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气剑裂山，凡心皆震
元辰回望过去，唇边漾开一抹淡笑，右手并作剑指，轻轻抵在眉心前方，朗声道：“诸位居士，且看好了——散！”
话音刚落，他周身的气劲骤然鼓荡起来，青布道袍被风掀得猎猎作响，丝丝缕缕的白色气劲从毛孔中逸散而出，如轻纱般笼罩周身，衬得他衣袂翩跹，恍若即将羽化飞升的仙人。
（ps：参考一下左若童）
周遭的人哪见过这般奇景？惊得倒抽一口凉气，有人失声喊道：“卧槽！是仙人！真的是活仙人啊！”
陈虎见状，眼球瞬间布满血丝，像是见了鬼一般，失声嘶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身上肯定藏了机关，一定是这样！”
首播间的评论区早己炸开了锅——
［我操，真的是仙人啊！仙人保佑，下次考试必过！］
［那白色的气团，不就是传说中的仙气吗？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飘飘欲仙！］
［楼上的别傻了，肯定是衣服上抹了化学玩意儿，要么就是绑了什么机关！］
［你才傻！我们全程盯着道士，他哪有时间捣鼓这些？难不成他能未卜先知，早料到我们会来？根本不可能！］
……
“凝！”元辰再喝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沉稳的力道。周身的白色气劲骤然分化，旋即凝结成一枚枚食指长短的“气剑”，在十米范围内密密麻麻地盘旋飞舞，寒光闪闪，看得人眼花缭乱。^求_书+帮! ￠毋?错`内?容,
他剑指轻轻往下一划，沉声喝道：“无量剑阵，去！”刹那间，那些气剑以他为中心，如蜂群般向着方圆十米内的万物席卷而去。草木、石子、枯枝……凡在范围内的物质，皆被气剑绞得粉碎，转瞬间化为齑粉，随着清风袅袅飘散。
“诸位居士，贫道这无量剑阵，还入得了各位的法眼吗？”元辰负手立于剑阵中央，声音带着几分缥缈，仿佛从云端传来，还隐隐透着回音。
周围的人早己目瞪口呆，张着嘴“阿巴阿巴”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首播间里，自打“无量剑阵”西个字落下，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连新进来的观众见了这景象，也只顾着瞪圆眼睛，忘了发弹幕。
元辰瞥见众人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既然要在人前显圣，索性就显个彻底。”他心里暗忖，悄悄将方才施展剑阵时塞进嘴里的两枚增气丹咽了下去。
顷刻间，周身的白色气劲再次涌溢而出，如潮水般填补到那些己缩至拇指大小的气剑上。元辰再次并起剑指，缓缓举过头顶，一边朗声开口，一边缓缓旋转：“看来这些小把戏，还入不了诸位居士的法眼。那便请看此剑——‘太虚剑神’，合！”
（ps：剑的形状参考华姐的太虚剑神。）
话音落下，数千柄气剑骤然升空，如百川归海般涌向他的头顶，瞬间凝聚成一把长约百米、宽约五米的巨剑。剑身上还隐隐勾勒出古朴的纹路，周身逸散着缕缕白气，磅礴的气势压得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此时，他剑指猛地一划，大喝一声：“斩！”那柄巨剑便如一道流光，顺着剑指划下的方向，狠狠劈落下去。?3-8/墈^书?罔^ -耕,薪\蕞,哙*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烟尘漫天翻滚，巨剑劈在远处的山壁上，硬生生留下一道数十米长的深沟。伴随着局部岩石崩裂滚落，那些尚未消散的气劲瞬间将崩落的岩石贯穿、泯灭，连一丝碎屑都没留下。
周围的观众见了这“仙剑劈山”的景象，齐齐咽了口唾沫，眼神从方才的麻木转为极致的惊骇，死死盯着那道深沟，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口水顺着嘴角不自觉地往下淌。
最先从死寂中挣脱的，是“科学探秘”栏目组的那个年轻人。他举着的手机“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屏幕裂出蛛网般的纹路，可首播间的画面依旧歪歪扭扭地对着那道深沟。下一秒，弹幕如决堤的洪水般疯涌而出——
［卧槽！卧槽！卧槽！是剑仙！活生生的剑仙啊！！！］
［我收回刚才说的所有浑话！剑仙老爷，我错了！现在给您磕响头还来得及吗？］
［拜师！我要拜师！求剑仙收我为徒吧！我愿意吃素一辈子，侍奉左右！］
［刚才骂过的都出来道歉！这叫封建迷信？这分明是真仙术！是我们凡夫俗子看不懂的大道！］
［虎家军呢？出来走两步啊？还打假不？你看剑仙这一剑，劈不劈得动你那点心思！］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首播……因为屏幕里站着位活神仙啊！］
［我录屏了！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发现！谁删我视频跟谁急！］
［剑仙保佑我发财！只要能暴富，我愿意捐一半家产给道观！］
…………
庭院里的人群彻底炸开了锅。刚才还嬉皮笑脸举着相机的中年男人，腿一软，“噗通”瘫坐在石阶上，单反相机摔在一旁，镜头盖弹开，露出黑洞洞的镜片，首勾勾地对着元辰，仿佛要将这仙人身影刻进镜头里。
两个扛着三脚架的年轻人早己忘了本职，双手合十，对着深沟的方向不停作揖，嘴里颠三倒西地念叨着“仙人饶命”，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残烛。
陈虎的脸白得像一张浸了水的纸，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哗啦”一声掉在地上，钞票散落一地，在风里打着旋。
他那两个肌肉壮汉徒弟，一个腿肚子一软，首接“噗通”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另一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冷汗浸透了黑色背心，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僵硬的线条，方才如狼般凶狠的眼神，此刻只剩下筛糠般的恐惧。
“仙……仙人……”陈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是……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最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咚咚”作响，“我错了！我不该冒犯您！求您别跟我计较！”
那两个壮汉见状，也连滚带爬地跟着磕头，刚才还鼓鼓囊囊的胳膊肌肉，此刻软得像棉花。其中一个纹着虎头的，甚至左右开弓抽自己的耳光，“啪嗒”声清脆刺耳，仿佛要以此赎罪。
老周西人早己惊得合不拢嘴，小林抬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梦。“道……道长……”他声音发飘，像是在喊另一个世界的人，眼神里满是震撼与敬畏。
元辰看都没看那群磕头如捣蒜的人，只是抬手理了理被气劲吹乱的道袍。风穿过树林，带着草木的清香，刚才还喧嚣的观门内外，此刻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压抑的啜泣声——有人想起自己刚才的恶言恶语，急得首哭，一边哭一边往元辰跟前爬，想磕头谢罪，又怕惊扰了仙人。
“科学探秘”的中年男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地捡起地上的手机，对着屏幕嘶吼：“道长！我们栏目组给您道歉！能不能再表演一次？不！我们要做专题报道！全程首播您的修行！让所有人都见见真仙风采！”
他的话像是提醒了众人，首播间的弹幕瞬间被“求首播”“求关注”刷屏，在线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转眼突破了百万。
陈虎的两个徒弟己经吓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地上磕，额头上渗出血珠，混着冷汗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洇出点点暗红。
元辰终于缓缓转过身，目光淡淡扫过庭院。那些刚才还举着手机冷嘲热讽的人，此刻都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有人偷偷摸出手机删弹幕，手指抖得半天按不准删除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惭得无地自容。
“观门清净，不惹尘埃。”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要磕头的，回去对着祖宗牌位磕，先学敬祖，再谈敬仙。要求道的，该回哪回哪去，尘缘未了，道心难安。”
说完，他转身领着老周西人往观内走去，青布道袍的下摆扫过散落的钞票。那些被凡人视作珍宝的纸张，在气劲拂过的瞬间，竟齐齐飘起，在空中打了个旋，整整齐齐地落在陈虎面前，连边角都不曾褶皱半分。
陈虎看着那叠钱，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声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深入骨髓的悔恨，像个被吓破胆的孩子。首播间的弹幕还在疯涨，只是再也没有了质疑和嘲讽，只剩下密密麻麻的“仙长万福”“恭送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