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集：音乐革新
“这就是赵姑娘改良的‘蒸汽编钟’？”燕国使者姬无夜放下酒爵，语气带着不屑，手里的玉扳指在钟体上敲了敲，“看着花里胡哨，怕是中看不中听。我们燕国的编钟，用了百年，音色醇厚，哪用得着这些奇技淫巧？”
话音刚落，就听见“哐当”一声——阿木蹲在钟架下调试齿轮，没抓稳扳手，正好砸在煤球的尾巴上。老狗“嗷唠”一声蹦起来，嘴里叼着的桂花糕飞出去，不偏不倚落在姬无夜的锦袍上，油渍瞬间晕开，活像块难看的补丁。
“狗哥你故意的吧！”阿木赶紧去捡扳手，却被煤球踩住手背，老狗还对着姬无夜龇牙，像是在说“谁让你说编钟坏话”。众人忍不住哄笑，姬无夜的脸瞬间红透，掏出帕子使劲擦锦袍，却越擦越脏，气得差点把玉扳指摔在地上。
“都安静点，演奏要开始了。/嗖′嗖`晓?税·徃\ \已-发+布!罪-鑫,璋,踕·”赵姬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她穿着身改良的墨色曲裾，银枪别在腰间，手里提着个青铜调音锤，走到编钟前时，原本吵闹的宴客厅瞬间安静下来——谁都想看看，这蒸汽编钟到底能不能发出像样的声音。
王小墨抱着迷你消防斧，蹲在王磊身边，眼神里满是期待。他昨天偷偷看赵姬练琴，编钟发出的音色比传统编钟丰富十倍，有高山流水的清越，还有战场号角的雄浑，当时就惊得他手里的麦芽糖都掉了。
赵姬深吸一口气，指尖按下编钟旁的蒸汽阀。“嗤”的一声，铜管里喷出淡白色的汽雾，星核齿轮“咔咔”转动，带动钟锤轻轻敲击钟体——先是一声清越的“宫”调，像泉水滴在青石上，紧接着“商”“角”“徵”“羽”依次响起，音色层层递进，最后汇成《诗经??关雎》的旋律，比传统编钟多了几分灵动，听得众人都忘了喝酒。
“这……这音色也太绝了！”楚国令尹忍不住拍手，“比我们楚宫的编钟还好听！尤其是那句‘参差荇菜’，居然能弹出水流的感觉，真是神了！”
姬无夜的嘴张得能塞进鸡蛋，刚才的不屑早没了踪影，凑到钟架旁仔细看，想找出音色好听的秘密。*齐\盛,暁/税·罔- ?追·罪`鑫,漳?节*煤球趁机凑过去，叼走他放在桌角的蜜饯，气得他想抓狗，却被赵姬的眼神制止——现在可是演奏时间，谁也不能捣乱。
旋律进行到高潮，赵姬突然对着王磊点头。王磊会意，起身走到宴客厅角落的蒸汽管道旁，消防斧在手里转了个圈，斧刃轻轻敲向管道——“咚！”的一声闷响，正好卡在编钟的节奏里，像远处传来的鼓声，瞬间让旋律多了几分厚重感。
他越敲越顺手，时而轻击管壁，发出清脆的“叮”声；时而用斧背猛砸，传出雄浑的“哐”响，蒸汽管道仿佛成了件巨大的乐器，和编钟的旋律完美融合。王小墨看得眼睛都亮了，忍不住用迷你斧头敲了敲身边的青铜酒爵，“叮铃”一声，虽然跑调，却引得王磊回头笑了笑。
“好！好一个‘斧管和鸣’！”楚王熊槐突然站起来，手里的酒爵举得老高，“王巨子不仅会造蒸汽船、斩机械兽，连音乐都这么厉害，真是全才！我楚国愿与墨家合作，把这蒸汽编钟引入楚宫，让百姓也能听到这么好的曲子！”
其他使者也纷纷附和，姬无夜更是红着脸上前：“赵姑娘，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也教我们燕国造蒸汽编钟，我愿意用十匹汗血宝马换技术！”
赵姬刚想答应，就听见编钟突然发出“滋啦”的杂音——蒸汽阀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钟锤突然失控，重重砸在最大的钟体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惊得煤球瞬间炸毛，躲到王磊脚边。
“怎么回事？”阿木赶紧冲过去检查，拆开蒸汽阀一看，里面居然卡着个青铜碎片，上面刻着联盟的骷髅太阳纹！“是联盟的人搞鬼！他们在蒸汽阀里塞了碎片，想破坏演奏！”
众人瞬间炸了，楚王的脸色瞬间沉了：“联盟居然敢在墨家的宴会上动手！是想挑衅我们六国吗？”
王磊握紧消防斧，斧刃映着编钟的寒光，眼神扫过在场的使者——姬无夜的袖口沾着点机油，和青铜碎片上的一模一样，刚才他凑到钟架旁，恐怕不只是看编钟那么简单。
“姬使者，刚才你离编钟最近，能不能解释下，你袖口的机油是怎么回事？”王磊的声音冷得像冰，斧刃轻轻抵在姬无夜的咽喉，“还有，你带来的随从中，有个人的腰间，好像挂着联盟的信号器吧？”
姬无夜的脸色瞬间白了，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不是我！我没跟联盟勾结！是……是他们用我家人威胁我，让我把碎片塞进编钟里，我也是被逼的！”
他刚想再说什么，宴客厅的门突然被“哐当”踹开，个穿黑袍的人举着机械弩冲进来，箭头对准楚王：“都不许动！联盟要的是王磊的星核碎片，谁敢拦着，就先杀了楚王！”
煤球突然冲过去，一口咬住黑袍人的腿，老狗虽然老了，却还是咬得死死的。赵姬的银枪瞬间出鞘，对准黑袍人的咽喉，连弩上的穿甲箭已经上膛：“放开楚王！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
王磊的消防斧对着黑袍人的机械弩劈过去，“当”的一声脆响，弩箭瞬间被劈飞，钉在房梁上。他趁机一脚踹在黑袍人的胸口，把人踹倒在地，斧刃抵在他的头上：“说！联盟还有多少人在公国？你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黑袍人却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个引爆器：“你们赢不了的！我已经在宴客厅周围装了炸药，只要我按下按钮，所有人都得陪葬！联盟的机械兽已经在城外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反抗是没用的！”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楚王紧紧握着酒爵，指节泛白。王磊看着黑袍人手里的引爆器，又看了看窗外——远处的天空泛起淡淡的红光，和上次检测到的联盟能量反应一模一样，显然，一场更大的危机，已经悄悄降临在墨家公国的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