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真相究竟如何,你知我知
第五十一章真相究竟如何,你知我知
沈初梨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抗拒与恐惧。
就在这时,季宴州的手突然探入她的护工服下,抚上她微凉的肌肤。
灼热的触感让沈初梨浑身一僵。
“嗯……”
一声夹杂着委屈与无助的轻吟,不受控制地从她喉间逸出。
这声细微的呜咽,却让季宴州的动作顿了一瞬,一股扭曲的满足感自心底升起。
他宁愿看到她因他而起的任何反应,哪怕是屈辱,也比她之前那副全然麻木,将他视若无物的死寂要好得多。
然而,未等他进一步动作,病房门被不期然地敲响。
“咚咚咚——”
沈初梨如同受惊的兔子,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他,迅速退到墙角。
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襟,随即拉上了口罩,将大半张写满慌乱与羞耻的脸庞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季宴州的脸色瞬间阴沉,眼中掠过一丝明显被打断的不悦与怒火。
“进来。”他冷声道。
门被推开,率先走进来的是他的父亲季德润。
而跟在季德润身后的人是苏青禾。
她的目光与季德润相遇,心口猛地一揪。
季德润曾是顾家的管家,从她十岁起便在顾家工作,看着她长大九年,情分非同一般。
此刻,季德润眉头紧锁,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锐利地落在沈初梨身上,似乎在探究着什么。
沈初梨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他们的视线,企图从旁溜走。
“站住。”
苏青禾的声音带着一丝疑虑响起,“你这个护工,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沈初梨的脚步僵在原地,身体紧绷如石。
苏青禾上前一步,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她,目光最终定格在她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上。
“把口罩摘下来。”她命令道。
沈初梨的手指死死绞住衣角,指节泛白。
“青禾!”
季德润适时开口,语气带着长辈的不耐,“不过是个年轻护工。你要是不满意,等宴州好了辞退便是,何必为难人家小姑娘。”
他转向沈初梨,挥了挥手,“你去洗点水果送来。”
沈初梨低低应了声“是”,几乎是逃离般地快步走出了病房。
看着她仓促的背影,苏青禾眉头皱得更紧:“季叔叔,我不是针对她年轻。如今阿宴生意越做越大,明里暗里的对头也不少,我多谨慎一分,也是怕再出意外。”
季德润敷衍地笑了笑。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已然合上的房门停留一瞬,随即转向病床上的季宴州,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
“你这身伤怎么回事?出事那天冰雹那么大,不在家待着到处乱跑!现在真是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话语里含着怒气,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因着季宴州执意与苏家联姻,季德润对他一直心存芥蒂。
他和妻子始终认为,当年顾市长的倒台,是苏鸿志一手栽赃陷害!
顾家于他们有恩,而季宴州竟不顾反对要与苏家结亲,这在他们看来,无异于忘恩负义。
这两年,老两口从来不主动和季宴州及苏家往来。
季宴州早已下令,受伤之事绝不能告知在乡下养老的父母。
此刻,他一道冷厉的目光直接射向苏青禾。
苏青禾心虚地垂下头,咬着唇不敢作声。
“你看她做什么?!”季德润抬高了声音,“我儿子受伤,还要劳烦外人特地跑到家里来告知!你难道还觉得脸上有光不成?”
这话刺得苏青禾极为不适,“季叔叔,我和阿宴已经订婚了,我是他的未婚妻,是你们未来的儿媳,我们是一家人啊!”
季德润冷冷瞥她一眼。
“苏小姐,你和宴州的婚事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老头子管不了,也不想管了。你特地来告知宴州的情况,这份心意,我领了。”
话语里的疏离如同冰水。
苏青禾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地看向季宴州。
季宴州本就厌烦她擅作主张,此刻见她这般情状,心底更是烦躁。
但即便如此,他仍选择在父亲面前维护她。
“爸,青禾是我认定的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您还认我这个儿子,这么久过去了,也该试着接受她。”
季德润气得血压飙升,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你要忘恩负义,那是你的事!但我季德润,绝不会做背叛旧主之事!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难听,但今天也摆在这里:你和苏家的婚礼,我跟你妈,绝不会到场!”
扔下这句话,季德润决绝地转身离去。
苏青禾的眼泪立刻滚落下来,她坐到床边,紧紧握住季宴州的手:“阿宴,我去找叔叔,本是希望缓和你们父子的关系,我不想我们的婚礼得不到你家人的祝福……可现在……我又搞砸了,是不是?”
季宴州望着父亲离去时已显年迈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
他转回视线,看向苏青禾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烦闷:“我早说过,不要私自去找他们。”
苏青禾咬着唇,语气带上了抱怨:“我知道叔叔一直误会顾家的事跟我们苏家有关,觉得是我家害死了前市长。可顾远舟他自己贪赃枉法,证据确凿!难道就因为我们家曾与他们交好,就要包庇徇私吗?那岂不是同流合污!叔叔他……未免太固守旧情,是非不分了!”
她越说越激动,却猛然察觉周遭空气仿佛凝固,一股寒意裹挟了她。她抬眸,正对上季宴州眼中那几乎要噬人的戾气。
她心下一颤,强撑着委屈:“阿宴……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年我爸将顾远舟的罪证交给法庭,京市上下谁不赞他大义,为民除害?”
季宴州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真相究竟如何,你知,我知。”
苏青禾脸色骤然惨白:“阿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宴州收敛了眼底的狠戾,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身份和地位。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