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AI,我教崇祯做昏君黑咖啡少糖
第241章 坐牢是唯一出路
登莱方向。~1~8,5.t`x,t-.!c¢o¨m^陈子履送走东江诸将之后,立即让使者返回莱州,要求朱万年尽快征用民间船只,为旅顺运送粮草。船主们肯定不会乐意,不过堂堂知府出面,总能借到三五艘。用来运兵远远不够,用来补给粮食和火药,却是够了。另一方面,他没有率部逼近登州城池。反之,他让士兵们就地挖掘壕沟,砍伐木料,打造更多栅栏和拒马。摆出一副磨磨蹭蹭,不思进取的样子,做派和早前的刘宇烈差不多。这日,招远童生苏均来到登州叩城,向孔有德、耿仲明等提出了招安条件。和早前的几次招抚想比,陈子履给出的条款非常苛刻。所有叛将,不论叛前官阶高低,最多只允许保留五百名部下。而且,必须在接受招安之日,前往朝廷指定的海岛,分头驻扎。没有朝廷的调令,任何人不得离开驻地。换句话说,孔有德、耿仲明、陈有时、毛承禄四人,可以保住五百个心腹的命,流放到荒岛自生自灭。升迁是绝无可能了,补给也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上。名为驻扎,实为坐牢,而且是无期徒刑。?_§如°<:文\网& £!首-?§发t+±登州议事厅内,苏均侃侃而谈,全然不顾叛将们的不满。陈有时听得勃然大怒,拍案骂道:“陈子履小儿,以为自己赢定了吗?竟敢给出这样的条款,当咱十万大军是死人吗?”“尔等三战三败,已经没有十万大军了。”苏均心里怕得要死。要知道叛军非常无耻,早前在济南,就杀过一次招抚使者。后来,又连续诓骗、扣押多名朝廷命官,其中就包括山东巡抚余大成。在不杀来使方面,孔有德可以说臭名昭著,信用约等于零。出发之前,陈子履安慰苏均,官位越低的人,越没有扣押的价值。区区一个童生,生还机会比前几任使者大得多,所以无须害怕。苏均听得满不是滋味,不过,也因此有了叩城的胆气。如今到了贼窝,眼见陈有时发怒,他又想起了陈子履的吩咐——不要怕,一定要比对方还要强硬。“一定要有气势。”苏均强压心中恐惧,脸上露出轻蔑之色:“陈少保对过花名册,你们顶多还有四万一千八百余人。”陈有时暗暗心惊,心想这个煞星,怎么算得有零有整,那么清楚。?\小;e#说}宅¢?= ]-=最.新a,章(节§更¤新^=?快2莫非又要做法了?口中骂道:“那又怎么样,还是比你们人多。”“非也,非也,”苏均摇头晃脑,“我军有数千发火箭炮,数万颗震天雷,顷刻之间,便可令尔等化为齑粉。陈少保念尔等也曾为国效力,愿留尔等一命。投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那还等什么,来攻城呀。”“非也,非也……”耿仲明在旁听得心乱如麻。和暴怒难当的陈有时不同,他在苛刻的条款里,竟闻到了诚意的味道。 因为他很清楚,这两年叛军造下的杀孽太多了,可以说天下共愤。所以,任何天花乱坠的条件,都不可能是真的,条款越好越不可能执行——那等于鼓励天下明军一起造反。等大家伙放下了武器,朝廷还会耗费钱粮养罪人吗?不可能的,一定会反口杀人。反之,流放荒岛既不费钱粮,又对天下有所交代,是朝廷可以接受的结局。也就是说,陈子履之所以提出这样苛刻的条件,是因为真的想过兑现承诺。苛刻不要紧,还可以谈嘛。五百人太少,能不能谈到一千五百人,两千人?驻扎的岛屿,是不是可以自己挑选?这里谈一点,那里谈一点,就和几年前差不多了——在毛文龙麾下时,大家也是驻扎海岛,和坐牢没什么不同。想到这里,耿仲明向孔有德连连眨眼,示意暂时中断谈判。到了里间,开口便道:“孔哥,这个陈子履,想得很周到啊……你是怎么想的?”孔有德摸着下巴的短须,满脸的不屑:“就这条款,你还考虑上了?”“条款可以再谈嘛……”耿仲明把心中所想一一道来,又补充了一条。最近一年,大家搜罗了不少金银珠宝,全算在一起,得有三四百万两。反正后金那条线早就打通了,如今做买卖的本钱也有了,朝廷给不给俸禄,真的无所谓。将领们的真心兄弟,也就七八百人,或者千来人左右。往后靠走私就能吃香喝辣,何必一定投鞑子呢。耿仲明道:“朝廷不可信,难道黄台吉就可信了,他只想要咱们的工匠和炮手,指不定怎么安排咱们兄弟呢。还有,过到那边是要剃头的。我是真他妈……有点不想剃呀。”孔有德本来想杀了苏均来着,听耿仲明叨叨了半天,竟觉得有些道理。可是……早前跟后金使者已经谈好了,黄台吉亲自到金州坐镇,再过两天,就开始攻打旅顺了。这会儿反口,黄台吉必然勃然大怒,往后还能和后金做生意吗?不可能了呀。孔有德提出了这一点,又道:“崇祯小儿穷得叮当响,不可能给咱们发军饷。没有生意可做,咱们坐吃山空,能得抗住几年?”耿仲明听得愣在当场。朝鲜那条线让沈世魁霸占了,想要赚钱只能找后金。这会儿得罪了黄台吉,往后怎么活呢,难道去日本?水路也不熟呀。耿仲明想来想去想不通,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姓陈的真是个狗杂种。早不提招安,真他娘的耽误事……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后天还走不走了?”孔有德道:“我正想着呢。你说姓陈的这会儿派人来,是真的好心,亦或还有其他用意?”“什么用意?”“还没想到……”两人正聊呢,其余几个将领也来到了后堂。原来陈有时终于忍不住,把使者狠狠地打了一顿,胳膊都打脱臼了。耿仲明瞪大了眼睛:“打他干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咱们得讲规矩呀。”陈有时丧气道:“这人太嚣张了。不打他一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