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集：货币统一
张老三也急了，把手里的秦半两往桌上一扔，铜钱滚得满地都是：“秦半两重十二铢，你那刀币看着大，实际才八铢！我没让你补差价就不错了，还想多要布？门都没有！”两人越吵越凶，差点动手，围观的百姓也跟着议论——有说秦币值价的，有说齐刀币方便的，还有赵国商人举着铲币叹气，说上次用铲币买粮，被粮商按“缺角算半”，亏了大半。
“都别吵了！再吵把你们都请去议会厅喝茶！”阿木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推着辆迷你蒸汽推车，上面放着个青铜匣子，煤球蹲在推车上，嘴里叼着枚铜钱（刚从地上捡的，以为是肉干），嚼得“咯吱”响。众人一看，煤球嘴角还挂着铜绿，忍不住哄笑，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松了。
“阿木小哥，你这是啥新鲜玩意儿？”张老三指着青铜匣子，眼里满是好奇。阿木刚想开口，就听见人群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王磊举着消防斧走过来，斧刃别在腰间，手里拿着枚崭新的铜钱，铜钱正面刻着“墨家通宝”四个字，背面是圈齿轮纹，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银光。￠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这是墨家通宝，以后公国境内，不管是秦币、齐刀还是赵铲，都能用它兑换。”王磊把铜钱递给张老三，“你们摸摸，这币用青铜掺了星核粉末，重十五铢，摔不碎、磨不花，背面的齿轮纹是暗记，没人能仿造。”
张老三接过铜钱，入手冰凉，齿轮纹摸起来凹凸分明，还真和普通铜钱不一样。齐国商人也凑过来，用牙咬了咬，铜钱没留牙印，反而硌得他牙酸：“卧槽这币这么硬？要是能通用，以后我跑商也不用带一堆不同的钱了！”
“不仅通用，还能跨省兑换。”赵姬跟着走过来，手里拿着张兑换表，“秦半两十枚换一枚通宝，齐刀币五枚换一枚，赵铲币八枚换一枚，以后不管在赵国买布，还是在齐国买粮，都用通宝，再也不用扯皮。”
百姓们瞬间炸了，纷纷围过来问兑换点在哪。张老三第一个举手：“我要把我那五十枚秦半两都换成通宝！以后卖布再也不用算来算去了！”可就在这时，个穿灰布衫的汉子突然挤进来，掏出枚通宝往张老三的布摊上一拍：“给我来两匹细布，用这币结账！”
张老三接过通宝，刚想递布，煤球突然冲过来，一口咬住那汉子的手腕，嘴里的铜钱“哐当”掉在地上。`j^i`n*j′i*a￠n-g/w?x-c¨.,c`o~m\老狗对着通宝狂吠，尾巴绷得笔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众人一愣，那汉子脸色瞬间变了，想抽回手跑，却被阿木用蒸汽推车拦住：“狗哥从不乱咬人，你这币肯定有问题！”
王磊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通宝，指尖划过背面的齿轮纹——手感粗糙，边缘还有毛刺，和他手里的真币一对比，差别明显。“你这是假币。”王磊的声音冷下来，消防斧瞬间出鞘，斧刃抵在汉子的咽喉，“说，这假币是从哪来的？还有多少同伙？”
汉子吓得浑身发抖，嘴里还硬撑：“你胡说！这就是真通宝！我从兑换点换的，你凭啥说我假？”话音刚落，苏清瑶提着药箱走过来，掏出个青铜放大镜（用星核碎片改的），对着假币照了照：“真币的齿轮纹里有星核粉末，照出来会泛银光；你这假币只有表面涂了银粉，里面全是普通铜，一照就现形。”
汉子的脸瞬间白了，刚想跪下来求饶，就听见人群外传来“轰隆”一声——阿木推着蒸汽验钞机跑过来，这机器是用旧蒸汽炮改的，炮管换成了检测口，屏幕是块透明水晶，只要把铜钱塞进去，真币会显示齿轮光，假币只会发黑。
“快试试！这是我熬了三个通宵造的！”阿木把真币塞进检测口，水晶屏瞬间亮起淡蓝色的齿轮光，看得众人惊呼；再把假币塞进去，屏幕“滋啦”一声，只显示个黑圈，连齿轮影子都没有。那汉子彻底瘫了，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说！谁让你造假币的？模具在哪？”赵姬的银枪抵住汉子的后背，连弩上满了箭。汉子没办法，只能交代：“是……是个穿黑袍的人让我干的！他给了我模具，说只要能搅乱墨家的货币，就给我一百枚真通宝……模具藏在城外的破庙里！”
王磊当即带人往破庙赶，煤球跑在最前面，鼻子贴在地上嗅，很快就找到了破庙。庙门一推，里面果然有台铸币模具，青铜做的，上面刻着“墨家通宝”的字样，却没有齿轮暗记，旁边还堆着堆假币，铜水还在熔炉里“咕嘟”冒泡。
“把模具给我劈了！”王磊的消防斧对着模具砍过去，“哐当”一声，模具瞬间裂成两半，里面的铜水“哗啦啦”淌出来，在地上汇成一条金色的小溪，像条悔过的蛇。阿木趁机把蒸汽验钞机对准假币，屏幕全是黑圈，引得众人骂：“这黑心贩子！居然造这么多假币，想坑我们！”
可就在这时，苏清瑶突然拽了拽王磊的胳膊，手里拿着枚假币，脸色凝重：“你看这假币的铜水，里面掺了东西！”她用放大镜一照，假币里居然有细小的黑色粉末，“是星核干扰粉！只要这假币靠近蒸汽设备，就能让设备短路——联盟是想借假币，破坏我们的蒸汽工坊和验钞机！”
王磊的眼神瞬间冷了。他捡起块碎模具，上面居然刻着个模糊的骷髅太阳纹——果然是联盟的阴谋！他们不仅想搅乱货币，还想毁了墨家的蒸汽技术，真是一箭双雕。
“阿木，赶紧把所有假币都收集起来，用电磁液处理，别让干扰粉扩散！”王磊对着众人喊，“赵姬，你带弟子去各个兑换点检查，看看有没有漏网的假币；清瑶，你研究下怎么破解干扰粉，不能让联盟的阴谋得逞！”
“收到！”众人立刻行动。煤球对着假币狂吠，像是在发泄不满，却不小心踩在淌出的铜水上，烫得“嗷”一声蹦起来，把假币踢得满天飞，引得众人又气又笑——这老狗总是在紧张的时候添点乐子。
可王磊心里清楚，联盟这次造假币只是开胃菜。他们既然能搞到星核干扰粉，肯定还藏着更大的阴谋，说不定已经在工坊、粮田附近放了掺了干扰粉的假币，就等着蒸汽设备短路，趁乱偷袭。而破解干扰粉的时间，恐怕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