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集：气象预测
“收到！”阿木蹦蹦跳跳地往蒸汽电报机跑，手里的扳手还没放下，差点被脚下的煤球绊倒。老狗叼着块麦芽糖，正蹲在气象仪旁打盹，尾巴上的毛沾着点水银（刚才偷舔表盘弄的），被阿木踩了尾巴尖，瞬间“嗷唠”一声蹦起来，麦芽糖飞出去，正好砸在刚进门的苏清瑶药篮里。
“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观象台拆家？”苏清瑶无奈地捡起麦芽糖，擦了擦上面的草药汁，“韩城的药材商刚送了批新到的甘草，要是被暴雨淹了，这个月的止咳药就断了。”她凑到气象仪前，指尖划过湿度计，“这湿度，怕是要发洪水，得提醒韩城提前加固堤坝。”
王磊点头，刚想让弟子把预警传单送去韩城，就见观象台的木门被“哐当”踹开。韩城县令周正穿着锦袍，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墨家预警单，满脸不屑地往地上啐了口：“王巨子！你这‘天气预报’就是装神弄鬼！昨天我刚让人晒了粮仓的麦子，你说下暴雨？要是明天没雨，我看你这观象台也别开了！”
旁边的衙役跟着起哄：“就是！咱们韩城十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雨，凭这铁疙瘩（气象仪）就想吓唬人？怕不是想骗我们加固堤坝，好趁机卖你们的蒸汽工具吧！”
煤球突然冲过去，一口咬住周正的锦袍下摆，把人拽得往前踉跄两步。?看,书.屋·晓·税′王￠ ,毋`错¨内!容*老狗还对着他手里的预警单狂吠，像是在说“你敢撕试试”，引得观象台的弟子们憋笑。周正气得满脸通红，就要用手里的折扇打煤球，却被王磊拦住：“周县令，我这狗认生，但不会乱咬人。预警我发了，信不信在你，要是粮仓被淹，可别来找墨家帮忙。”
“谁要你帮忙！”周正把预警单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带着衙役扬长而去。阿木捡起纸团，愤愤不平：“这老顽固！上次他儿子得了辐射病，还是清瑶姐治好的，现在居然不信我们！”
“别气，等着看就是了。”王磊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着弟子们喊，“把蒸汽抽水机、防洪沙袋都装到‘墨援号’蒸汽船上，再备二十顶帐篷，明天一早，我们去韩城边上等着。”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韩城的天空就阴得像墨。午时刚过，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没半个时辰，就成了瓢泼大雨，黄河支流的水位疯涨，很快就漫过了韩城的土堤坝。\c￠u?i~w_e·i^j+u!.^i`n~f?o~
“不好了！粮仓要被淹了！”韩城的百姓们尖叫着往高处跑，周正站在城墙上，看着湍急的洪水冲垮粮仓的木门，里面的麦子顺着水流漂走，瞬间瘫坐在地上——他昨天不仅没加固堤坝，还把守堤坝的士兵调去晒粮，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周县令！别愣着了！快让百姓往高处撤！”王磊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只见“墨援号”蒸汽船冲破雨幕，船头的“墨”字旗在风雨里猎猎作响，甲板上的弟子们正往水里放蒸汽抽水机——青铜铸就的抽水管“哐当”扎进洪水，星核驱动的齿轮一转，浑浊的洪水“哗啦啦”被抽上船，再排到远处的空地里，效率比人工快十倍。
苏清瑶站在船尾，手里举着扩音喇叭（用蒸汽装置改的），对着百姓喊：“大家别慌！老人孩子先上蒸汽船！我们有帐篷和干粮，保证大家饿不着！”她刚说完，就看见个小孩被洪水冲得站不稳，赶紧让弟子放下绳梯，煤球趁机跳下去，叼着小孩的衣角往船边拖，老狗浑身湿透，却还是咬着不放，直到把人送上船。
“王巨子！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的预警！”周正跪在城墙上，对着蒸汽船喊，“求你救救韩城的百姓！救救我们的粮仓！”
王磊驾着艘小蒸汽艇（阿木的迷你款，灵活方便）冲过来，消防斧别在腰间，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赶紧让你的士兵帮忙搬沙袋，加固堤坝！我的抽水机只能暂时缓解，想彻底挡住洪水，还得靠大家一起干！”
周正赶紧点头，爬起来组织士兵搬沙袋。可洪水涨得太快，刚堆好的沙袋瞬间被冲垮，有个士兵差点被洪水卷走，还好赵姬骑着蒸汽摩托（水陆两用款）冲过来，银枪勾住士兵的腰带，一把拽到岸上，连弩还顺便射断了挡住抽水机的树枝，动作干净利落。
“阿木！把蒸汽吊车开过来！”王磊对着“墨援号”喊。阿木赶紧操控吊车，青铜吊臂“哐当”伸到堤坝上方，吊着块巨大的铁木挡板（用星核胶水粘的，防水又结实），精准地挡在决口处，洪水瞬间被挡住不少，百姓们的欢呼声在雨里炸开。
忙到傍晚，洪水终于被控制住。周正捧着碗热姜汤递给王磊，手还在发抖：“王巨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的天气预报和蒸汽工具，韩城就完了。我这就让人把剩下的麦子搬到墨家的粮仓，以后再也不敢不信你的预警了。”
“天气预报不是用来吓人的，是用来保护人的。”王磊喝了口姜汤，指了指远处的观象台方向，“我们的气象仪能测风向、湿度、气压，比靠‘看云识天气’准得多。以后每个县都要建个小观象台，配个简易气象仪，再也别让今天的事发生。”
苏清瑶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块从洪水里捞上来的金属片，脸色凝重：“王磊，你看这个。”金属片上刻着个熟悉的符号——联盟的骷髅太阳纹，边缘还缠着根细电线，显然是某种机械装置的碎片，“这不是自然洪水，是联盟的机械鱼在水下搅乱水流，故意放大了灾情！”
王磊的眼神瞬间冷了，握紧手里的消防斧，雨水在斧刃上溅起水花：“联盟又在搞鬼！他们是想借洪水破坏我们的粮道，断我们的药材供应！”他对着蒸汽船喊，“阿木！把星核探测器调到最高功率，搜索上游的能量反应！赵姬，你带弟子去查机械鱼的踪迹，一定要找到它们的控制源！”
“收到！”众人立刻行动。煤球对着洪水狂吠，尾巴绷得笔直，像是能感应到机械鱼的位置。周正看着金属片，脸色瞬间白了：“联盟居然这么狠！连百姓都不放过！王巨子，我这就调韩城的士兵，跟你们一起找机械鱼！”
王磊点头，眼神盯着上游的方向——雨还没停，探测器的屏幕上已经出现了几个红点，正快速往黄河主干道移动，能量反应比之前的机械虫强三倍。他突然明白，联盟的目标不只是韩城，是想借洪水冲垮整个中原的粮道，而这场暴雨，只是他们更大阴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