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若真如此，麻烦甚巨
若换作他们，断然无法做到这一步，更不敢说出此言。
但于谦却坦然说出，这足以表明他毫无畏惧，言辞间镇定自若。
此刻，朱高煦微微蹙眉，面色亦有所变，他紧盯着于谦。
“于谦，你这话何意？给我解释清楚，现在，立刻给我解释清楚！皇帝欲命郑和下西洋，你却如杨士奇般阻拦，究竟是何居心？”朱高煦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无非实话实说，国库已难以支撑，若郑和下西洋，宝船资费将成大难题！”于谦目光诚恳，望向皇帝，又望向王爷。
“我们身为大明子民、官员，若不实言相告，日后若有事端，谁来担责？”于谦言辞坚定，娓娓道来。
他话音刚落，可怜的汉王朱高煦竟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他倍感恼怒，颜面尽失。
众人皆注视着他，令他倍感尴尬。他未曾料到，小小的于谦竟让他无言以对。
他气急败坏，深吸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汉王，你竟敢如此与我说话，你不要命了？”
众人闻言，皆暗自吃惊。
他们未曾料到，于谦竟敢与王爷争执，难道他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此刻，于谦平静言道：“我生来如此，言语亦如是，所言皆实话。若王爷不悦，此刻便可取我性命！”
汉王面色微变。
正当他欲发作之际，老爷子终于开口：“罢了罢了，此刻争执又有何用？当务之急，唯解国库之困耳！”
朱棣淡然发声。
言罢，众人皆默，唯有汉王心中仍存不甘。
老爷子洞察秋毫，目光一闪，望向朱高煦：“见你始终争执不休，既如此，国库资费便由你承担吧！”
此言一出，汉王愕然。
……
第章 于谦之能，汉王之赏！
此刻，老二神色大变，满目愕然，此乃他万万未料之局。
他怎料老爷子会将此事全然推至他身？
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置信。
他张口结舌，望向朱棣，初以为老爹戏言。
然观眼前情势，绝非戏谑，确为真事。
若真如此，麻烦甚巨。
此次若令其承担全数经费，他必将崩溃，因资金甚巨，纵使他倾尽金豆，亦恐难支。
与此同时，朱棣目光紧紧锁定汉王。
“我的话你没听见吗？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无论如何都要筹集到这些资金，此事交由你负责。若有半点差池，后果自负！”朱棣语气冰冷地说道。
“呜呜呜……”汉王近乎哽咽，内心痛苦不堪。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多嘴。
若是不多嘴，便不会有这一连串的麻烦，更无需动用他的金银财宝，那可是要了他的命啊。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争辩，但终究没能说出口。因为此时，他看见朱棣轻轻挥了挥手。
“好了，既然无事，我便先退下了。此刻起，谁也不许再言语半句，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朱棣边说边一步步走出奉天殿。
百官噤若寒蝉，他们深知汉王的火爆脾气。此刻若再开口，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到了那一步，他们恐怕连哭诉的地方都没有，因为眼前这位，正是性情刚烈的汉王。
此事过后，众人皆暗自心惊，看向于谦的目光也变得不同。
于谦此人，实在太过惊人，竟敢说出如此大胆之语，做出如此壮举。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置信。
不久，汉王缓缓走出奉天殿，目光落于于谦身上。见于谦即将离去，他终于忍不住高声喊道：
“于谦！”
他猛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在听闻她的话语后，他步伐微顿，毫无惧色，只是静静驻足，目光转向朱高煦。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无人能揣测其内心所想，但可以确定的是，此刻的他比先前更为镇定，从容不迫。
他凝视着朱高煦，直言道：“汉王大人找我何事？莫非仅因郑和下西洋一事？”
此言一出，朱高煦竟无言以对，整个人呆立当场。
周围百官默默注视，无人敢出声。
“看什么看！都走开！”朱高煦厉声道。
百官闻言，面色惨白，纷纷逃离。
唯于谦一人留在原地，此时汉王悄然走近。
“我生来叛逆，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只看天，不视地！”于谦道，“若欲取我性命，随时动手，我绝无怨言！”
于谦毫无惧意。
“你真不惧我？”朱高煦一字一顿地问。
普天之下，百官之中，无人不畏汉王。
然而于谦截然不同，他显然毫无畏惧，至少此刻显得从容至极，毫无退缩之意。
此景之下，众人皆陷入短暂的沉默，无人再言语。
天地间一片寂静，确是如此，无人再敢发出一声。
“我无所畏惧，若为大明江山而退缩，那大明又将何去何从？”
他态度从容，字字铿锵有力。
众人闻言，皆沉默片刻，神色各异。
他们无言，因深知此刻的于谦，的确无惧无畏。
“哈哈哈哈哈，”
朱高煦不禁轻笑，面上带着一抹淡笑，内心所思无人知晓。
但显然，他并未动怒，丝毫未怒。
“好，非常好，我记下你了，日后相见，记得避让！”
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脸上的淡笑无人察觉。
心中却暗自赞许，于谦此人，实属难得。
能与他如此对话者，于谦乃首人，不知不觉中，朱高煦对他竟生出一丝欣赏。
于是，他目光微闪，随即离去。
……
第章 老爹，我们喝酒！
此刻的于谦，依旧无所畏惧。
他深知，既已决定，便无惧无畏。
随后的日子里，汉王颇为不顺，捐出了大量金豆子。
他确有能力，成功筹集众多金豆，对郑和下西洋大有助益，也为朱棣解决了一桩难事。
他深吸一口气，轻拍老二的肩膀，当着众百官的面，开始夸赞这个儿子。
“做得好，这次真的不错， ** 后定当重用你，绝不会让你失望，继续努力！”朱棣微笑着说。
不远处的太子爷等人忍不住对视，他们深知朱棣的“一三三”法则，这番话不过是空中楼阁。
说白了，就是空谈承诺，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这一点，太子丹早已让他们明了，朱高炽更是心知肚明。
朱棣此举，只为鼓舞老二，让他日后能忠心耿耿地为自己效力。
而老二显然没想太多，听到朱棣的话，他开心得像个孩子，不自觉地紧握双拳。
“父皇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定会全力以赴！”他一字一顿地保证。
朱棣看着儿子，轻抚他的脸颊，欣慰地笑了。
……
不久，郑和启程下西洋。
此时，朱高着答应蚩梦，要前往苗疆。
因为他的父亲被俘，若不去，谁知结果会怎样？所以他必须去。
但朱棣曾嘱咐他，归来后只做一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尽心监国。
可他若直接离去，谁又知道后果如何？
因此，他心中担忧，犹豫不决。
蚩梦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见此情景，朱高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皱眉。
“罢了罢了，既然我答应了你，看来得去面见皇帝一趟，只有当面与他说明，事情才不至如此。”
他微微蹙眉，终是无计可施，随即以最快速度离开了东宫。
离开东宫后，他的目的地是奉天殿。
宏大的奉天殿内，皇帝正端坐其中。
无人知晓他的意图，亦无人窥探他的内心。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正审阅着奏章，喜爱阅读的习性，正如每位皇帝那般。
此刻，
小鼻涕忽然走近，神色间显然有事。
朱棣望了他一眼，眉头再次轻蹙。
“说吧，究竟何事？”
他忽然发问。
“回皇上，太子殿下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小鼻涕答道。
朱棣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这小子若无要事，断不会来找我。此番前来，必有缘由。他还以为能瞒过我？”
朱棣无奈叹息，嘴角微微上扬，旋即一笑。
“罢了，既然如此，就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瞧瞧，他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朱棣淡然说道。
不久，朱高着步入，手中提着两坛好酒。
朱棣远远便嗅到酒香，那香味甚是诱人。
他的眼眸因此亮了起来，紧紧盯着。
随即，他微笑着开口：“你这小子还行，没想到此次探望弟弟，还带了酒来！”
谁知朱高着一笑：“这不是想您了嘛，若不想您，我怎会带酒？”
说着，他将酒递上，亲自为朱棣斟满一杯……
朱棣轻轻嗅了嗅酒香，瞬间被其深深吸引，这无疑是极品佳酿，他不禁微微一笑。
但很快，他的眉头微蹙，眼神也悄然起了变化。
朱棣心中暗自思量，隐约感到此事并不简单。这小子此时来见自己，定有目的。
朱棣心中明镜似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不由冷笑一声。
“小兔崽子，说吧，肯定有事找我。现在最好坦白，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朱棣笑着说道，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一点。
朱高着面露心虚，没想到朱棣已经猜到。但他很快调整表情，勉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行了，若无事，我们就只喝酒，不谈其他。想清楚了？”
朱棣瞥了儿子一眼，笑眯眯地说。他的眼神紧盯着儿子，试图洞察其真正目的。
气氛骤然变得异常安静。
但很快，朱高着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
“终究瞒不住了。其实，我找父皇，确实有一事相求！”
朱高着无奈开口，此时已别无选择。
……
第章 可让老二监国！
他深知这小子绝不简单，背后定有隐情，否则不会如此举动。
于是，他微微一笑，脸上浮现一抹淡然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定有目的而来，不然怎会舍得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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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朱高着尴尬一笑，随即开口。
“无论发生何事，此刻你仍是我的父亲。这酒即便真拿出来，我也不会心疼分毫！”
朱高着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谦逊之意，脸上更是毫无异样，不愧是朱棣之子。
朱棣无奈摇头，心中暗自嘀咕。
“你这小子，快说吧，到底何事？”
朱棣打开酒壶，轻抿一口，不忘询问。
“其实也无甚大事，只是年关过后我需再行离开，尚有他事待办。”
朱高着答道。
“臭小子，又想当甩手掌柜是吧？”
朱棣怒喝一声，怒气冲冲，目光如炬，显得极为可怕。
“你这小子，不过是些小事，竟敢真的想当甩手掌柜？这绝不可能！”
朱棣一字一顿地说道。
言毕，朱高着只觉头皮发麻，这是他未曾预料到的。
“我确有要事，此事极为重要。父皇可还记得蚩梦？”
朱高着眼神闪烁，笑眯眯地说道。
朱棣闻言一愣，回想起蚩梦确实是个身份可疑之人。
未待朱棣有所反应，朱高着已继续言道：
“此番我所行之事，皆因他而起，确切地说，是关于他的身份。我此番离明，正是为探其究竟，而他，竟是万毒窟之人，且此刻身处娆疆！”
朱高着诚恳相告：“此乃我刚收到的密报，第一时间便来告知，故我绝无欺瞒之理！”
朱高着耐心阐释。
朱棣闻言，身形微震，心念电转。
他忆起那蚩梦的身份，对这位万毒窟圣女充满好奇。
如今既知其身份，他自是愈发想要探究。
“朕确有兴致，你所言她身处娆疆，可是真？”
朱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