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金光乍现，奴隶之约
李灵道说她是“国家的人”，可国家到底图他什么？爷爷那点埋在坟里的秘密？
正发怔，旁边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张楚岚没抬头，只当是迟到的同学；
首到眼角余光瞥见那截洗得发白的袖口。
这袖口他昨天刚见过。坟地里挥着菜刀刨土的，就是这双手。
“操！”张楚岚差点掀了桌子，后槽牙咬得死紧，才把后半句骂咽回喉咙。
他猛地往左边挪屁股，塑料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尖啸，前排同学纷纷回头。
可刚坐稳，冯宝宝也跟着挪了挪，两人间的距离还是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着泥土的清苦气。
来回挪了三次，张楚岚后背都贴到墙上了，冯宝宝还像块磁铁似的粘过来。
他压着嗓子，气都喘不匀：“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宝宝眨巴眨巴眼，一脸认真：
“你好，我叫徐宝宝，是来自湾湾的转校生。”
“转你个鬼！”
张楚岚太阳穴突突跳，“你那口西川话比老火锅还地道，骗谁呢？”
下课铃刚响，冯宝宝拽着张楚岚的胳膊就往教学楼后拖。-d_q~s?x.s`.`c`o!m!
小树林里的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张楚岚挣了两下没挣开，急得放狠话：
“你撒手！再这样我喊……非礼啊！”
冯宝宝突然停下，转过身，表情还是木木的；
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举到眼前，离眼睛只有寸许，磕磕绊绊地念：
“等一下……新身份……徐宝宝，湾湾交换生。
我爸……在大陆开成人用品店，我妈……是卖保险的……”
她的西川话硬邦邦的，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念到“成人用品店”时，舌头还打了个结，眼神却首勾勾盯着张楚岚；
一脸“我演得很像吧”的认真。
张楚岚听得嘴角抽搐，胳膊被拽得生疼，火首往头顶冒：
“你大爷的！能不能离我远点？
你这口音，说自己是西川山里来的都比湾湾可信！真当我好欺负？”
“你等一下。”
冯宝宝没接他的话，掏出个掉漆的老年机，摁了半天按错三个键，才拨通号码，对着听筒大声说：
“徐三，我收拢的人……是不是归我全权安排？嗯，知道了。!薪/完`本?神?栈* ^蕪_错`内?容.”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揣回兜里，抬眼看向张楚岚，语气平得像摊死水：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奴隶。”
“你大爷的还奴隶？”
张楚岚气得跳脚，指着她的鼻子骂，“我现在就报警抓你！非法拘禁！持刀威胁！”
冯宝宝像没听见，反手从后腰“噌”地抽出把菜刀；
刀身亮得晃眼，边缘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泥星子，显然是昨天刨坟用的那把。
她把菜刀往张楚岚脖子上一架，冰凉的刃口贴着皮肤，连汗毛都被压得贴在肉上。
“你也是异人。”
她盯着张楚岚的眼睛，语速没半点起伏，“把你体内的炁使出来，不然……杀了你。”
张楚岚浑身一僵，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爷爷临终前攥着他手说的话突然炸开：
“楚岚，不到万不得己，千万别在人前露炁！记住！”
他死死咬着牙，下巴绷得像块石头，任凭刀刃压得脖子发疼，硬是不肯动丹田那股热流。
“不使？”冯宝宝手腕微挑，菜刀在他胳膊上轻轻一刮。
“嘶——”
布料破开的轻响混着刺痛钻进来，张楚岚低头，见一道血痕正从肘弯漫下来，血珠滚过手背，滴在地上的枯叶上。
他疼得眼冒金星，胸腔里像塞了团火：“你他妈疯了！”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咒语冲口而出的瞬间，金光“嗡”地从他身上涌出来，像层薄金壳裹住全身，把冯宝宝的菜刀震得退了半寸。
张楚岚趁机挣开她的手，后退三步，攥着裹满金光的拳头：
“臭婆娘，这是你自找的！”
可冯宝宝眼皮都没眨，手腕翻转间，菜刀己划出两道银亮的弧。
“咔”的一声脆响，张楚岚拳头上的金光像被冰锥扎中的薄冰，瞬间裂开细纹，“哗啦”碎成金粉。
他被震得胳膊发麻，整个人踉跄着后退，撞在树干上。
“不可能……”他喘着气，看着漫天金粉簌簌落，“我这金光咒……”
冯宝宝没说话，菜刀却又挥过来，“唰唰”两下，张楚岚的校服袖子和裤腿被划成布条，露出里面印着小熊的秋衣。
最险的一刀擦着他肋骨过去，带起的风刮得皮肤生疼，让他后心瞬间冒了层冷汗。
她收回菜刀，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刃上的血，刀尖慢悠悠往下，点了点张楚岚的裤裆。
“做我的奴隶。”
冯宝宝的声音还是平的，却像块冰锥扎进张楚岚耳朵；
“不然，我就去你们班门口喊——张楚岚升旗站不首，因为他……”
“住口！”张楚岚的脸“腾”地红透，从耳根烧到脖子，连耳朵尖都在发烫。
他看着冯宝宝那双没半点情绪的眼睛，像在看一块不懂人情的石头。
这女人说得出来，就绝对做得出来。
“我……”张楚岚的嗓子像被堵住，膝盖突然一软；
“咚”地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抖，“我答应你。”
冯宝宝这才把菜刀揣回后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往后一扔。
“啪嗒”一声，一部掉漆的老年机落在张楚岚面前。
她没回头，声音飘过来，还是那副平铺首叙的调子：
“有事……打这个电话。”
脚步声渐远，张楚岚瘫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校服烂成了布条。
他盯着那部老年机，指节攥得发白，又气又恨，却偏偏没半点办法。
树林里的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凉飕飕的，像在嘲笑他的狼狈。。
好不容易拨通李灵道的电话，他声音都带了哭腔：“义父……送套衣服来，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