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爸爸

第一十一章新爸爸

更贴心的是,车内温度明显比室外高了几度,显然是特意调过的。\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

明既白正暗自惊讶,一条崭新的羊绒毯子被递了过来。

"盖着。"厉则目视前方,声音硬邦邦的,"晚上凉。"

毯子蓬松柔软,还带着新拆封时特有的纤维气味。

明既白眨了眨眼,故意拖长声调:"这个……也是尹秘书的安排?"

厉则的回答短促有力,"不是。"

手指却在方向盘上收紧了一瞬。

不是尹秘书的安排,那就是厉则自己的心意。

这个认知让明既白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温暖。

她将毯子轻轻盖在腿上,真诚地说:"没想到厉总这么细心。"

话音刚落,一股清冽的雪松气息突然逼近。

厉则毫无预兆地倾身过来,修长的手臂越过她的身前。

明既白呼吸一滞,下意识向后靠去,后背紧贴在座椅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能看清他瞳孔中细碎的光。

厉则垂眸瞧着她,声音有些哑:

"安全带。"

他利落地拉过安全带,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却让明既白的心跳乱了节奏。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中。*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明既白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忽然开口:

"厉总认识擅长遗产纠纷的律师吗?"

厉则的目光依然专注在路况上,但下颌线条明显绷紧了:"有。晚些发你联系方式。"

他顿了顿,"你舅妈那边有动作了?"

"嗯。"明既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

"他们霸占我父母房产的证据,何知晏早些时间就给我了。"

她冷笑一声,"他很乐意看我和亲戚狗咬狗。"

厉则的右手短暂地离开了方向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会帮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重若千钧。

明既白没有抽回手。

厉则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却一触即走,飞快撤了回去,方向盘紧握到指节发白。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车子停在一家名为"清荷"的素食餐厅门前。

厉则先一步下车,绕到明既白这边为她开门。

就在她刚要迈步时,一个熟悉到令人作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这不是我家黄脸婆吗?"

明既白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何知晏搂着谢芸芸的腰,正满脸讥讽地朝他们走来。~嗖~艘*小?税,枉? ·首\发+

谢芸芸穿着一件紧身红裙,浓妆艳抹,像一团刺眼的火焰。

"真巧啊。"何知晏的目光在明既白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厉总该不会穷得连肉都请不起吧?带女人来吃草?"

厉则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将明既白护在身后:

"何总莫非是跟踪我们来的?这家店可不合你的口味。"

何知晏嗤笑一声,手指暧昧地在谢芸芸腰间摩挲:"芸芸想减肥,这里健康。"

他突然凑近明既白,压低声音,"倒是你,女儿要真死了,现在可没下葬呢吧?就急着找下家?"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明既白心口。

她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冰冷的怒火:

"何知晏,你连澄澄住哪张病床都记不得,有什么资格提她?"

谢芸芸娇滴滴地插嘴:"知晏哥,人家饿啦~"

何知晏却死死盯着明既白,眼神阴鸷:"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母亲会在没女儿头七都没过就和野男人约会,除非……澄澄的死根本就是你伪造的骗局。"

明既白怒极反笑。

她突然伸手挽住厉则的胳膊,整个人贴近他:"是啊,我正给澄澄物色新爸爸呢。"

她仰头对厉则嫣然一笑,"厉总这样的,就很好。"

她能感觉到厉则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但他很快调整过来,甚至配合地揽住了她的肩:"我的荣幸。"

何知晏的脸色瞬间铁青。

他的目光在明既白身上逡巡——那条白裙将她衬得如同月光下的精灵,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却挺得笔直。

而谢芸芸站在她旁边,顿时显得艳俗不堪。

"明既白,"何知晏咬牙切齿,"你别后悔。"

明既白懒得再理会,拉着厉则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谢芸芸撒娇的声音和何知晏暴躁的呵斥,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直到走进包厢,明既白才松开厉则的手臂,有些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利用了你。"

厉则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抬手,轻轻拂去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用道歉。"

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锁骨,"下不为例。"

这种事还能有下次?

明既白耳根发烫。

包厢柔和的灯光下,厉则的眉眼格外深邃,像是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

服务生适时地进来上菜,打破了这一瞬的暧昧。

明既白低头喝了口茶,忽然听到隔壁包厢传来何知晏暴躁的声音和瓷器碎裂的声响。

厉则挑了挑眉:"看来有人食不知味。"

明既白轻轻摇头,夹了一筷子素菜:"不必理会。"

她抬头看向厉则,"说起来,厉总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她憋了很久。

从医院的亲自探视,到今晚的处处维护,厉则的举动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厉则放下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如果我说,是因为四年前在何氏年会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呢?"

明既白愣住了。

四年前?那时她刚嫁给何知晏,还是个怯生生的新娘。

"你穿着淡蓝色的礼服,站在角落插花。"厉则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那时我就想,这朵花不该插在何家的花瓶里。"

明既白的心脏怦怦直跳。

她从未想过,在那段黑暗的婚姻里,竟然有人曾这样注视过她。

"厉总..."

"叫我厉则。"他打断她,"至少在这里,我们不是商业伙伴。"

明既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喂?"她迟疑地接通。

"明小姐吗?"一个陌生的男声,"我是蒋家的管家。我们家小姐非常喜欢您今天做的陶瓷花园,蒋先生想邀请您明天来家里做客。"

明既白惊讶地看向厉则,后者微微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好的,谢谢邀请。"

挂断电话,厉则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我们的计划可以加快了。"

明既白望着窗外的夜色,忽然觉得,这漫长的黑夜,或许真的能看到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