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纳了个妖精进府
“冬序,你只需知道,你跟了我,我会护着你,日后你若不想嫁人,就陪在我身边,若想嫁人,我就将你的奴籍烧掉,你清清白白的嫁人。”
冬序依偎在她膝盖处,“小姐,冬序留在您身边,总是会拖您的后腿。”
宋时微抚了抚她额头,“傻姑娘人都会成长的,哪有一成不变的人?”
她看到冬序,仿若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鲁莽,单纯到甚至有些蠢。
宋时微轻轻蹙眉,想这些做什么,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她的家族决不会布前世的后尘。
她陪了冬序许久,直到黑夜才回自己住处。
刚坐下,大门就被人推开。
裴书臣一进门便不敢看她的眼睛,心虚几乎写在脸上。
“回来了?”
没话找话说,宋时微点了点头,不愿与他多说的样子。
裴书臣一脸尴尬,自顾自找地方坐下,“蹭破的地方,还好吗?”
这倒是提醒了宋时微,她忙了一天,早就忘了这回事。
伸出手一看,手上破皮的地方早就结痂成了暗红色。
裴书臣顿时蹙起眉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都不知道爱惜点自己的身体。”
他强硬地拉过宋时微的手心,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替她上药。
“从哪儿来的药?”
宋时微躲了下,她怕他给自己用什么来路不明的药,别哪天自己被他毒死了都不知道。
裴书臣顿了下,才说道:“我房里备着的擦伤药。”
他不敢与对上宋时微的目光,这擦伤药是宋枕月跟他行荒唐之事时,自己总会手重弄伤她,所以才备下的。
宋时微将手抽了回来,忍下眼中的嫌弃,“不必劳烦夫君,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手一碰上她的手,她总是生理性的厌恶。
每次都要做足了思想准备,才能与他装作模范夫妻的模样。
裴书臣手里空了,心也跟着空了。
他落寞之后便是生气,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
诚然,他是误会了她,可是他也进她房里面做足了道歉的准备,他自认为自己给的诚意已经够多。
可宋时微这幅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样是要做什么?
裴书臣站起身,气得一甩袖子。
她是死是活,反正不关自己的事,疼死她也活该。
他怒气冲冲要开门离去,宋时微叫住了他。
“夫君。”
裴书臣冷哼一声,以为她要挽留自己。
却听到宋时微道:“夫君,要去胡姨娘那里歇着吗?”
裴书臣不可置信转过身,她怎么能这么淡定?怎么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对!我就要去,怎么着?”
他赌气般说完,目光里略显期待的看着她。
宋时微淡淡地笑了下,“夫君注意身体。”
就这样?
裴书臣难以接受,替自己挽尊道:“……你若不想我去,留在你房中过夜,也是可以的。”
宋时微眼眸暗了下,起身朝床上走去。
裴书臣心里生出一股隐秘的期待,他又不是什么圣人,面对如花似玉般的妻子,一点心思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在新婚之夜放下豪言壮语,自己绝不可能碰她。
自己都说过这种话,那还能拉下脸跟她同床共枕。
宋时微笑着从床底的匣子中取出一条丝带。
裴书臣瞧见这物件,登时黑了脸。
“夫君今日还需我戴上这东西吗?”她声音又轻又柔,仿佛回到那个新婚之夜,她与江玄承一夜缠绵的时候。
一看到这物件,他就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曾经想找人玷污妻子的事情。
裴书臣避开了视线,艰难吐出几个字:“不……不用,以后都不用了。”
宋时微不依不饶,凑上前无辜问道:“真的不用吗,夫君?那为什么一开始你还那么郑重其事的让我带上这东西呀?”
裴书臣避开她的视线,下颌绷紧。
“只不过是情趣。”
宋时微恍然大悟,“既然是情趣,夫君那夜为何还要丢下我一个人呢……”
“我先走了。”
裴书臣身影狼狈至极。
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
他猛然发现自己圆不回来自己曾经撒过的谎。
就像宋时微的心早就回不来了。
他只顾闷头走着,全然没注意到胡云袖在自己必经之路上等着自己。
“哎呦。”
等到撞上一堵人墙,裴书臣定睛一看,才发现她的存在。
不等他反应,胡云袖凑上前靠在他怀里,“裴郎,你撞的妾身好痛啊。”
两团软乎乎的东西贴上来,疏解了裴书臣心中的那股子郁闷。
“裴郎,夫人她是不是怪您了?她也真是的,丈夫就是妻子的天,怎么能这么对丈夫呢。”
他不该如此的,从妻子房里出来转头就扑进小妾怀中。
可谁让胡云袖如此善解人意呢?
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好转,胡云袖再接再厉。
“夫君,听闻夫人如今已有身孕,夫君最近一定难以疏解,不如……就让妾身来替夫人代劳吧。”
裴书臣眼神投向她白嫩的肌肤上,仔细一看这胡云袖,倒也有几分姿色,樱桃小嘴,细长的眼。
“你?”
胡云袖蹭了蹭他,“对呀,裴郎,那晚你不都体验过了吗,如何?”
裴书臣眯起眼,万寿节那晚他醉意朦胧,意识不清,可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面前的女人吞吃入腹。
裴书臣勾起唇角,送上门来的,他不要白不要。
“的确,不错。”
胡云袖笑得眯起眼,“那就来吧,裴郎,妾身可不是那些官家小姐,一个个傲气得很,裴郎怎么对妾身,都可以。”
最后三个字,她是朝着他耳边说的。
一阵香风,伴随着酥酥麻麻的痒意。
裴书臣分明没有饮酒,眼神竟染上了几分醉意,点了点她唇边。
“本官还真是纳了个妖精进来。”
胡云袖佯装委屈,“裴郎才知晓啊,那还冷落妾身这么多天。”
裴书臣一把抱起她,无意道:“不得装装样子?”
其实他在纳胡云袖的第一天就想尝尝她的滋味了。
只不过碍于面子和宋时微没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