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爷我没衣服穿了
第8章 小爷我没衣服穿了
阁楼中的纸页书籍堆的到处都是,不是药草类便是医学类,还有原主自己写的一大堆东西。
司倾珩才不愿意去看这些费脑子的东西,刚想转身离开,一个没注意衣服勾到了桌角撕开了一条裂缝,裂缝直指腰间。
“不是吧,这么倒霉的小概率事件竟然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司倾珩连忙倒退回去,才没让裂缝开的更深,他蹲下身将衣料从钉子上取了下来。
若不是这一出,他还真没注意,桌底下竟然有一长盒,长盒被几根钉子钉得死死的。
司倾珩将其抱起,放到了桌面上。
“这东西,还真不轻。”
长盒目测一米六,里面装着什么也勾起了司倾珩的好奇心。
只是这七根钉子歪歪扭扭的将其牢牢封住,短时间是开不了了,只好带走。
司倾珩轻挥衣袖将其收入了虚空中,随后便离开了。
行至门口时,林镇安连忙起身欲要送送这位大仙,结果被司倾珩连忙叫停。
“本座...本座有急事,你就不用送了,坐下吧。”
毕竟衣服烂了这件事,若是让其它人知道也挺尴尬的,更何况这里衣也跟一同裂开了,是出来时感觉有风往里边灌才发现的。
于是司倾珩便在林镇安满是崇拜的目送中离开了。
瀑布下,江莫言肉体上承受的疼痛早已变得麻木,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只有沉重。
在他每次都快要支撑不住昏昏欲睡的时候,那股冷意却时时刻刻让他的头脑保持清醒,这样的修炼,简直就是酷刑。
江莫言甚至觉得自己被耍了,司倾珩说着要修炼,却将自己一个人丢在这不管不顾,为了折磨他,竟也是煞费苦心。
真是可笑,自己竟还傻傻地信了他的话。
与此同时,司倾珩在寝居内打了个喷嚏。
“不会吧,这副身体,吹了点凉风就又要生病了?”
系统回应:“身体状态,健康。”
司倾珩松下一口气。
“那就好,不生病就好,这生病一场太难受了,生不起这病了。”
说完他又继续翻箱倒柜起来,根本找不到一件里衣,难道他就这么出去吗?
“不行不行不行,那样下去会一直有风往里面灌的。”
系统有些无奈,
“选件外衣套在身上,里衣的裂缝就被遮住了。”
司倾珩连忙拒绝。
“绝对不行!我一生锦衣玉食,到了这穿个破裤子像什么话!我不接受勉强!”
说完,他又继续翻着各种箱子,原本整洁的寝居一下又被各式各样的衣服堆得乱七八糟。
最后,箱子空了,地板床榻座椅堆满了,人也累出了一身汗。
难道真的要妥协吗?
系统若是有眼睛此时应该闭上眼了:
“你还是去问问江莫言,毕竟这些一向都是他来负责的。”
司倾珩妥协了,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便冲了出去。
里衣由真丝锦制成,越动越觉得那道缝裂得越大,司倾珩步伐逐渐缓慢下来,许久才到了寒潭边。
天色渐晚,这寒潭周围的温度也比白日间低上好几度,冷幽花吞吐着蓝色光晕,将周围的水雾染成星砂。
浓雾自裂缝中升起,将这处笼罩得严严实实,司倾珩挥手拨了拨,依旧看不清眼前,险些掉入潭中。
司倾珩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阴间地方。
江莫言紧闭着双眼,蹙着眉,面色差到了极点,司倾珩见状连忙催动石台,穿过瀑布落在岸边。
江莫言早已没了血色,浑身也止不住地颤抖,坐在上面迟迟没有动静。
司倾珩被吓得连忙上去查看。
“完蛋了,找衣服耽搁得太晚了,他不会不行了吧!”
系统在虚空中说着风凉话:“庸师是这样的,他不是还有呼吸吗?你把他扛回去。
如果途中暴毙了,至少还留了个全尸。”
司倾珩一连摇了好几下头:
“不行不行不行,是我把他放在这的,我得对这小崽子负责。”
系统叹气:“那你先让他醒过来。”
司倾珩将江莫言揽进怀中化出一尾紧紧包裹着他,尾尖染着火焰,温度极高,司倾珩怕烧着怀里的人只好强忍着尾尖想蹭人的本能,一手紧紧掐住举到了远处。
江莫言冰冷的身躯渐渐回了些温度,脸上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梦里,盘旋在江莫言头顶上的黑云四处散开,天空恢复了清明,但他的身边再无他人。
“师尊......你也要离开我吗?”
江莫言在司倾珩的怀中嘟囔着,声音细弱,司倾珩也没听清说了什么。
但是他知道是在叫他。
一滴泪从江莫言眼角落下,包含着数不尽的委屈和悲痛。
司倾珩见此又紧了紧环抱的手臂,低声哄着,
“不怕不怕,师尊就在这,师尊哪也不去。”
江莫言抖了抖眼皮,缓缓睁开了眼。
“师尊...”
司倾珩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
江莫言看了看贴在自己身上的狐尾,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师尊,弟子该醒了,不能再做梦了。”
司倾珩愣住了,空出一只手摸了摸江莫言的额头。
“不对啊,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糊涂了。”
说罢,便又要去扒江莫言的眼皮。
看到近在咫尺的指尖,江莫言噌地便从怀中脱离了出来。
竟真的不是梦。
“师尊,弟子愚钝,越矩了。”
司倾珩将外衫脱下披在江莫言身上。
“夜里凉,今日修习就到这吧。”
江莫言不可置信地扯了扯,依旧是那股熟悉的杏花香。
见司倾珩离开,便也跟了上去。
刚从迷雾穿出,司倾珩便迎面撞上了什么,痛的直捂额头。
“哪个走路不长......”
待看清来人后,司倾珩欲要脱口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长...兄......”
司弈泽同样被撞得头疼,捂着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不过他也习惯了司倾珩这样,在外边永远有仙人包袱,在他面前便是毛毛躁躁。
而且他一个元婴后期的头撞上司倾珩这个已经飞升为仙的头,明显他承受的痛要多得多。
江莫言从司倾珩身后走出,行了一礼:
“师伯好。”
司弈泽看向江莫言,浑身湿漉漉的,连发丝都沾在皮肤上,浑身冷地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眼圈微红,犹如一只落水的可怜小猫。
而司倾珩身上的衣物早已短时间内被自身的高度体温烘干,此时倒像个无事人一般。
如此一想,司弈泽便又以为是司倾珩虐待江莫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