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本座结结实实地挨了弟子一掌
第20章 本座结结实实地挨了弟子一掌
会武场的烟尘尚未散尽,众人仍沉浸在方才会武场中央爆发的神威震慑当中。
萧烬阳忍着躯体外的疼痛,捂着胸口缓缓起身,紧紧皱着眉头望向场中:
“怎么会,这怎么会是那毫无修为的......”
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萧烬阳连忙共鸣体内五脏六腑,甚至是金丹,竟找不出一丝损伤。
“不对,不是他。”
萧烬阳回忆着江莫言说的那最后一句话,那话中透满了杀意,绝对不会只是让他受点皮外伤。
场中,江莫言怔怔看着自己拍在面前胸口处不断颤抖的手,他十分清楚这不是萧烬阳。
即便如此,他也并未擡头,强忍着情绪一字一句沉声说道:
“司倾珩,你来做什么?”
两人的四周被九尾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那最令江莫言眷恋的杏花香,也掺杂着些许烧焦的苦涩。
司倾珩的嘴角落了红,双手却直直地撑着地面将少年罩在了胸膛之下。
面对江莫言的质问,司倾珩也不恼轻声应道:
“没想到你竟还真的有几分真本事,下手没轻没重的......”
江莫言蹙着眉擡头,只见司倾珩面色惨白,自己心中的气愤更甚:
“你为什么要来!是为了保护那萧......”
不等江莫言说完,司倾珩连忙打断:
“我是为了保护你!”
司倾珩嗓子一哑,咳了两声。
“我看到了,萧烬阳那小子出的招会毁了你的金丹,我怕他伤了你便来了。
咳咳...”
司倾珩捂着嘴又咳了好久,看着手心中咳出的血迹,下一秒便胡乱抹在了江莫言的衣摆上。
江莫言看着司倾珩这副模样,连忙拽住了他那只胡作非为的手:
“你!”
司倾珩十分抱歉地扯着笑:
“你衣服颜色深,擦上去看不出来。
一会我还要带你离开,若是外人见了我这副模样,指不定又要背后议论你弑师不孝。
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日后再赔给你,行吗?”
江莫言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司倾珩的手,看着他擦干净了手又扯着衣摆蹭嘴角的血迹,那股气劲又生了出来。
司倾珩也不是什么愚钝的低情商傻子,自然能感受到江莫言此时情绪有多么糟糕,
只是如今事情的发展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也只能先稳住这尊大佛了。
“我们先回莲明山?”
“嗯。”
好吧,看样子一时半会这小屁孩应该是哄不好了。
司倾珩将狐尾收拢时便看到司弈泽一脸严肃地站在对面看着自己,眼睛下意识地躲闪了这份沉重的目光。
“兄长,我先带莫言回去,这里就劳烦您了...”
说起“劳烦”二字的时候,司倾珩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之前他闯祸了去公司求他哥摆平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只恨自己不争气啊!
司弈泽也头疼,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不愿再多说什么。
如此这场比试最后也没分出个输赢。
那些下押灵石赌注的人纷纷讨论起这场比赛究竟是谁输谁赢。
变成这样的局面谢清也不好受,这不就等于他白开了一个赌局。
就在谢清被左一句右一句吵得头疼时,玉昭昭站了出来:
“这场比试既然是三招定胜负,不如就算作三局两胜。
第一招萧烬阳封喉江莫言,萧烬阳赢。
第二招江莫言剑挡萧烬阳猛攻,江莫言赢。
那这第三招......”
人群中一个约莫十六岁的女修站了出来:
“第三招为萧烬阳那决胜一击被仙尊看出,为了江莫言不受伤害才挺身而出,此招应当是萧烬阳赢。”
如此一说,林镇安便不高兴了:
“当时那烈火残花将江莫言挡得严丝合缝的,里头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清楚。
说不准江莫言当时早有防备,只是仙尊眼未见不知情才出手救下,江莫言是有赢面的!”
如此,人群一下便被分成了两派,谢清认真地听着两边的议论,直到瞥见江莫言与司倾珩离场,心中便有了主意。
谢清伸手指向江莫言和司倾珩走过的长廊。
“诸位请看,一场比试下来江莫言虽后背灼烧遍布,步伐却稳得如同无事发生一样。”而后,众人的目光又跟着谢清的指尖移向另一处,
“反观萧烬阳却需要凌剑阁弟子的搀扶下才能离开,且步伐虚浮。如此一看萧烬阳没有江莫言能抗伤。”
先前说话的那名女修明显不服气谢清这番说法:
“萧烬阳可是被炽焰九仙震出去的,也是因炽焰九仙而受伤,既然不是江莫言打伤的,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这分明是在偷换概念!”
谢清眯了眯眼,笑道:
“既然分不出胜负,为何不能从二人的抗伤情况来进行分析,况且这也是这场比试结果的一部分,不是吗?
在抗伤这一方面,江莫言更胜一筹。”
此话一出,众人渐渐都被这番言词说服。
林镇安用手肘顶了顶谢清,小声说道:
“真有你的,不愧是经商的脑子,就是好用。”
谢清“唰”地开扇,掩面笑了笑:
“简简单单大赚一笔。”
女修也是万般不服气,狠狠一甩袖便从人群中离开。
......
“比试比的一塌糊涂,还搭进去一百五十个灵石,怎么想怎么生气。”
女修扶着萧烬阳去凌剑阁弟子那入了册,笔墨落下,萧烬阳入凌剑阁为弟子。
萧烬阳看着身边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不禁失笑,连忙安慰: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就算没进莲明山,我不也好好的。”
宋琬嘟囔着嘴,嘀嘀咕咕的。
“那江莫言哪有什么本事在身上,明明处处都比不过烬阳哥,偏偏仙尊就护着他。”
萧烬阳倚在门柱上,指尖摩挲着凌剑阁的玉牌,月光斜斜落在他身上,生出一丝落寞。
“宋琬,你去了哪个门派?”
“天柱峰,玄川仙尊说要给我三月的考核期,若是三月内能习得筑基三大阵法便将我收为内门弟子。
若不是玄川仙尊开出的这个条件,我差点就去青曦山了。”
说罢,宋琬晃了晃手中属于天柱峰弟子的玉牌。
“那倒是离得有些远了,看来下次见面就要隔许久了。”
“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山门之间可以传信,我多写几封信件给你就也算是天天见面了!”
萧烬阳回到了寝居内,将怀中宋琬临别时塞给自己的各种伤药随意地放在了桌面上。
“江莫言,江莫言,没想到还真是你,那场大火竟然都还能求得一线生机,命真大。”
萧烬阳对着铜镜将药粉抖落在后背的擦伤上,伤口的刺疼也没让他心中的怨恨减淡。
“我们两个,若是有一人要死,那只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