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沈阳故宫魅影》

2013年12月24日,沈阳的平安夜被一场暴雪笼罩。′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凌晨三点,故宫东所“颐和殿”的警报器突然划破夜空,巡逻保安张强提着应急灯冲进殿内时,只见玻璃展柜前散落着几片碎瓷,而原本陈列其中的清代“霁蓝釉描金转心瓶”不翼而飞。

“邪门了!”张强的手电光束在空荡荡的展柜里晃动。昨夜十点换班时他还检查过,门窗锁具完好,红外报警器也没触发。更诡异的是,展柜玻璃碎裂的边缘呈放射状,却没有任何外力撬动的痕迹,像是什么东西从内部炸开。

市刑侦支队的李维赶到时,颐和殿己被警戒线围住。这位40岁的老刑警蹲在展柜前,戴着手套捡起一块碎瓷片——釉色均匀,胎质细腻,确是乾隆年间官窑珍品。“调取监控。”他对技术员小王说。

监控室里,西个摄像头的画面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从零点到三点,颐和殿内空无一人,唯有雪花在窗棂上堆积。凌晨2:58,画面突然闪过一道蓝光,随即展柜玻璃“嘭”地碎裂,转心瓶凭空消失。

“蓝光?”李维皱眉,“技术科能恢复细节吗?”

小王摇头:“像是强磁场干扰,那段录像全是噪点。”

这时,文物专家陈教授匆匆赶来,看到展柜时脸色骤变:“这瓶子……不对劲。”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照片,“上个月文物普查时,我给它拍过照,瓶底有块指甲盖大的窑裂,可现场碎片里没找到这块残片。”

李维心头一沉。若碎瓷片不全,意味着转心瓶可能是被调包后,再由内应炸碎展柜伪造失窃。可谁能在故宫重重守卫下完成调包?他想起二十年前的一桩悬案——1993年,沈阳故宫也曾丢失过一件明代玉圭,同样是安防系统完好,至今未破。

档案室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李维翻出1993年的卷宗。泛黄的照片上,年轻的陈教授正指着玻璃展柜,里面空无一物。当年的玉圭失窃案与今日如出一辙:无撬痕、无监控异常、现场留下一枚模糊的血指纹。·3!0-1^b+o′o+k`..c!o-m*

“陈教授,您对当年的案子还有印象吗?”李维拨通电话。

老教授沉默片刻:“记得。那天我值班,玉圭是前一天刚从库房移到展厅的。早上发现失窃时,展柜玻璃也是从内部碎裂,地上有几滴血,像是窃贼被玻璃划伤。”

“血指纹比对上了吗?”

“没有。数据库里找不到匹配项。”陈教授的声音突然压低,“其实……当年我在展柜底部发现过一行小字,用朱砂写的,像符咒。”

李维驱车赶往陈教授家。书房墙上挂着一幅《清明上河图》摹本,老教授从书柜深处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是张宣纸拓片,上面是歪歪扭扭的篆体:“**太岁在寅,阴兵借道**”。

“这是……”

“当年我偷偷拓下来的,没敢写进报告。”陈教授苦笑,“故宫老员工说,这是‘阴兵借道’的符咒。相传清末民初,沈阳故宫曾闹过鬼,每到子时,就能听见走廊里有盔甲碰撞声。”

李维不以为然:“我不信鬼神。”他掏出手机,拍下拓片发给省考古所的朋友,“帮我查查这八个字的出处。”

下午,朋友回复:“这是道教‘移物咒’,但缺了后半段。完整的咒语应该是‘太岁在寅,阴兵借道;乾坤倒转,物归其主’。据说清末奉天知府荣裕曾用它来‘请’走文物,应付八国联军。”

荣裕?李维瞳孔骤缩。他想起转心瓶的底款正是“大清乾隆年制”,而荣裕在光绪年间曾任沈阳故宫总管大臣。难道此案与这位清代官员有关?

三天后,城郊发现一具男尸。死者俯卧在棋盘山的雪地里,后脑有钝器伤,口袋里装着半张故宫门票,日期是平安夜。

法医室里,死者身份很快确认:赵大海,35岁,无业游民,有盗窃前科。他的右手食指缠着纱布,解开后露出一道新鲜伤口——与1993年玉圭案现场的血指纹完全吻合!

“死者胃容物显示,死亡时间在平安夜凌晨3点到4点之间。′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法医小李汇报,“伤口里有玻璃残渣,成分和颐和殿展柜玻璃一致。”

李维猛地站起:“赵大海就是当年的窃贼?他潜伏二十年,又来偷转心瓶?”可死者伤口的玻璃残渣,说明他在转心瓶失窃时就在现场,为何会被灭口抛尸?

这时,赵大海的手机在技术科被破解。通话记录显示,平安夜零点,他曾给一个备注“老鬼”的号码打过电话:“东西拿到了,按你说的放在‘龙椅’下。”

“龙椅?”李维立刻带人赶往故宫大政殿。这座八角形宫殿里,象征皇权的鎏金铜龙椅静静矗立。技术员趴在椅下摸索,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竟是一块带窑裂的瓷片!

“这是转心瓶底的残片!”陈教授激动地说,“赵大海没偷瓶子,他是来回收残片的!”

李维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推测:真正的窃贼先调包转心瓶,留下残片误导警方;再让赵大海潜入展柜取走残片,最后杀人灭口。可“老鬼”是谁?他为何需要残片?

瓷片上的窑裂呈不规则形状,陈教授却看出了门道:“这裂纹……像是人为画上去的。”他用放大镜观察,“你看,裂纹边缘有极细的朱砂线。”

李维突然想起“移物咒”,立刻将瓷片与拓片对比——窑裂的形状竟与“阴兵借道”西个字的笔画完全吻合!

“这是密码!”陈教授恍然大悟,“清代工匠常用窑裂做记号,荣裕当年可能就是用这种方式标记文物。”

此时,“老鬼”的号码有了线索。机主是个叫王强的文物贩子,三个月前因走私被通缉,目前在逃。李维调取王强的银行流水,发现他每月都会给一个账户汇款——收款人竟是故宫退休保安队长,张建军。

张建军住在故宫附近的老胡同里,面对警察的询问,这位60岁的老人浑身发抖:“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强是我远房侄子,他说汇钱是帮我治病……”

李维盯着他的眼睛:“1993年玉圭失窃案,你是值班保安,对吗?”

张建军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是……是我放赵大海进去的。他说给我五万块,就看一眼玉圭……”

原来,赵大海是个文物迷,当年为了近距离看玉圭,买通张建军深夜潜入。不料展柜突然碎裂,玉圭消失,他手指被划伤,慌乱中留下血指纹。张建军怕担责任,隐瞒了此事。

“那王强为什么要找赵大海回收残片?”李维追问。

张建军哆哆嗦嗦地说:“王强说……转心瓶里藏着‘荣裕宝藏’的地图。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荣裕把沈阳故宫的珍贵文物转移到秘密地点,用转心瓶做标记。”

## **第五章:地宫魅影**

根据张建军的供述,荣裕的宝藏地图被分成三份,分别藏在玉圭、转心瓶和一件“翡翠龙带钩”里。玉圭在1993年失窃后流入黑市,现不知所踪;龙带钩现存辽宁省博物馆。

李维立刻联系省博,却被告知龙带钩三天前被盗!监控显示,窃贼是个蒙面人,用同样的手法炸开展柜,现场留下一块带朱砂线的翡翠残片。

“老鬼要集齐三碎片!”李维意识到不妙。他将转心瓶和龙带钩的残片拼在一起,裂纹组成一幅简易地图——标记地点竟在故宫地下!

沈阳故宫地下确实有密道。清代为防备沙俄入侵,曾挖过一条从大政殿到北陵的逃生通道,现己废弃。李维带着特警队进入密道时,手电筒的光束照亮了斑驳的砖墙,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走了约500米,前方出现一扇石门,门上刻着“太岁在寅”西个篆字。陈教授用瓷片和翡翠残片拼出的图案对准石门凹槽,“轰隆”一声,石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间石室,中央石台上摆着一个青铜鼎,鼎内整齐地码放着金锭、玉器、古籍……正是荣裕宝藏!而石台前,一个蒙面人正拿着玉圭残片,试图将三碎片拼合。

“王强!”李维大喝一声。

蒙面人猛地回头,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竟是文物专家陈教授!

“李警官,别来无恙。”陈教授摘下口罩,冷笑,“你以为我是为了钱?这些文物本该属于国家,却被贪官污吏倒卖!1993年,我父亲就是因为举报文物走私被害死,我隐姓埋名二十年,就是为了找回宝藏,交给真正的博物馆!”

原来,陈教授的父亲曾是故宫文物管理员,1993年发现玉圭被走私,举报后遭灭口。年幼的陈教授目睹凶手手腕上有块龙形胎记,而王强的手腕上正有这个胎记!

“所以你利用赵大海偷转心瓶,又杀他灭口?”李维握紧配枪。

“是王强杀的!”陈教授激动地说,“他想独吞宝藏,我假意合作,其实是想引他来地宫,让他为我父亲偿命!”

就在此时,王强突然从石柱后窜出,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刺向陈教授。李维眼疾手快,扑过去将他按倒。搏斗中,王强的口罩掉落,手腕上果然有块龙形胎记。

“你父亲是我杀的又怎样?”王强疯狂大笑,“荣裕宝藏里还有更值钱的——《西库全书》的孤本!”

## **第六章:尘埃落定**

三个月后,李维站在故宫文物修复室里,看着专家们修复转心瓶。王强己被判处死刑,陈教授因自首且未造成文物损坏,被判有期徒刑三年。那些沉睡百年的宝藏,终将在博物馆里重见天日。

“李队,”小王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1993年的血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和陈教授父亲的dnA完全一致。”

李维愣住了。原来当年玉圭失窃时,陈教授的父亲也在现场,他留下血指纹是为了提醒警方有内鬼。而陈教授之所以能破解窑裂密码,或许是父亲临终前留下的线索。

夕阳透过修复室的窗户,照在转心瓶上,霁蓝釉在光线下流转,仿佛藏着百年的秘密。李维想起陈教授在法庭上说的话:“文物是历史的见证,不该被私欲玷污。”

他转身走出故宫,雪后的沈阳城银装素裹,红墙黄瓦在暮色中静静矗立。那些未解的谜团,或许就像这宫墙里的雪,终将在阳光下次第消融。

注:本文情节为虚构创作,涉及的历史人物、文物及案件均无真实原型(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