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千大明勇士对战万人土著

鹰部落周边的空地上，气氛日益凝重。随着十八部联盟的成立，各部落的勇士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这些成年男子多是部落中顶尖的猎手，长年累月的狩猎生涯赋予了他们强健的体魄，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虬结，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他们手持石斧、长矛、简陋的骨箭，脸上涂着象征各自部落的彩色妆容。

白羊部落族长白胡子指着自己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马，语气带着几分自豪：“面对这等强敌，我白羊部落不敢藏私，带来了一千名最勇猛的战士！这已是我们部落大半的战力了！”周围的其他首领闻言，神色更加肃穆。

其余部落，大的出上千人，小的出几百人，东拼西凑，终于在规定时间内，勉强集结起了一支超过一万人的大军。人声鼎沸，喧嚣震天。

与此同时，在约定的平原另一端，大明数万大军早已严阵以待。

他们依着营寨列成数个巨大的方阵，盔明甲亮，刀枪如林，赤色的旗帜在风中沉默地飘扬。整个军阵寂然无声，只有战马偶尔的响鼻和甲叶摩擦的细微声响，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与土著联军那边的喧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副帅王林顶盔贯甲，立于阵前。他身后，是一千名精心挑选出的精锐步卒，同样全员披甲，手持制式腰刀与盾牌，背负强弓劲弩，眼神冷冽，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他们组成的战阵，整齐划一，仿佛钢铁浇筑而成。

远处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以鹰眼为首的十八部族长们，正忧心忡忡地眺望着明军的阵势。

看着那一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的铁甲丛林，以及那令人窒般的军纪，所有族长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欢部落首领喉咙干涩，低声道：“全是穿甲的勇士……太可怕了，一个穿甲的勇士能打十个不穿甲的……他们虽然只有一千人，可我看着，比我们这一万人还要可怕……”白胡子族长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为了不被奴役，为了子孙后代，唯有尽力一搏了。”

高台另一侧，叶凡与鹰眼等几位主要族长再次确认战前约定。叶凡神色平静，指着脚下的平原：“鹰眼族长，诸位首领，约定依旧。若你方胜，我大明即刻退兵，永不犯境。若你方败，则需率众归附，接受大明统治，永世不得背叛。”

鹰眼面色凝重，重重点头：“我们部落之人，言出必行，遵从古老的契约！”

“好！”叶凡命人取来雄鸡，当场歃血为盟，十八部族首领饮下血酒，认定此战赌约。

“咚！咚！咚！”

低沉而震撼的战鼓声从明军阵中响起，打破了平原的寂静，也宣告了战斗的开始！

土著联军一方，被推举为临时统帅的白羊部落勇士白风，发出一声尖锐悠长的唿哨，随即，上万名土著战士跟着发出各种怪异的吼叫，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如同决堤的潮水般，向着明军那一千人的小阵发起了冲锋。

他们没有什么严密的阵型，全凭着一股血勇之气，奔跑中扬起了漫天尘土。

王林立马于阵前，冷眼看着这群呼啸而来的“野人”。

他们大多赤身或仅着简陋皮裙，武器粗糙，冲锋也毫无章法可言。一股属于文明征服者的优越感与轻蔑在他心中升起。

“对付此等蛮夷，若用火器，未免胜之不武，也显不出我大明儿郎的勇悍！”他朗声下令，“传令！全军收起火铳，弓弩手准备抛射覆盖后，步卒随我结阵迎敌，刀剑说话！让他们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沙场鏖战！”

“将军放心！”身旁的校尉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就这等乌合之众，再来十万，也不过是给弟兄们送军功的！”

“弓箭手，四十五度，抛射！”令旗挥动。

嗡——！

一片密集的箭雨腾空而起，划破天际，如同死亡的蝗群，落入奔腾的土著人群之中。瞬间，惨叫声响起，冲锋的浪潮为之一滞，上百名土著战士中箭倒地。

但土著人数众多，这点伤亡并未能阻止他们的冲势。箭雨过后，双方的距离急速拉近。

“立盾！举刀！”王林大喝。

“哈！”一千甲士齐声怒吼，声震四野。最前排的盾牌手猛地将高大的盾牌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形成一道钢铁壁垒。后面的刀手则将雪亮的腰刀架在盾牌之上，整个军阵瞬间变成了一只蓄势待发的钢铁刺猬。

轰！

土著联军的前锋狠狠地撞在了明军的盾阵之上！如同浪花拍击礁石，发出巨大的轰鸣。

石斧、骨矛敲击在包铁的盾牌上，只能留下浅浅的白痕，而明军士兵则从盾牌缝隙中，冷静而精准地刺出长枪，每一次突刺，都必然带起一蓬血花。

王林见阵线稳固，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拔出佩刀，高举过顶：“全军，听我号令，随我破敌！杀！”

“杀！杀！杀！”

原本固守的方阵瞬间变换，以王林及其亲兵为箭头，化作一支锐利的锋矢，主动撞入了混乱的土著人群之中！

这一下，便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了凝固的牛油。

明军士兵三人一组，互相掩护，刀光闪烁间，配合默契。他们身上的铁甲使得土著们的攻击大多无效，而他们的制式腰刀却能轻易劈开土著身上的皮肉，斩断他们的骨骼。

王林更是勇不可挡，手中长刀挥舞如风，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无一合之将。

明军就像一只超人大军，在土著联军那松散的人群中肆意碾压、穿透。土著战士的勇武在绝对的组织、装备和战术差距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们拼死地用石斧砸，用长矛刺，却难以对明军造成有效杀伤，反而成片成片地倒下。

仅仅一次冲锋，王林便带着这一千铁甲，硬生生将上万人的土著联军彻底凿穿！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条血肉模糊的通道，以及超过一千具土著战士的尸体。而明军这边，除了几个冲锋时因脚下不稳摔倒扭伤的倒霉蛋外，竟无一阵亡！

十分之一的战士瞬间战死！看着身边熟悉的同伴如同草芥般倒下，看着那些浑身浴血、如同魔神般不可战胜的明军甲士，土著联军原本就不甚坚定的士气，瞬间彻底崩溃了。

“魔鬼！他们是魔鬼！”

“打不过！快跑啊！”

不知是谁先发了一声喊，幸存的土著战士们再也顾不得什么盟约、什么家园，惊恐万状地扔下武器，如同受惊的鸟兽，向着四面八方亡命奔逃。

任凭白风、鹰眼等首领如何呼喊制止，也无力回天。

平原上，只剩下明军整齐的队列，以及遍地狼藉的土著尸体和丢弃的武器。

一场兵力十倍于敌的战斗，以这样一种碾压式的方式，迅速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