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疯魔我爱冲鸡蛋

第二百五十八章 魔宗圣宫

徐赛男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将正聚精会神观察戈壁滩环境的犬鸣着实吓了一大跳,包括身后的小黑,只见它双腿往前一趴,压低身体紧张地四处张望,唯恐敌人来袭。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犬鸣连忙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地徐赛男扶起,劝慰道:“大使不要害怕,你可能惊吓过度受到戈壁邪风的影响出现幻觉了,安静下来就好了。”

指着远方一座座风化的山丘,告诉徐赛男这里地形被风沙千万年雕琢,错综复杂如同迷宫,其中邪风吹过会将过去存在的影像重现,很容易让人迷惑如坠幻境。

徐赛男捂着自己的心口,看着完好无损的犬鸣和小黑好久才平静下来,“好险,多亏是幻觉。”

“放心啦!有我犬鸣在,流沙海我都穿过了,还怕这小小的戈壁,大使你就放心跟我穿越这戈壁滩吧!”

……

犬鸣果然不同凡响,在一瘸一拐中硬是带领二人一犬穿过戈壁来到北魔宗领地。

“看!那里就是我们的圣教圣宫!”犬鸣指着北方雪山颠上依山而建的古朴宫殿群,兴奋道。

“犬鸣你真厉害,戈壁滩如此弯弯绕绕你也能走出来,太牛了!”徐赛男赞道,

“哪里哪里,我们每年都要去圣宫朝圣,接受圣泉的洗礼控制魔化,轻车熟路罢了。”犬鸣谦虚地挥挥手道,“不过,如今魔宗南北分裂,这戈壁滩迷阵越来越难走了,估计是圣教撤退北方对这里进行了布置。”

“哦,那我们能进圣宫吗?”徐赛男望着在雪山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宫殿不无担心道。

“这有何难,圣宫一直向虔诚的信徒开放,由我犬鸣带着怎会不能进呢?”犬鸣信心满满,径直向前带着徐赛男一行向着雪山圣宫进发。

谁知……

无论二人一犬如何努力沿着山路攀登,就是到不了看似就在眼前的圣宫门前。犬鸣一脸尴尬地看着累得抬不起腰的徐赛男,不好意思道,“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好啦,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用腰刀撑住身体的徐赛男朝着圣宫大门方向忽然大声喊叫起来,“圣宫你听着,这是碧瑶的儿子,你们再不让我们进去,我就要将他扔进山谷喂狼啦!”

说着来到小黑身旁,解下包裹着凤鸣的披风,将他的躯体抱在手上,慢慢地挪到山崖边。

山涧飞过的山鹰扇动翅膀的风已经刮过凤鸣苍白的脸颊,徐赛男就这么等着……

身后的犬鸣和小黑呆呆地看着徐赛男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刺激了徐赛男她真的将凤鸣抛下山涧。

好久,依然没有动静,徐赛男脸色忽然变得特别惨白,再一次大声喊道:“这是碧鸳的儿子,你们不要我就扔了!”尖锐的女声在高高的山谷间回荡,但是那就在眼前的圣宫如同雪山一样冰冷,丝毫不为之所动没有任何反应。

犬鸣在后见到徐赛男异样状连忙劝道,“大使你别冲动啊,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犬鸣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的徐赛男抱着凤鸣回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圣宫,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朝着山涧纵身一跃……

犬鸣惊呆了,向前直扑欲抓住徐赛男,可是晚了,徐赛男抱着凤鸣像一块巨石快速坠向深不见底的山涧,“……”小黑咬住犬鸣的后腿将差点坠下去的犬鸣拉回。*k^e/n′y¨u`e*d\u/.′c`o!m?

犬鸣瘫坐在地上动也不想动,任他如何想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局,忽然他一个转身,面对圣宫的大门拼命地磕头,请求圣宫赶快去救救跳下去的二人,任由鲜血染红了地面,只知不停地祈求。

一声叹息仿佛来自千古冰川,突兀地出现在这雪山上,一道山门左右大开,圣宫古朴圣洁的气息从中扑面而来,一道无形的力量引导着犬鸣和小黑进入,然后山门重新关闭。

圣宫门外一切如旧,只有留下地上的一滩血迹表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

一座似乎是用冰柱雕刻的蛇身人首神像高高耸立在大厅的最上方,两滴泪珠缓缓从神像的双眼中渗出,轻轻滑过脸颊掉落到下方的水池,一道金黄光芒的五星五毒回灵阵包裹着池中的凤鸣。

一位带着面纱的白发女子正合抱双手低头向这神像默默祈祷,而徐赛男伏卧在池边看着水中的凤鸣。宁静肃穆的气氛让犬鸣不敢弄出一点声响,带着小黑静静趴在门口看着里面。

不知不觉间,一道五星光芒闪过犬鸣和小黑,在他们无觉中将他们身上的伤口复原如初。

白发女子祈祷完后,手中多出一片梧桐一般的叶子,她轻柔地将树叶放入水池,看着水池中的凤鸣湛蓝的深眸中带着慈爱。

“可怜的孩子。”白发女子手指轻抚凤鸣因失血而苍白的须发,“这眼睛真像他的母亲。”

端详一番后,她坐到徐赛男身旁,碧波大洋般的双眸将徐赛男的心几乎都要融化了,让她从未有过如此的放松与安定。

那是她见过的最让人信赖的眼睛。

“我是圣宗十大祭司之首,大祭司咸甲。孩子,你叫徐赛男,来自阆州徐家,不是我圣宗的子民,但是你送他回家,我圣宗谢谢你。”

“您,您怎么知道我是阆州徐家子弟?”徐赛男有些意外,这位让人感到无比亲切的咸甲大祭司只看了她一眼后,对自己的出身了如指掌。

“孩子,你的心已经告诉了我一切。孩子,不用担心,不管你来自何方这里也是你的家。”咸甲的声音柔和亲切,充满慈悲,“等他醒来之时,带他来‘新生殿’见我……”

“‘新生殿’?它在哪里?”徐赛男向着逐渐消失的身影急忙问道。

“登天叶会带你来的……”

“登天叶?”徐赛男一愣,看向水池中的那片如同梧桐树般的树叶,“这个吗?”她刚想捞出来看一看,水池中的凤鸣刚有的一点血色马上就要消失,吓得她赶紧松手。

犬鸣挎包装着小黑也过来了,“怎么了,大使?大先生有救吗?”

“你看,这个叶子好像能起死回生呢!”

二人惊异地看到树叶的绿色和池水被凤鸣慢慢的吸收,凤鸣苍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润起来……

“这是哪?”

“腾”的翻身坐起的凤鸣将正扶着池边打瞌睡的二人惊醒,见凤鸣恢复正常二人惊喜万分。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

欢天喜地犬鸣正要将经过跟凤鸣介绍时,徐赛男上前就是一巴掌实实打在凤鸣的脸上,让凤鸣和犬鸣一下懵逼。

“你……打我?!”

眼睛撑得老大的凤鸣不解自己怎么刚醒就吃了徐赛男一巴掌,“老大,我还没得罪你呢!”

“你这个骗子!”

徐赛男的匕首已经抵到了凤鸣的脖子上,“鲁泥鳅,不,疯魔曾阿宝!我徐赛男今天要斩妖除魔!”

闪着寒光的刀刃让凤鸣和犬鸣面面相觑,“大使,你别冲动啊!别冲动啊!你刚把大先生救活呢!”犬鸣不知如何劝解,只能哀求道。

凤鸣心道这傲娇的小将军是真的要执行自己修真使命啦?那这会又要完犊子了,我刚苏醒战斗力为0呢!

如今只能这么干了!

“大将军,徐小姐!我是你的小兵鲁泥鳅啊!过去的曾阿宝已经被仙盟那伙大修士轰成了渣渣,过去的我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是新生的我,就像现在的你不是过去的你,现在的你不也是跟魔宗的人混在一起吗,现在的你还是过去的你吗……”

“啊!”徐赛男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被凤鸣的双手抱住。

凤鸣止不住哀伤道,“大将军,反正我是你的小兵,军令难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是魔你是仙,杀了我是你的职责,我甘愿服诛,你就拿我的脑袋去领奖吧,屠魔榜上的奖励可以让你享受无尽富贵……”

犬鸣惊呆了,大先生这是要自我牺牲吗,急忙劝阻道,“大先生这可使不得啊!使者大人费了千辛万苦,连命都不要跳下山崖,圣宫才答应救你的,你千万不要让使者大人为难啊!”

“啊!”凤鸣心中一怔,没想到徐赛男为了救自己连命都不要了,抱着徐赛男的手顿时温柔起来,“将军,谢谢你!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想拿就拿回去吧,就像你说的,我是疯魔曾阿宝!我从来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这颗头颅你拿去领赏吧!我无丝毫怨言。”

说着就闭上了眼,任由徐赛男处置。

犬鸣急了,“不要啊使者大人,你现在身处圣宫,身染离火部精血,你已经是半个圣教之人了,就是杀了大先生你的仙盟也不会放过你了啊!我太清楚他们那副德性了……”

犬鸣的话让徐赛男身体一颤,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与他产生了共鸣,呆立在那里。

犬鸣大胆的挪过身来,把架在凤鸣脖子上的匕首轻轻拿开,帮助徐赛男收回腰间,“这个太危险了,使者大人还是先收回来吧。”

“呜呜……”

徐赛男忽然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凤鸣见危机解除,舒了一口气,犬鸣示意凤鸣赶快劝劝徐赛男,“是使者大人救了大先生你呢!大先生怎么还不劝劝使者大人啊!”

凤鸣回来神来,蹲在徐赛男身旁道,“将军,不要哭了,等这里事了我亲自陪你到仙盟赔罪,是我疯魔曾阿宝挟持将军进入魔道,不关将军任何事啊。”

谁知徐赛男哭得更厉害了,梨花带雨让两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根本无策。

……

“唉,我说有效吧!”

“啊!啊!我的神魂恢复了,我的神魂恢复了!”站在池水中狂呼的犬鸣将仍沉醉于哭泣中的徐赛男惊醒。

“来来来,大将军,你也来试试!”

不待徐赛男分说,凤鸣二人拉着徐赛男进入池水中,沁入神魂的清凉感让徐赛男一下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这是?”

“这就是仙盟日日惦记的圣泉!”

“啊!这个就是圣泉……”徐赛男惊讶地蹲下身去用手捧起那晶莹的池水,她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一丝火凤精血在池水的滋润下慢慢生长,与自己的先天血脉逐渐融为一体。

“这!”徐赛男本能地想拒绝者魔宗之物,但是那种进入神魂与之一体的力量让她无从抗拒,“这就是那些大能者想到得到的圣泉?竟在这里……”

“还有这个。”凤鸣拿起那片绿色已经褪去的树叶道,“我要是没看错,这应是栖梧山的梧桐叶……”

“栖梧山?”犬鸣和徐赛男满脸雾水,他们没有经历南极奇海秘境一役,不知道凤鸣在说什么。

凤鸣简单地将南极奇海秘境中玉化栖梧山简单介绍一遍后,二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应是这绿叶配合圣泉的作用才让我活过来。”

“嗯,也让我们产生如此变化。”

犬鸣和徐赛男本就聪慧之人,马上明白了关键所在。

“大祭司咸甲让我们通过这片叶子到‘新生殿’去找她。”徐赛男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不过现在温柔多了。

一路上犬鸣将拯救凤鸣的经过一一相告,让凤鸣唏嘘不已,徐赛男白了凤鸣一眼道,“大惊小怪,一切都在本将军运筹帷幄之中……”

……

循着梧桐叶的气息指引,三人沿着一道高高的石阶向山间的一座殿宇走去。偌大的圣宫冷冷清清不见任何人影,只有三人行进的脚步声在山间回响。

“以往也是这样的吗?”徐赛男好奇问道。

“差不多吧,以前朝圣只有两个童子用圣泉给我们洗礼,大祭司我也是第一次见,我真幸运啊!”犬鸣无比虔诚。

见他们三人的到来,宫殿之门自动打开,一股柔和的吸力将三人接引而进。

清池旁,一白发女子坐在一枝叶繁茂的梧桐树下鼓琴,身旁一头火鸟闻琴而舞,见三人进来展翅隐入枝叶不见。

“拜见咸甲大祭司。”三人躬身道,咸甲起身收起古琴走到凤鸣身前,上下将他打量一番,“真像,特别是这双眼睛……”

“感谢咸甲大人救命之恩,我凤鸣愿以生命回报咸甲大人。”

“不用。”咸甲淡淡道,“你本为我圣宗碧鸳圣女之子,听闻这一任新圣女黑凤也被你弄丢了,斯人已去剩你独存,她们的使命就你来完成罢。”

“是,祭司大人。我的使命是……”凤鸣无可选择,自知无退。

“判宗圣女碧鸳之子本是戴罪之身,还私怀九幽血脉更是天地不容,如今毁灭魔神被你从天外天‘九幽殿’接引人间,九幽血脉三界暴露,仙魔临世,人间洪荒即将重演,你曾阿宝可有良策?”

“啊!我……”凤鸣没想到眼前的白发祭司一上来就扣上三界罪人的帽子,让凤鸣毫无心理准备,一时懵了。

身旁的徐赛男和犬鸣更是云里雾里,不知咸甲所云。

“大祭司,是铁里奇设计坑害才导致魔神降临,这不能怪曾阿宝。”徐赛男虽然听不不明白,但她为凤鸣的无辜力争。

“不。”咸甲蓝眸如洋看向徐赛男,“阆州徐家徐赛男,孩子,你可知你的小兵鲁泥鳅是谁?”

在咸甲的蓝眸下她的心都化了,在她面前自己仿佛就是透明的,“他是疯魔曾阿宝……”徐赛男怯怯道,内心的冲突令她无法直视咸甲。

咸甲轻叹一声转身坐在清池旁慢慢诉说凤鸣的身世,“他是我圣教上一任圣女碧鸳与落英曾临风之子……”

听到咸甲谈起自己的身世,凤鸣的精神一下被吸引过来,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父母的过往,看来今天是解开谜团的一刻。

“我圣教先民在西域开拓之时,发现洪荒始祖之一的毁灭魔神头颅的封印之地,先民中有大能者获取毁灭魔神的部分力量而实力大增,为先民开拓生存空间做出不朽贡献。”

“毁灭魔神的传承记忆中,人间界存留有一种洪荒血脉可以解除封印,接引天外天‘九幽殿’内魔神之魂重降人间,魔神归位将再次率领洪荒后裔劈开天路,重返洪荒荣光。”

“就是曾阿宝献祭的精血吗?”徐赛男看向凤鸣道。

“是的,这孩子继承了九幽血脉。”

“怎么会是他?”徐赛男迷惑道。

“他的母亲,我圣宗上一任圣女碧鸳,将获取的九幽血脉种于她孩子身上。”

“碧鸳为什么这么做?这不是害了她的孩子吗?!”徐赛男非常不解,看着凤鸣的眼神带着怜悯。

“我宗圣女最早的使命就是寻觅九幽血脉,以召唤毁灭魔神降世带领我宗子民重开天路登上天界。”咸甲将古琴拿出,铮铮的琴音安抚着众人激动的心神。

“毁灭魔神的魔化力量差点毁了我宗本身,直至我们得到生育女神的眷顾找到了圣泉,这才抑制住了魔化的伤害,毁灭魔神亦被圣教重新封印而以生育女神为正神。”

“由此寻找九幽血脉和圣泉成为历代圣女的神圣使命,是延续和保证我教子民生存的根本保障。然而直至上一任圣女,毁灭魔神忽然告知九幽血脉被镇压在北极黑水玄门的‘九琉规则塔’内,圣女利用我教魔宝盗取了九幽血脉。”

凤鸣有些紧张了,因为之后就是他的故事。

“但碧鸳获得九幽血脉后并未回圣宗,而是跟落英曾临风隐居起来,生下了此子。”咸甲轻抚琴弦道,“九幽血脉从此再无音讯,直至此子出现……”

“我母亲为什么不回来?”凤鸣忍不住好奇问道。

“她是对的。”咸甲话音中带着忧伤、后悔,“我今日才明白。”

“为什么?”

“今日九幽血脉现世,三界震动,魔神降世,人间即将再度迈入洪荒,你说那时的人间还会是人间吗?”咸甲问向凤鸣。

“啊!你是说人间将要再一次进入洪荒战争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