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方地把夫君让给姐姐

宋时微大大地松了口气,“吓死臣妾了,臣妾还想着这么大个人处理起来该多麻烦。”

江玄承眯了眯眼,审视般的目光扫向她,“你的意思是,若是朕杀了他,你也会帮着朕?”

宋时微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的形象可是清纯小白花。

“臣妾是害怕,他死在臣妾房里……”

也是,宋时微在他眼中毕竟是个弱女子,哪里见过打打杀杀的场面,更别提见到死人了,会怕也是正常的。

江玄承想了想,起身拿了块布,盖在在地上躺着的裴书臣身上。

“这样就不怕了吧?”

他似乎还在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盖住不就不会怕了?

宋时微嘴角抽搐,这样比刚才更像死了。

“……臣妾多谢皇上体恤。”

“不必多谢。”

江玄承睨了眼地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人,轻嗤一声,“朕要是真杀了他,你才该谢朕。”

“皇上何出此言?”

江玄承拉过她的身子,手背轻抚她的脸颊,轻缓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比起暴怒的江玄承,她其实更怕现在的他,温柔沉默的外表下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他碰过你没有?”

宋时微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跳跃的思维,不是在说裴书臣死没死吗,怎么又跳到他碰没碰过自己身上了?

她这一愣坐实了江玄承心中的猜想,他捏住她的脸颊,声音沉沉,“他碰你哪儿了?”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宋时微却萌生出一股想逃的冲动。

可她被控制在他怀中,动也动不得。

“皇上……”

她声音柔柔的,希望他能怜香惜玉些。

可惜江玄承此时不吃这一套,眼里的冷意仿佛要穿透人的骨髓。

宋时微咬了咬下唇,委屈道:“臣妾没有和他同床共枕过,更没有行夫妻之事……”

本以为这话说出来,江玄承总该放过她了吧。

可他将她的身躯又往自己怀中带了带,“朕知道。”

他早就在裴府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他总得确认自己的女人有没有背叛自己才好。

宋时微懵了,既然知道,干嘛用一种审犯人的态度对自己?

她皱了皱眉,“皇上想让臣妾说什么,直说就是了,打什么哑谜,臣妾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肠。”

江玄承哼了一声,但也松了松桎梏着她的手。

“他刚才想亲你,朕可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宋时微满脑袋问号,他相亲自己?他恶心自己还来不及呢。

“皇上定是看错了,他只不过碰了碰臣妾的手。”

“是吗。”

江玄承淡淡的回应,起身,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那朕便砍了他这只手。”

宋时微魂儿都要吓飞,赶忙冲过去挡下。

“皇上,这不是宫里啊,您要是杀了他,臣妾……如何对裴家众人解释啊。”

江玄承望向她,吓得唇色惨白,暗自叹了口气,真是不惊吓。

宋时微看着皇上收回了佩剑才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难以琢磨的一个人,怪不得别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呢。

可江玄承还没消气,瞪着地上的人,“从今往后,不许他碰你一根头发。”

“啊?”

宋时微本是想说夫妻之间,碰都不让碰一下,那不是太引人怀疑了吗?

可望向江玄承余怒未消的眸子,她闭着嘴点了点头应下了。

答应就答应,宅子里的事儿他一个皇帝还能全知道不成?

“过来。”

江玄承伸出只手,示意她上来。

宋时微有股不好的预感,便问道:“皇上,您是想做什么。”

江玄承一脸理所应当,“自然是做刚才未完成的事。”

宋时微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裴书臣可还在地上,他只是昏迷了,又不是死了!

这么大胆,万一醒了……

江玄承可没打算给她反应的时间,伸手拉过她,一齐滚在柔软的床铺上。

“你方才敢让朕钻床底,你说,这笔账真该怎么跟你算?”

居然还想着这事儿呢,宋时微心里腹诽着他真记仇。

“皇上饶了臣妾吧,臣妾身子会散架的。”

……

次日。

裴书臣是被刺眼的阳光唤醒。

睁眼便是宋时微笑得柔媚的一张脸。

“夫君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书臣坐起身,揉着自己的脖子,环顾四周,这是宋时微的房间。

虽然是他们二人同住的婚房,可他每每夜晚都宿在书房,这里自然成了宋时微一个人的房间。

“脖子有点……我昨夜是睡在你这儿的?”

宋时微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夫君不记得了?昨夜夫君要与我说重要的事情,结果头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一下晕了过去,可吓坏我了。”

她今早还大发慈悲地将他搬到床上,裴书臣是真沉啊,她和冬序两个人才勉强拖动他。

冬序在见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裴书臣时,差点吓个半死,以为自家小姐谋害亲夫了。

裴书臣转了转脖子,狐疑地看向她,“是吗,我头怎么不疼?”

宋时微自然而然说道:“我替夫君上过药了,自然不疼了。”

“可是,我脖子怎么……”

宋时微接过话,“肯定是睡落枕了,都怪我,昨日应当好好摆正夫君的脑袋的。”

裴书臣沉默片刻道:“罢了,不怪你,怪我太不小心了。”

见他没有其余的疑惑,宋时微生怕他想起些什么,问道:“夫君昨日是要和我说姐姐的事儿对吧?”

裴书臣点点头,“对,我跟你姐姐说我和她才是夫妻,夫人,莫要与她争吵。”

宋时微垂下眸子,失落神色尽显。

“我自当不会和姐姐吵……只是,夫君要与姐姐做夫妻,我实在伤心。”

裴书臣纠正她,“不是真的夫妻,只是做戏而已,我替你照顾她,不是一举两得吗?”

宋时微低下脑袋,掩下眼中的嘲讽,两个人早就不知做了多少次‘夫妻’了,没做出来孩子也真是惊奇,莫不是他那方面有问题吧?

“夫君说的是,姐姐这回也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应当大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