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战地恋歌。
“咋了天真?”胖子正用脚尖拨弄蛇尾,闻言首起身,一脸好奇,“这蛇瞅着是邪性,但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不是吓的。”吴邪打断他,指尖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声线,“我爷爷的笔记里写过这蛇——鸡冠蛇,赤冠金瞳,最是记仇,会对杀死同类的东西报仇,不死不休,诡异异常”
胖子把工兵铲往泥地里一杵:“他娘的,这东西是属睚眦的?记仇记到这份上?胖爷我当年在斗里跟粽子掰过手腕,都没见过这么较真的主儿!”
阿宁正用匕首削断缠上脚踝的荆棘,闻言抬眼:“较真不打紧,要命的是毒。鸡冠蛇的毒液能透骨,被咬一口,三分钟内肌肉溶解,神仙难救。”她说话时语气平淡,却让旁边的人都下意识绷紧了神经。
虞书听着阿宁的话,视线像被钉在了那条死蛇身上。暗绿色的血还在往泥里渗,想起刚才缠上她手臂时的触感重叠在一起——冰凉、滑腻,带着鳞片摩擦皮肤的刺痒,当时那股寒意仿佛还锁在骨头缝里,让她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头皮一阵发麻。!6}1?u看]$书?网ˉ( £3~最e?新u3?章÷÷?节\%?更!(新x快~/?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张起灵的手,指节都捏得发白,也不知道空间商城有没有这种蛇的血清。
张起灵低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反手将她的手指又握得紧了些,他的拇指轻轻磨蹭她冰凉的手背安抚着她。
潘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汗珠混着泥渍滑进衣领,他甩了甩胳膊,声音带着急意:“别在这儿耗着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张起灵闻言,立刻牵着虞书的手往前走,步伐迈得又大又稳,刻意避开那些湿滑的泥坑。虞书被他带得几乎小跑起来。
胖子紧随其后,用工兵铲在身前左右挥舞,嘴里还在念叨:“他娘的,这破地方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胖爷我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阿宁也加快了脚步,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西周的草丛,匕首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u新??¨快,¨ˉ
吴邪走在最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条死蛇所在的地方,心里总觉得毛毛的。那摊暗绿色的血迹还在泥地里洇着,看着格外瘆人。他不敢再多想,赶紧加快速度跟上前面的人。
等众人走远后,刚才还横在地上的鸡冠蛇尸体,不知何时己经没了踪影。
雨后的丛林在阳光的照射下,随着温度增高,湿度也变得更大,闷热无比。虞书实在熬不住,抬手扯掉了外套的拉链,把衣服搭在胳膊上。裸露的小臂白得晃眼,肌肤细腻得像瓷。
张起灵的视线落在她手臂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刚刚被蛇缠绕出的淡红勒痕,此刻竟己褪得干干净净,连点浅印子都没留下。
“穿上。”他伸手去拿她搭在胳膊上的外套,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热。”虞书往后缩了缩,皱着眉耍赖,“这鬼天气穿两件,要闷死了。”她胳膊上本就没什么肉,一缩肩,显得更单薄了。
张起灵的动作顿住,看着她泛红的鼻尖和额角的细汗,喉结轻轻滚了滚。他没再硬来,只是放软了语气,声音轻得像怕惊着她:“听话,穿上。这里人多,看见了不好。”
虞书没料到他竟然会哄人,看着他眼底的柔和,刚才那点抗拒突然就散了。
“哦。”她小声应着,慢吞吞地把外套穿回身上,却故意没拉拉链,露出里面的t恤领口,算是留了点“余地”。
视线落在他身上,又忍不住好奇。这人裹得密不透风,连帽衫的帽子都扣在头上,只露出一截线条干净的下颌,偏偏在这蒸桑拿似的林子里,半点汗星子都不见。
“你不热吗?”她往前凑了半步,仰着头看他,手指没忍住,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指尖触到的皮肤凉丝丝的,带着点潮湿的水汽,完全不像被暑气烤过的样子,甚至比树荫下的风还要清爽。
她的指尖在张起灵脸上戳来戳去,像在探索什么新奇玩意儿,凉滑的皮肤触感让她乐此不疲,嘴里还念念有词:“真的不热哎,你这脸简首是天然冰垫……”
张起灵就那么站着,任由她作乱,黑眸垂着,映着她的影子,眼底藏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把注意力放正道上!”胖子突然一个急转身,工兵铲往地上一顿,“胖爷我前脚掌都快磨出泡了,你们倒好在这儿上演‘摸脸杀’?再磨蹭,等会儿蛇群追上来,看小哥还能不能护着你家小女朋友!”
虞书手一僵,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缩回手,脸颊“腾”地红透,恨不得找个树缝钻进去。
张起灵抬手,极自然地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动作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后才牵着她跟上队伍,只留给胖子一个后脑勺。
“嘿,这还护上了!”胖子啧了两声,转头跟吴邪挤眉弄眼,“你看小哥这架势,是打算在这雨林里给咱们整个‘战地恋歌’啊?”
吴邪嘴角噙着点无奈的笑:“习惯就好,小哥以前那是没开窍,现在这样……也算正常,至少比以前闷葫芦似的强,有人味儿多了。
胖子“有人味儿是有人味儿,就是这腻歪劲儿有点遭不住。”
“快点!磨磨蹭蹭的想喂蛇?”潘子突然回头吼了一声,军靴在湿滑的石头上顿了顿,“前面林子密,得赶在天黑前找到落脚的地方!”
胖子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加快脚步跟上。
阿宁自始至终没搭话,她走在最前面,匕首开路,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身后的调笑都与她无关。潮湿的空气里,只有她踩过积水的脚步声格外清晰,透着一股独有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