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代价

啊救命！”洋人们发出凄厉的惨叫，拼命地想要拍打身上的老鼠，可是数量实在太多了。

王志远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那些老鼠密密麻麻地覆盖在洋人身上，将他们完全包裹起来，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那场面极其恐怖，仿佛地狱的景象。

洋人们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很快就听不见了。整个巷子里只剩下老鼠们吱吱的叫声，以及它们爬行时发出的窸窣声。

王志远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这绝不是自然现象，一定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在作怪。

他不敢再多看，转身就跑。身后的老鼠们似乎对他没有兴趣，只是围着那几个洋人，如饿狼扑食般疯狂撕咬。

王志远一路狂奔，直到跑出了那条小巷，才敢回头看一眼。巷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月光洒在地面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还在为刚才的恐怖场面而颤抖。那些老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王志远不敢再多想，快步向家里走去。今晚发生的事情，他决定烂在肚子里，绝不对任何人说起。

天刚蒙蒙亮，街道上就传来了骚动声。几个清洁工在昨晚王志远遇险的那条小巷里发现了奇异的景象——四套西装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衣服完好无损，却空无一人。

衣服里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撕裂的痕迹，就像是有人突然从衣服里消失了一般。更奇怪的是，这些西装都干瘪得像泄了气的皮球，完全失去了人体的支撑。

消息很快传到了巡捕房，王志远听到汇报时，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他想起昨晚那恐怖的一幕，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队长，要不要去现场看看？”下属询问道。

王志远强作镇定：“你们去处理就行，我还有其他事情。”

他不敢再去那个地方，生怕触景生情，暴露昨晚的经历。那些老鼠到底对那几个洋人做了什么，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上午时分，王志远正在办公室里为骸骨鉴定的事情发愁。昨天送去鉴定的骸骨样本，今天就有了回复——鉴定失败，杂质太多，无法确定死者身份。

王志远知道这是借口。以现在的技术水平，除非是故意阻挠，否则不可能连基本的鉴定都做不了。显然，上级不想让他继续调查下去。

“该死！”王志远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王志远整理了一下情绪：“进来。”

陈墨白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条包装精美的香烟。

“王队长，昨天的事情多谢了。”陈墨白将香烟放在桌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王志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想起昨晚的遭遇，心中五味杂陈。如果不是那些诡异的老鼠，他现在可能已经是具尸体了。

“陈先生，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王志远摆摆手，“坐吧，正好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陈墨白在椅子上坐下，敏锐地察觉到王志远的神情有些异常：“王队长，您看起来很疲惫。”

王志远苦笑一声：“昨晚没睡好。陈先生，我劝你最好离开这座城市，越快越好。”

“为什么？”陈墨白心中一紧。

王志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一部分真相：“昨晚有人想要杀我，就是因为我放了你。这说明那具骸骨背后的势力很大，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墨白听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王队长，您没事吧？”

“我侥幸逃脱了。”王志远没有详细说明经过，“但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陈墨白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摇摇头：“王队长，我不能走。”

“为什么？”

“华夏已经让出了太多的土地，割让了太多的权益。”陈墨白站起身来，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我脚下的这寸土地，绝不能再让！”

王志远看着陈墨白坚毅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敬意。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着一种可贵的品质——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

“好！”王志远拍手叫好，“陈先生，你这番话说得好！我王志远佩服你！”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心中都涌起了惺惺相惜的感情。

“对了，王队长，骸骨的鉴定结果如何？”陈墨白询问道。

王志远脸色一沉：“鉴定失败，说是杂质太多。”

“杂质太多？”陈墨白皱眉，“这明显是借口。”

“没错，上级不想让我继续调查。”王志远愤怒地说道，“他们想要掩盖真相！”

陈墨白思考了一下，说道：“王队长，或许我能帮上忙。”

“你？”王志远有些惊讶。

“我在京城有些朋友，其中有几个是搞医学研究的。”陈墨白解释道，“如果能拿到骸骨样本，他们或许能做出更准确的鉴定。”

王志远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不过…”陈墨白的表情变得严肃，“王队长，如果我参与进来，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我知道。”王志远站起身来，“陈先生，我必须提醒你，这很可能是一条不归路。那些人为了掩盖真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陈墨白没有丝毫犹豫：“王队长，我不怕死。我只怕真相永远被埋没，我只怕那些无辜的死者永远得不到安息。”

王志远深深地看了陈墨白一眼，心中做出了决定。

当天下午，王志远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释放那对洋人夫妇。

“队长，为什么要放他们走？”下属不解地问道。

还没等王志远回答，那个洋人男子就冷笑起来：“看来你们的队长终于想通了。华人就是华人，永远都是懦夫！”

洋人女子也跟着嘲笑：“我就说嘛，这些黄皮猴子哪有胆子跟我们作对。”

周围的下属们听到这些侮辱性的话语，都愤怒地看向王志远，眼中满含失望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