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本尊要把这灵兔宰了喂狗

第40章 本尊要把这灵兔宰了喂狗

司倾珩见江长安可怜,便将他带回莲明山精心照料,还给他取了个新个新名字。

他希望江莫言对过往那些不愉快的回忆莫再提及,忘却悲痛,只看前路。

......

“所以他们认为那村中发生的所有灾祸是因为你在其中魔界做了媒介?”

听着司倾珩的分析,江莫言点了点头。

唯有这些事,江莫言不愿提及,可如今却被有心之人挖了出来,还因此事给他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那这件事真是,扯得有够远的。”

司倾珩顺着木凳坐下,看着面前的天魂幽玉符在月光下泛着丝丝幽光,出了神。

萧烬阳吗?散播谣言定是他做的,关于我受的伤也定是他根据那日比试推测出的,可关于江莫言的往事,他又怎么会知晓。

莫非......在他背后还有人。

“师尊在想什么?”

江莫言淡淡问了一句,将司倾珩的思绪拉回。

司倾珩侧过头看了江莫言许久,勾起嘴角,淡淡道:

“在想你的伤什么时候好。”

“弟子躺一日便能恢复往日那般,师尊不必担心。”

司倾珩叹息道:

“等你好了,一同去趟渔隐庄吧。”

“去渔隐庄做什么,师尊准备和那群贱......渔民住一起吗?”

江莫言幼时待的那村庄便在这渔隐庄隔壁,只是中间隔了一座丘陵,两个村子间也没有什么往来。

依稀记得养母曾挎着篮,背着他翻过那丘陵,只为要点海鲜回来给他尝尝鲜,但渔隐庄的村民并不待见外人,因此他的养母在那挨了好一顿骂。

“听闻那闹鬼,为师去看看。

你如今也到了炼气,若是能多杀几只凶鬼说不定还能增长修为。”

司倾珩突然想到了什么,抱着灵兔起身,一手又拿起桌上的食盒便朝外走去。

“这些事你现在也不用去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说完这些,反手便将寝居的门合上。

“那就不想这么多了。”

江莫言也困了,说到底他现在这副身体还是需要睡觉,跟司倾珩那个已经得道飞升,完全不需要睡眠的根本比不了。

庭院中,司倾珩从食盒中拿出一块江莫言买回来的翡翠糕喂给灵兔。

“答应你的,要给你吃比糖糕还好吃的东西。”

灵兔凑上前闻了闻,确定是好吃的后捧在了爪子里啃了起来,掉了一地的渣。

看着灵兔这副模样,司倾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自己也拿起一块送入嘴中。

“你一块,我一块,你一块,我一块,剩下两块留给你师兄吃好不好呀。”

灵兔根本没听司倾珩讲了什么,注意力全在好吃的身上,司倾珩也就当它默认了。

“嘿嘿,小兔子,过几天跟我一起去渔隐庄吧。”

灵兔吃完一块又朝司倾珩要了第二块。

“那我也就当你答应咯。”

灵兔从司倾珩手中接过翡翠糕继续啃了起来。

灵兔才不管司倾珩说了什么,它只要负责吃好吃的就好了。

......

三日后,江莫言身上的伤都已结痂,收拾着司倾珩的东西装入那乾坤袋,当江莫言将装的鼓鼓囊囊的乾坤袋递给司倾珩后,司倾珩愣了许久。

“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江莫言应道:“以备不时之需。”

“好吧......”

司倾珩将灵兔从桌上捞起,转身出门时,发梢扫过少年的鼻尖,残留的杏花香令少年喉结微动。

“师尊。”

“嗯?”

“这灵兔也要带着吗?”

江莫言不太愿意带上这小畜生,总觉得是个累赘,而且也不想司倾珩每分每秒都跟它黏在一起。

“带,必须带,我要带它走出莲明山见见世面。”

对于这只灵兔,司倾珩这几日发现它越来越有灵气的,自然也越发地喜欢。

江莫言脸色都沉了下来。

等到了渔隐庄就把你宰了喂狗。

......

天未亮司倾珩和江莫言便出发了,待师徒俩到达渔隐庄时不过晨晞。

天空落着细密的银丝,村庄也被大雾笼罩,空气中还飘着腥咸的水汽,令司倾珩不由得蹙起了眉。

并不是嫌弃这腥咸,只是觉得与平常的海腥味不同,其中似乎还多出了一些别的味道,令人犯恶心。

江莫言撑开油纸伞遮在司倾珩头顶,岸边老妪挎着竹篮叫卖河灯,浑浊眼珠突然盯住司倾珩腰间的玉佩:

“公子要买盏引魂灯么?今夜是水鬼娶妻的日子......”

那些所谓河灯是用祭祀的黄纸叠成,做工也十分粗糙。

老妪举起其中一盏,准备让司倾珩仔细看看,却被江莫言往后拉了拉。

“师尊,脏。”

司倾珩不明所以,小声问道:“何以见得?”

江莫言附耳轻谈:

“灯油浑浊且粘稠,用的是尸油。”

“猪油也是尸油,牛油也是尸油......”

“师尊,是用人炼出的。”

这下不止是司倾珩,就连他怀里的灵兔都听懂了。

司倾珩只好扯着笑脸,拒绝了老妪的引魂灯。老妪却不折不挠,非要将这灯塞给司倾珩,江莫言不耐,一手便将其掀翻。

老妪手中的“引魂灯”摔落在地,直接散架变成了扁平样,很快便被雨水浸透。

想象中的的谩骂并没有出现,反而老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是道长,你是那人所言的那位远道而来的道长!”

江莫言和司倾珩相视一眼,都有些摸不清摸不清头脑,只听那老妪接着道:

“求求道长,救救我的孙女吧,求求道长,我就这一个孙女了啊!求求道长,求求道长.......”

老妪边哭着眼喊,边不断磕头,司倾珩被这样一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江莫言满脸不耐,紧紧拉住老妪的胳膊:

“你先别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清楚,如何能帮你。”

江莫言将老妪扶到了一旁的木凳上,试着去沟通,可老妪哭哭啼啼的,一时也不太能将这件事讲清楚,江莫言叹息,无奈地看向司倾珩。

司倾珩目光落在了远处的村落,村落规模倒也不算小,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挂上了红灯笼,诡异的是门窗上的喜字却是白的。

在民间,普遍以红色为喜气,只有办丧事才会用到白色,白底黑字的喜一般是给死人配冥婚,可这白字喜却显得诡异。

而这灯笼,偏偏又挂了红色,倒像是用来冲煞的。

“道长若是得闲,不妨上我家中坐一坐,我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

老妪缓了过来,红着眼语气几乎是在恳求。

司倾珩此次来本就是来解决水鬼新娘之事,便也不过多推辞,跟着老妪的身后进了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