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裴书臣这是死了?

夜晚。

宋时微剪了烛芯,正要就寝。

突然一道人影闪进她院中,惊得她吓了一跳。

“嘘。”

熟悉的口味让她一下子猜出来人是谁。

可依旧装作不知道般问道:“你是何人?我警告你,我夫君可是裴府大公子,你敢动我,他定饶不了你!”

那人闷笑了下,伸手掐了下她腰窝,如愿见到她痒得乱躲。

两人滚到床上,借着月光宋时微看见了江玄承笑得邪魅的一张脸。

“饶不了朕?朕倒真想看看,这天下还有人有这样的胆子?”

宋时微又惊又喜,打了下他的胸膛。

“皇上这样逗臣妾好玩吗?亏得我以为是何贼人,吓死了……”

江玄承胸膛微微震动,拉过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下。

“朕想见你。”

宋时微皱着一张小脸,撇开头。

“皇上想见臣妾就随便闯臣子的房间吗?有多危险?”

她本意是说万一被发现了有多危险,可落在江玄承耳里就是她在关心自己的安危。

江玄承欺身压上,唇齿相近。

宋时微伸手贴上了他的薄唇,“皇上……别在这儿。”

江玄承抬头环视了一圈周围,只有女子的贴身衣物,看样子她还是很听自己话,没有让裴书臣碰她。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头一点点啄着她的颈侧。

湿热的吻落下,宋时微身子不自觉地颤抖,抖着手推他。

吻慢慢变成轻轻的啃咬,梅花点点落在她白嫩的皮肤上。

“轻些……”

宋时微咬着下唇,尽力不让声音泄出喉咙。

门外传来两声轻叩,打断这一室旖旎。

宋时微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还是江玄承托着她才免了皮肉之苦。

她尽量镇静地问道:“何人?”

门外的人似乎迟疑了下才说道:“是我,我有要事要和你商量。”

裴书臣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萧条。

“我想与你聊聊你姐姐的事,开下门。”

他思来想去觉得既然已经跟宋枕月说了他们两人才是心爱的一对,那得好好安抚下宋时微。

万一她从宋枕月哪里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她如此心爱于自己,要是一时想不开去寻死觅活可怎么好?

所以他特来找宋时微,想要好好与她解释,毕竟他还是认为宋时微才是自己的妻。

江玄承黑眸盯着那扇门,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宋时微在他身下摇了摇头,表明她也不知道今夜裴书臣会来。

她想了想,高声回他:“明天再说吧,夫君,我已经歇下了。”

江玄承咬了咬她的唇,似是不满从她口中而出的夫君不是在唤自己。

宋时微推了推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档子事儿!

“不,你穿好衣服,我想进来和你说清楚这事儿。”

江玄承瞪了眼门口,像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砍了外面那人。

“皇上……”

他耳边传来一声轻唤,因为离得很近,声音轻的像是一阵风,酥酥麻麻的。

宋时微眨了眨无辜的眼,轻轻扯着他的袖袍。

“皇上,您能不能藏起来……”

江玄承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宋时微双手合十,求饶一般地道:“皇上,万一被他发现,臣妾会死的。”

见他无动于衷,宋时微咬了咬牙贴上他的身躯,像小猫一般蹭了蹭他的脖颈。

江玄承最拿她这样没办法,即便觉得这种事儿实在耻辱,也下了床寻找躲避的地方。

“皇上,这里。”

宋时微指了指床底的位置,示意他躲床底。

江玄承原本半眯的眼睛稍微抬了抬,她是让自己堂堂一个帝王躲床底下?

此时无声胜有声。

宋时微一阵心虚,但还是清了清嗓子,祈求地望着他。

一声清脆的咔嗒声响起,大门打开。

裴书臣终于见到了宋时微,她脸颊有些红,发丝微乱,大约是着急穿衣服见自己才这样的。

“请进,夫君。”

裴书臣望着宋时微被月光照着的侧脸,柔和又美好。

他觉得此时的宋时微有种别样的美,从前他只觉得宋枕月那样的不加掩饰的欲望才更勾人,可现在觉得像宋时微这样静静的,清心寡欲的人也别有一番滋味。

“夫君,是有何要事?”

见他迟迟不开口,宋时微忍不住直接问他。

毕竟再不说,她是真怕床底下的那位忍不住暴走啊!

“哦,就是你姐姐……”

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鼻子动了动,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怎么了?”

裴书臣盯着宋时微,问她:“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宋时微眨了眨眼,“应当是我点的熏香的味道。”

还好裴书臣没进过帝王寝殿,不知道这是江玄承寝殿的熏香。

“味道挺好闻的,往我房中点几天。”

“嗯嗯,明天一定。”

宋时微冷汗都要下来了,要说什么倒是说啊!

裴书臣正襟危坐,对着她道:“你姐姐现在不是失忆了吗,我看她实在可怜,便骗了她说我和她才是一对,你莫要说漏嘴了。”

宋时微微微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听到了什么。

裴书臣连忙解释:“只是权宜之计,夫人,只是为了稳定她的病情,当不得真,你才是我的夫人。”

裴书臣自认为自己已经够深情了,对她许下这种诺言,这可是连宋枕月都没有的待遇。

他越想越肯定自己,抬手拉住宋时微的手,将她拉至自己身旁。

“夫人,此生只有你是我夫人。”

他面对着宋时微深情承诺,全然不知他身后的人目光冷冽。

江玄承抬手,一记手刀将他打晕在地。

宋时微被这变故弄得不知所措,茫然地看了眼冷淡的江玄承。

这算是谋杀还是情杀?

但是天子犯法怎么能与庶民同罪?所以她难道要担责?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江玄承将她抱上了榻,“这么关心他?”

宋时微回过神,连连摇头,“臣妾只是担心,他是不是……死了?”

江玄承紧绷的那张脸松懈下来,点了点她脑瓜,“在想些什么呢?朕收着力气,他脖子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