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当人的王怼怼,挥动出头挖人〔求订阅!〕

晚冬的燕京寒风凛冽,公司大厦的玻璃幕墙外,枯黄的梧桐枝桠在风中轻轻摇曳。

在家休整了半个多月的堂哥王腾,终于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他推开王昊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羽绒服上还沾着未曾融化的雪花。

迎面就看见王昊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转椅上,手里正拿着一支万宝龙钢笔把玩。

见到王腾走进办公室,王昊嘴角噙着笑,目光揶揄地上下打量着他片刻。

用带着几分促狭的语气开口:“腾哥,这半个多月过得怎么样?”

王腾眼神闪烁,假装拍落着身上的雪花,“什么怎么样?“

他的声音有些发虚,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

王昊“啪“地一声将钢笔拍在实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我问你相亲怎么样,别跟我打马虎眼,赶紧从实招来。“

“嘿,我可是你堂哥!”

王腾梗着脖子,说道。

王昊眯起眼睛,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下属。“

王腾狡辩道:“那老板更不应该关心下属的私生活。”

“嘿。”

王昊挑眉,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以前老实巴交的堂哥,嘴皮子居然变利索了。

但我可是老板,治你还不是轻轻松松,王昊当即话锋一转,“行啊,你要是不想说可以——正好公司新电影要做全国宣传,发行部门最近压力山大。”

“你就负责去东北方向出差吧,好好锻炼锻炼。”

“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吗!”

王腾连忙求饶,这可是一月份,东北那是什么魔鬼季节。

他这个南方人不被冻成冰棍才怪。

说着,他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相亲对象的照片递到王昊面前。

照片里的姑娘不算惊艳,但五官端正清秀,长相能打7分。她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眉眼柔和,整个人透出一股文静书卷气。

王昊扫了眼照片,不动声色地挑眉,这姑娘从外表看配堂哥倒是够了。

等王昊看完后,王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趁机提出条件:“看也看了,是不是该帮我个忙?“

王昊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个老实巴交的堂哥确实成长了不少。

刚刚故作姿态估计也是为了这番要求。

他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你先说说看。“

“我相亲对象是湘省师范学院毕业的,所以……”

王腾话说到一半便顿住,眼神里满是期待,意思不言而喻。

王昊神色一正。

异地恋本就艰难,若想长久,确实得想办法把人调到身边。

对如今的他而言,安排个工作不算难事,但有些话还是得提前说清楚。

“我可以帮她介绍进中关村附近的小学或者幼儿园。但——”

王昊目光灼灼地盯着堂哥,“你真的想清楚了?确定要和她发展下去?”

“我觉得她挺好的。”

堂哥脸上泛起腼腆的笑意,耳尖微微发红,“她虽然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性格温柔体贴,跟我很合得来。”

他虽然在家里挑花了眼,但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学历高长相好的他怕守不住。

王昊笑眯眯地补刀:“之前那个厂妹不舔了?说放弃就放弃啊?那你不亏大了?”

堂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脆抿紧嘴唇不说话。

要说完全没有沉没成本那是假的,但赚的更多,那点成本也就不值得心疼了。

“哈哈哈哈!“

王昊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他一边笑一边竖起大拇指,疯狂嘲讽:“元旦的时候还跟我说什么山盟海誓,恋爱自由,什么相亲不是爱情,是交易......“

“变得真快,不愧是我老王家的种,渣的漂亮!”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闭嘴!”

堂哥瞬间黑脸,恼羞成怒地瞪着王昊。

想起那个厂妹,他心里就一阵复杂。

厂妹只能算有点姿色,但因为性格开放有点小手段,身边从不缺追逐者,王腾顶多算她备胎里的一个。

以前没钱还没颜值,王腾在备胎里也是纯纯的垫底,属于需要给她买安全套才能稍稍提升地位那种。

此时的王腾彻底翻身,经历了媒婆熏陶对自己的价值也有了清晰的判断,还能看上那个小太妹才怪。

说句不好听点的,他顶着灵犀公司员工的牌子,去会所能有一大堆莺莺燕燕扑上来,每一个都不比那小太妹差——当然,这得是直播时代之前。

笑够了,王昊恢复正经,说道:行了,等下我帮你打个电话,等过完年之后,你再让她来燕京上班。“

堂哥点点头,神情变得郑重,“谢谢。“

“客气什么。”

王昊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明年我借你点钱,你先付个首付买套婚房,准备在燕京安家吧。”

“不用不用!”

堂哥连忙拒绝,“我自己慢慢攒钱,明年就能付首付了。”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又是安排工作,又是帮我女朋友找差事,再借钱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王昊哼了声,说,“你懂个屁,现在房价涨得跟坐了火箭似的,等明年你就会知道,你要后年才能付得起首付。”

“等后年......你等到你儿子出生都买不起房。”

王腾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问道,“不至于吧?现在燕京房价就已经高得吓人了,还能怎么涨?”

“少废话,听我的!”

王昊态度强硬,“我消息渠道比你多得多,还能骗你?赶紧把这事定下来,别磨磨唧唧的。”

王腾犹豫了几秒,一咬牙答应下来:“那行!这钱就从我每个月工资里扣吧。我跟我妈商量下,暂时不打钱回家了,以后工资给我留1000块生活费就行。”

想到王昊描绘的恐怖未来,他心里一阵发憷,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哪还敢推脱?

面子再要紧也比不上一套房对华夏人的执念。

“你在燕京有房子了,你女朋友才会跟你真正安定下来。”

口头上的东西终究是虚的,一套燕京的房,对王昊家乡那种小地方来说,那是绝大部分人奋斗终生都达不到的终点。

等王腾女朋友看了房,你让她回湘省试试?大嘴巴抽都不会跑!

堂哥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眼睛因为憧憬而闪闪发亮。

他仿佛已经看到女朋友看到房子时惊喜的表情,以及老家亲戚们羡慕的目光。

两人正说着话,王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屏幕,随手掐断电话,转头招呼堂哥:“走,跟我出去办点事。”

“好嘞!”

堂哥没多想,立刻跟上。

两人刚走出办公室,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杨彩钰连忙从衣架上拿起风衣,快步上前给王昊披上:“昊总,真不用我跟着去吗?”

如今的她几乎负责了王昊生活上的大小事宜,除了面对两位正宫时需要避嫌,这还是王昊第一次不带她出门。

“今天不一样。“

王昊简短地回答,任由她为自己整理着装,没有多做解释。

他大步走向电梯,两大保镖李龙和刘虎见状,立刻绷紧神经,快步跟上。

站在电梯里,堂哥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开口问道:“昊总,我今天的任务是啥?”

“任务很简单——跟着我去,跟着我回。”

王昊淡淡道。

这首付的钱当然不能白借——要是等会儿见到张逸明,对方识破了自己这个仇人的身份,那这钱就算是提前给堂哥备着的医药费了。

堂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这?任务这么简单?

李龙和刘虎对视一眼,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等下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一行四人下楼,只见雷布斯的奔驰s600L早已停在天创科技大厦门口。

看到王昊的身影,雷布斯摇下车窗,笑着挥了挥手,目光扫过他身后的三人,露出诧异之色:“这三位是?”

“这是我助理王腾,另外两位是保镖。”

王昊介绍道。

雷布斯闻言,目光忍不住在堂哥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小米公司新入职了的一个员工,能力很强但脾气不小,也叫王腾!

眼前这个王腾,虽然相貌平平,但能当王昊的助理,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出于礼贤下士的态度,雷布斯主动伸出手,跟堂哥握了握。

“雷总好!“

堂哥受宠若惊——对方可是国内富豪榜上的大人物啊!他激动得手心都出了汗,连说话都有点结巴。

王昊不知道雷布斯的“内心戏”,径自拉开大奔后座车门坐了上去,然后冲王腾三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去后面的迈巴赫。

雷布斯更加诧异了,你坐我的车,你的助理坐你的迈巴赫,你脑子怎么想的?

叫王腾的都这么有排面?真大帝呗?

王昊懒得解释,关上车门后直接瘫在后座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我们只是去抖音参观,“

车子启动后,雷布斯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带技术人员去交流,带什么保镖?这可是燕京,首善之地,还能有人打你不成?“

雷布斯觉得王昊年纪轻轻,却有点被迫害妄想症。

他看向王昊的眼神,毫不掩饰的鄙夷,就差没当面说王昊是胆小鬼了。

王昊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地陷在真皮座椅里,“那可不一定,“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四年前我还去朝阳公园看人单挑呢,某些人带着十几个手下,结果不敢下车,啧啧啧,太怂了。“

雷布斯的脸色瞬间涨红,梗着脖子反驳:“放屁!我那是怕影响不好!”

“我听说国外最近流行一种‘八角笼决斗’,要不我出钱包个场地?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王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眼里全是挑衅的意味。

雷布斯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你这个小年轻,脾气过于暴躁,我给你报个班,你去修身养性一段时间。”

“那谢谢君哥了!”

王昊立刻顺杆爬,眼睛亮晶晶的,“正好帮我报个mBA班吧!公司越来越大,我最近管理起来有点吃力,想去进修进修。”

他听说mBA班里有不少钓鱼名媛,都是从培训班里毕业的,早就想去见识见识深浅。

雷布斯斜睨了他一眼,“难怪你小小年纪就能取得成功,真不要脸。“

“谢谢夸奖!”

王昊大言不惭地接受,然后突然用蹩脚的英语问道:“君哥,眼睛瞪这么大,小心干涩啊——Areyouok?”

雷布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自认为嘴皮子已经算是利索了,却怎么也没想到,王昊比他半点不差。

最后这一句灵魂拷问,差点让他当场破防。

明白自己找不回场子的雷布斯,干脆扭过头去,不再搭理王昊。

“君哥,到地方了记得叫我啊!”

王昊微微一笑,往真皮座椅上一靠,闭目养神,主打一个状态:舒服!

雷布斯侧头,用看周鸿衣的死亡之瞳盯着王昊仰头睡觉的脸,双拳紧握,真想跟这货单挑!

但对比了一下两人的体格,他默默松开了拳头……要不,让阿三的员工先送点恒河水过来?毒翻他?

雷布斯陷入了沉思。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燕京的街道上,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2016年初的字节跳动还在盈都大厦办公,此地距离天创科技大厦很近,还不到四公里的路程,十来分钟后汽车就到达了目的地。

奔驰缓缓停在盈都大厦前,雷布斯没好气地推了推王昊:“到了。“

王昊睁开眼,伸了个懒腰,阳光照在他舒展的身体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车。“雷总,久仰大名!”

不远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瘦削男子快步迎上来。

他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随意披着件风衣,内里的格子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透着股互联网从业者特有的随性气质。

“张总客气了,今天可是特意来贵公司取经的。”

雷布斯笑着伸手握住对方,随后侧身指向一旁的王昊,“这位大名鼎鼎,想必你听过。“

张逸明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主动向王昊伸出手:“王导的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王昊紧盯着张逸明镜片后的眼睛——那里有精明的光,有职业化的笑意,唯独没有半分仇恨或警惕。

这个发现让他暗自松了口气,嘴角的笑意愈发真诚。

“张总,我才是久仰大名。“

王昊用力回握,“我可是你们今日头条的忠实用户。“

“哦?真的吗?”

张逸明眼睛一亮。

甭管这话是真是假,王昊若是真喜欢他们的今日头条,那怎么也算是一个宣传点。

毕竟王昊的流量真的香。

“当然是真的!”

王昊立刻掏出手机,在张逸明面前晃了晃屏幕,“你看,我还是历史区的资深自媒体呢。”

开玩笑,连对手都不了解,还谈什么针对性布局?

王昊每天在今日头条上花的时间,比测试自家公司App的时间还多。

张逸明这次是真的惊讶了。

他凑近看了看王昊的账号——三万多粉丝,内容专业得不像话。

这分明是个精心经营的小号。

“感谢王导为今日头条社区做出的贡献。”

王昊微微一笑,何止啊,为了你们App的完善我不仅花费心思还花费了上千万,可惜这话不能说出口,怕被打!

张逸明忽然正色问道:“王导觉得今日头条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吗?“

王昊摩挲着下巴,故作沉思:“虚假消息有点多。“

他根据维基百科上的“卡申银矿“乱编,居然让很多人深信不疑。

那三万多的粉丝基本也是这一波关注的。

张逸明尴尬地笑了笑,也就是内涵段子最近被关了,否则头条上的虚假消息只会更多,人工压根审核不过来。

“咳咳。“

雷布斯站在一旁,皮鞋在水泥地上不耐地敲了两下,寒风把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吹乱了几缕。

想他雷布斯从小到大都是男主模板,何曾受过这种无视?燕京的寒风都没这两人冷酷,太过分了!

张逸明这才如梦初醒,连忙道歉:“抱歉雷总,我和王导聊得太投入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外边冷,我们先上楼吧。“

雷布斯冻得发僵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一行人快步走进大厦,温暖的中央空调立刻驱散了寒意。

雷布斯活动着冻僵的手指,身旁的助理陈晋鸿大气都不敢出。

电梯里,王昊看着雷布斯发红的鼻尖,调侃道:“君哥,你这身体该锻炼了,吹会儿风就受不了。“

雷布斯没好气地回怼:“我身体好得很,公司跑步比赛我回回第一。“

“是吗?“

王昊咧嘴一笑,“我公司团建打篮球,我场均50+,是篮球世界最长的河!“

打篮球全场想拿50分,即便所有人放水让你随便投,那也需要不菲的体力。

明白这一点后,雷布斯干脆不说话了,他算是彻底明白,嘴仗打不赢,拳击也不行。

张逸明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暗自诧异:雷布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了?居然能容忍一个小年轻当众调侃。

他将疑惑压在心底,假装没看见这场交锋。

电梯抵达十楼,字节跳动创始团队早已在门口列队迎接。

张逸明一一介绍后,领着雷布斯和王昊参观公司。

和日后大吹特吹字节跳动工作环境不同,此时的它还只是个初露峥嵘的小怪兽。

员工几乎都是年轻人,工位之间几乎没有个人空间,显得比较拥挤。

但从员工脸上的状态可以看出,他们的状态还是不错的,虽然大多不修边幅,显然加班是常态,但字节跳动数亿美金的估值,让他们对未来充满期望。

“两位这边请。”

张逸明领着他们穿过办公区,来到一间不大的会议室,几人落座。

“目前,我们最核心的业务是今日头条。”

张逸明说着,屏幕上的画面切换成今日头条的App界面,“不同于传统的新闻客户端,我们通过算法推荐,实现信息的精准分发,让每个人看到的内容都独一无二。”

他调出后台数据,跳动的曲线和数字清晰展示着用户增长趋势:“截止去年年底,日活跃用户已突破2000万。”

这个数据并不高,稍稍超过鑫浪和搜狐,但还比不上uC和白度浏览器,比之如今新闻资讯的大哥企鹅,更是差了一大截。

而且这个数字肯定是有水分的。

雷布斯表情平静,既不惊喜也不失望。

“通过算法推荐千人千面,能现场演示一下吗?”

雷布斯反而对这个更感兴趣。

在十年后这一点不稀奇,但在2016这绝对是一个很新奇的东西。

张逸明点点头,拿起一台手机,打开今日头条,然后递给雷布斯,“雷总随便输入一个你感兴趣的关键词。“

王昊看着手机上的小米Logo,不得不承认,张逸明有点东西。

难怪人家创业失败四次,都能有人继续投资,这就叫情商!

雷布斯摩挲着手中的小米note,显然也很满意。

他想了想,输入“无人机“。

瞬间,屏幕上刷出几十条相关新闻,从大疆新品发布到航拍技巧,甚至还有无人机在农业应用的前沿文章。

“有意思。”

雷布斯滑动屏幕,“但如何保证推荐的准确性?”

“核心在于我们的推荐算法。不仅基于关键词,还会分析用户停留时长、点赞、分享等行为数据。”

张逸明示意助理梁汝波调出后台,“比如这条大疆新闻,用户平均阅读完成率82%,远高于行业平均的45%。”

他越说越兴奋,又切换到另一个界面:“我们还通过机器学习预测用户兴趣关联。比如喜欢无人机的用户,有67%的概率也会对机器人技术感兴趣。”

雷布斯沉吟片刻,抛出关键问题:“但这种个性化推荐,会不会导致用户陷入信息茧房?”

会议室骤然安静。

张逸明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恢复从容:“您问到点子上了。我们正在开发‘破茧’功能,会主动推送与用户习惯不同但高质量的内容,打破圈层局限。”

一直打酱油的王昊突然插话:“那如何保证推荐内容的真实性?”

张逸明一愣——这问题跟今日头条有什么关联?

我们只是平台,不是内容的制造者!

但面对王昊的文化,他不能敷衍,想了想答道:“我们有双重审核机制,先机器初筛,再人工交叉审核,确保大部分内容真实可靠。”

王昊笑而不语,决定回去就删小号,换一个重新玩。

等雷布斯体验完算法演示,他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会议室。

王昊一走,张逸明立刻转向雷布斯,看似随意地问:“王导还在顺为资本任职?”

雷布斯一眼看穿对方试探之意,淡淡道:“他投了我的一支基金一个亿。”

张逸明暗骂一声:狗大户!

虽说字节跳动C轮融资后他的纸面财富超过数亿美金,但要拿出一个亿现金,他根本做不到,几千万都费劲。

此刻他只剩羡慕,拿起水杯想压压惊。

雷布斯又抛出一个炸弹::“对了,前段时间企鹅投资部门给灵犀公司估值超过200亿人民币。”

“噗——”

张逸明一口水喷在桌面上,“多、多少?”

“200亿,人民币。”

雷布斯重复道,“他觉得太低了,给拒了。”

张逸明内心翻江倒海:难怪雷布斯被怼都不生气!

他偷偷瞄了眼雷布斯,暗下决心:等老子发达了,也要怼雷布斯试试!

雷布斯不知道张逸明心中大逆不道的想法,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直奔主题,“张总,字节跳动打算融资了?“

“是。”

张逸明脸上的表情略带尴尬,特别是有王昊珠玉在前之后。

当初他信誓旦旦说字节跳动两年内绝不融资,此时却必须打自己的脸,食言而肥。

不是他想放

因为王昊大家介入,张逸明高筑墙缓称王的策略失败了。

凤凰新闻,南方日报,鑫浪搜狐等各大新闻客户端,提前发现了今日头条的威胁,加上企鹅奇异果乐视等视频联合诉讼。

张逸明截取流量盗取新闻稿的做法遭遇巨大挫折,不得不花钱消灾。

面对这帮庞然大物,再加上还要补贴自媒体创作者,保证今日头条的新闻延续,一亿美元根本不够花。

“你们对估值和融资规模怎么考虑?”

张逸明与梁汝波对视一眼,正色道:“估值二十亿美金,融资两亿美金。沈总已经同意领投。”

雷布斯微微点头——沈总指沈南鹏,红杉华夏的掌舵人,字节跳动C轮就是红杉领投。

“我考虑考虑。”

嘴上这么说,但雷布斯内心其实已经同意了。

虽然今日头条遭遇了挫折,但用户活跃度是实打实的,算法技术也非常强大,这是一家很有潜力的公司。

张逸明当然听得出考虑考虑背后的积极信号,与梁汝波交换了个如释重负的眼神——这轮融资,稳了。

众人走出会议室,雷布斯一眼就看到王昊在走廊上和一个穿着干练的短发女人勾勾搭搭。

啊呸,臭渣男,真不要脸!

雷布斯脸色顿时黑了,我是带你来参观的,不是带你来勾女的!

跟在他身后走出的张逸明倒是表情未变,个人私生活他不会干涉。

而且新闻上关于王昊渣男的新闻铺天盖地,他见到这一幕,虽然意外,但一点也不惊讶。

雷布斯站在原地,眼神歉意的看向张逸明,后者却大度地笑笑,摇头表示没关系。

雷布斯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等他迈步走到王昊身边的时候,定睛往女的脸上一瞧。

不对,这绝对不是勾搭,颜值太低了。

他心中刚松口气,却忽然又提了起来,等等,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

久违的记忆开始攻击雷布斯!

心中虽然预感不对,但雷布斯识趣的没有说出来。

倒是张逸明是真的误会了,他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王昊:没想到你小子口味这么“独特”,比你大这么多的女人都下得去嘴。

佩服佩服!

他转头对张楠说:“张总监,你送送王导和雷总吧。”

张楠本来看到张逸明出现还有点慌,却没想到,对方说出这番话。

她一时间楞在那里,不知道张逸明是真心还是假意。

“别愣着了,送送王导和雷总啊。”

张逸明眉头一皱,语气严肃地说。

这下张楠确定了,张逸明是玩真的。

她欲言又止,表情像极了东瀛某些电影里女主的表情。

最终的动作也没有超出电影的情节,她默默点头,领着王昊走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