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欲言又止
队长，您…”一个年轻的警员欲言又止。
王志远看着下属们失望的眼神，心如刀割，但他必须忍受这一切。只有放了这对洋人，才能麻痹敌人，为接下来的行动争取时间。
“都散了吧。”王志远挥挥手，声音有些沙哑。
下属们带着失望和不解离开了，只留下王志远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街道，心中涌起无限的悲凉。
为了正义，他不得不承受误解；为了真相，他不得不忍受屈辱。这就是他的选择，也是他必须承担的代价。
夜幕降临，王志远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证物保管室。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些骸骨，用专业的工具采集了一些样本，然后将骸骨重新放回原位。
整个过程他都小心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第二天一早，他就将这些样本正式上交给了上级，表现出一副积极配合的姿态。
上级看到王志远主动上交样本，又考虑到他昨天释放洋人夫妇的表现，觉得这个下属终于想通了，便没有起疑心。
“王队长，你做得很好。”上级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王志远表面恭敬地点头，心中却在冷笑。他已经秘密留下了一份样本，这将是揭露真相的关键证据。
当天傍晚，王志远与陈墨白在一个僻静的茶馆里会面。他将装有骸骨样本的小盒子递给陈墨白。
“陈先生，这是世上唯一的证据了，再无其二。”王志远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重如千钧，“一定要妥善利用。”
陈墨白郑重地接过盒子，感受着其中的分量。这不仅仅是一些骸骨碎片，更是无数冤魂的希望，是正义的最后一线光明。
“王队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陈墨白的声音有些颤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两人相视而笑，在这个黑暗的时代里，他们就像两盏微弱的烛火，虽然渺小，却要用自己的光芒去驱散无边的黑暗。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石板路上，陈墨按照柳仙指引的方向，穿过几条弯曲的小巷，来到一处看起来颇为热闹的街道。远远就能看到一块褪色的木制招牌，上面写着“老王鱼羹店”几个大字，
店门口排着不少人，看起来生意相当不错。陈墨走近一看，店内坐满了食客，热气腾腾的白雾从厨房飘出，夹杂着浓郁的香味。不过这香味闻起来总觉得有些古怪，和平常的鱼汤味道不太一样。
“客官里面请！”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这应该就是老王了。他上下打量了陈墨几眼，见是个外地口音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陈墨在一张空桌前坐下，环顾四周。店内装修简陋，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字画，角落里摆着几个大缸，隐约能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游动的声音。
“客官想吃点什么？”老王拿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着手，笑眯眯地问道。
“听说你们这里的蛇羹很有名，来一碗尝尝。”陈墨直接开门见山。
老王的脸色瞬间变了变，随即摆手道：“哎呀，客官您说笑了，我们这里是鱼羹店，哪有什么蛇羹。您看看，招牌上写得清清楚楚，老王鱼羹店嘛。”
“是吗？”陈墨挑了挑眉毛，“那就来碗鱼羹吧。”
“好嘞！马上就来！”老王松了口气，冲着后厨喊道：“来碗招牌鱼羹！”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羹汤端了上来。汤色呈淡黄色，里面飘着几片白嫩的肉片，看起来确实像是鱼肉。陈墨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
刚一入口，陈墨就皱起了眉头。这肉质的口感明显不对，鱼肉应该是成片状的纤维，而这个却是细腻紧实的肌肉纹理。更重要的是，那股特有的腥味，绝对不是鱼类能有的。
陈墨立刻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噗”的一声吐在地上，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
“你们这卖的根本不是鱼羹！”陈墨拍案而起，声音在整个店内回荡，“这明明就是蛇肉！”
店内的食客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看向这边。有几个正在喝羹的客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老王见事情败露，也不再装模作样，冷笑一声：“小子，既然你都吃进肚子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蛇肉怎么了？蛇肉滋补得很，比鱼肉营养价值高多了。”
“挂羊头卖狗肉的买卖你们也做得出来？”陈墨怒道，“这是欺骗消费者！”
“欺骗？”老王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小子，你是外地人吧？在我们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识相的就老老实实把钱付了走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店内的其他食客见势不妙，纷纷起身离开，生怕被殃及池鱼。不一会儿，原本热闹的店内就只剩下陈墨和老王几个人。
“我不但不会付钱，还要举报你们！”陈墨毫不示弱。
老王冷笑几声，拍了拍手。很快，从后厨和店外涌进来七八个满身纹身的地痞流氓，个个手里拿着菜刀、木棍等家伙。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为首的一个光头男人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在这一带，还没有人敢和王哥作对。今天你要么乖乖把钱掏了道个歉，要么就别想完整地走出这条街。”
陈墨看着围上来的几个人，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这些小混混在普通人眼里或许很可怕，但对他来说，还不如之前遇到的那些妖怪有威胁性。
“你们确定要这样做？”陈墨淡淡地问道。
“废话少说！”光头男人举起砍刀就要砍下来。
就在这时，陈墨突然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但又不完全像。这些声音低沉而富有节奏感，在店内回荡着。
“嘶嘶嘶……”
“你小子搞什么鬼？”光头男人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