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番外 双龙戏珠(二)
第170章 番外 双龙戏珠(二)
江莫言将目光移至元明子身上,元明子颤颤巍巍道:
“那个...跟尊上您长得相像之人,现在在跟那贵人在一起......”
不等话音落下,江莫言已经夺门而出。
与此同时,后宫内,司倾珩睁开了眼,看到“江莫言”正躺在他身侧看着他,一手枕着他的头,一手抚着他的腰。
模样确实是江莫言,可那双眸却是一黄一紫,司倾珩反应很快,就要推开他,可“江莫言”的手却抱的很紧,甚至在司倾珩挣扎时,抱得更紧了。
“师尊醒来就不认弟子了?”
司倾珩边推边道:
“你不是江莫言!”
这话不严谨。
江莫言勾起嘴角,对着面前嗔怒的小狐貍就要亲上去。
司倾珩反应很快,一下伸过手又挡住了“江莫言”的脸。
“有话好好说,别动嘴!”
“那师尊说说,我怎么就不是江莫言了?”
司倾珩挡在江莫言面前的手缓缓下移,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下他的那对眼珠子。
那杏黄的右眼,是司倾珩的。
只有上一世的江莫言被挖去了眼珠子,最后江莫言抓到司倾珩后,用他的眼珠将自己缺失的右眼补上了。
他是江莫言,是以前的江莫言。
也许,是从江莫言身体内分离出来的一部分,就像司倾珩当初分出的九尾。
司倾珩思索期间,“江莫言”翻身将司倾珩|压|在|身|下|,撑起上半身垂头看着他:
“师尊怎么不说话了?”
司倾珩被“江莫言”死死禁锢着,双手也被紧紧抓着挣扎不能。
“放开我!”
司倾珩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只是他的一部分,迟早要回到他的身体里的!”
“江莫言”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只有冰冷的嘲讽和更深沉的占有欲。
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俯得更低,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嗯?师尊是这么认为的?
这具身体是江莫言的,身体里流的血是江莫言的,连这寝殿,这床榻,甚至你......”
“江莫言”的目光扫过司倾珩颈间那些暧昧的痕迹,眼神一暗,带着妒火,
“都是江莫言的,师尊怎么不说,他是我的一部分。”
他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司倾珩的下巴,强迫他直视那对异瞳。
“还是说,师尊只认那个能活在阳光里,把你捧在手心的江莫言?
那个能治天下太平,得到了你心悦的江莫言?”
“江莫言”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恨意与嫉妒,几乎要将司倾珩焚烧殆尽。
“莫言,你放开我!”
司倾珩咬牙,又重复了一遍,“放开!”
“师尊何故如此,他能给你的,本尊也能给,师尊是觉得本尊不行吗?
还是说,他比本尊更会讨你的欢心?”
“江莫言”的指腹沿着司倾珩紧绷的下颌线缓缓下滑,抚过那脆弱的喉结,直直胸膛,勾开了衣襟。
司倾珩别开头,“江莫言”便伸过手把他的头按回来,低下头,落下一个滚烫至极的吻,如同宣告主权般,狠狠朝着司倾珩因惊怒而微张的唇压了下去。
“唔!”
司倾珩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可都无果,“江莫言”轻易地压制了他所有的反抗,那带着血腥气的吻蛮横地撬开他的齿关,直往深处而去。
忽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寝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是一声带的怒意的厉吼:
“从司倾珩身上滚下来!”
床榻之上,正强行索吻的魔尊动作猛地一滞。
他缓缓擡起头,异色的双瞳眯起,看向门口那个逆着光的身影,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极其冰冷的弧度。
“呵......”
他低低暗笑了一声,非但没有放开司倾珩,反而示威般地将人更紧地搂进怀里,甚至故意用指腹重重擦过司倾珩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
“江莫言”低下头,在司倾珩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师尊你看,他来了,他还很生气,他生气的时候,是不是让你更兴奋了?嗯?”
话落,他迎上江莫言的视线,满是挑衅和嘲弄。
只见江莫言的面色黑到了极点,直直过去,一手擒住了“江莫言”搂住司倾珩腰肢的手,冷冷道:
“就凭你还想沾染司倾珩。”
“江莫言”毫不慌张。
“他也是我的师尊,我也是江莫言,为何不能与他共处?”
空气间传来森森冷意,大战一触即发。
江莫言一下便要出手直接那个狂徒打个灰飞烟灭,却被司倾珩拦了下来。
发觉自己脱离了禁锢,司倾珩又从床榻上落下,挽着江莫言的手臂走到一个离床上那位稍远些的地方,暗暗道:
“别对你自己动手,会损修为。”
江莫言见到“江莫言”的一瞬间,自然能发觉那是从前的自己,可他就是生气。
属于是,我看不惯我自己。
江莫言心疼地看着司倾珩被啃伤的嘴角关心道:
“疼吗?”
司倾珩摇摇头道:
“不疼。”
江莫言低着头,满是愧疚。
“本尊宁愿不要这修为了,也不想让他出现在师尊面前,扰师尊清净。”
“说什么傻话,这点小事何必闹这么大,忍几天便好了,说不定他哪天就回到你身体里去了。”
说着,司倾珩又伸过手捧起江莫言的面颊,安慰道:
“更何况,曾经的你,身处那般处境,会变成这般,也是不得已的事。”
“江莫言”不知何时从床榻上下来了,衣裳不整,倚靠着门,双手交叉在胸前漫不经心道:
“江莫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很像司倾珩的狗,你难道忘了以前,司倾珩被囚禁起来的时候......”
“闭嘴!”江莫言看向门处那人,眉眼间只对司倾珩展露的那一些软和瞬间荡然无存,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
“江莫言”差点就要翻了个白眼:
“是过去了,对你来说过去了,可我本就是你的过去。
难道你敢说,当初司倾珩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服|侍|你,被你|玩|弄|的时候,你难道不享受吗?
你可别忘了,你身上的伤害,可都是司倾珩带来的,难道他骂你野种这件事,你都忘了?”
现在的江莫言甚至共情不了从前的自己。
他紧攥着拳,走过去,对着“江莫言”脸上就是一顿猛揍。
“江莫言!你当真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