魄散，但冤魂们没有攻击他们，只是收集文件资料。
很快，所有的证据都被收集齐全，包括光济会在华的所有犯罪记录，毒害中国人的详细计划，以及与某些官员的勾结证据。
沈明轩拿到这些证据，心中五味杂陈。复仇的快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使命感。
“现在该怎么做？”他问玄机。
“公布出去，让全世界都知道光济会的罪行。”玄机说道，“相信我，正义的力量比任何复仇都要强大。”
沈明轩点头，带着证据离开了大楼。身后的冤魂们依依不舍，但最终还是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