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要当爹了

随着魔婴被封印,房间内令人窒息的阴寒和压迫感瞬间消散大半,温度开始回升。

床榻上,米其莲痛苦的呻吟停止了,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呼吸变得平稳悠长,陷入了沉沉的安睡之中。

一直紧张观望的大帅也终于松了口气,连连作揖道谢。

“别高兴的太早,魔婴被抽离,她肚子里的胎儿魂魄不全,生下来也是个白痴”蔗姑提了一句。

“啊!白痴?不行不行,道长你们快想想办法”龙大帅用力摇了摇头,焦急的看向蔗姑。

“别着急,办法有的是。”

说完,蔗姑从一堆灵婴娃娃泥像中小心翼翼挑出一个白白胖胖、眉开眼笑、透着祥和之气的灵婴泥像。

她将灵婴像恭敬地置于米其莲床头,点燃三柱清香,青烟袅袅中,她轻声诵念指引安胎的咒文。

只见那灵婴像上闪过一道柔和欢快的乳白色光晕,倏忽之间,便没入米其莲隆起的腹部,消失不见。

很快米其莲便有了反应,不断捂着肚子喊疼。

“道长,我老婆怎么回事啊?一直喊疼!快救救她!”龙大帅急的跺脚。

蔗姑说道:“你笨啊!看不出来你老婆要生了吗?快请接生大夫过来”

她怀孕本就快要足月,现如今又上下折腾半天,已经到了分娩的时候。

“啊?好..好,我这就去”龙大帅懵了一下,连忙跑出去吩咐下人去找接生大夫。

次日,

大帅府内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米其莲顺利产下一个八斤重,哭声洪亮,健康白胖的男婴,大帅喜得合不拢嘴,大摆筵席。

九叔带着一众弟子道贺,他接过襁褓,看着那红扑扑,皱巴巴的小脸,目光不由得变得慈和柔软。

他将孩子交还给一旁的奶娘,缓步走到虽疲惫却满溢着幸福笑容的米其莲床前。

他静立片刻,神情变得郑重而温和,眼底深处,最后一丝执念与波澜也彻底沉淀为平静的祝福。

“莲妹!”他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笃定,带着一种彻底的释然,“恭喜你,如今得偿所愿,母子平安,往后岁月…望你珍重自身,平安喜乐。”

米其莲倚在床头,眼中泪光闪烁,似乎听懂了这简单话语背后深刻的告别与放下。

她微笑着,眼中虽有泪,却无比明亮,轻轻点头:“谢谢你,英哥!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你也…一定要保重。”

了却这段跨越二十年的情缘,九叔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终于彻底落地,胸腔间仿佛豁然开朗,虽有一丝时光流逝的淡淡空落,但更多的是对往后的向往。

由于九叔与米其莲认真的告了别,了却了多年的情缘,他们的孩子也没有如原著一般被米其莲取名爱英,而是叫龙..(你们自己想..)

正当众人道贺完毕,准备辞行离开这喧闹的喜堂之时,走在九叔身旁的蔗姑忽然轻轻“咦”了一声,脚步一顿,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脸上先是掠过一丝茫然和难以置信。

随即,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一种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惊喜,如同初升的朝阳般,骤然驱散所有阴霾,在她脸上彻底绽放开来。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身旁尚且不明所以的九叔,眼中激动得泛起了晶莹的泪光,那泪光却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嘴角无法抑制地高高扬起,带着哭腔,又满是幸福的笑意,压低声音道:“呆子…看来,咱们回去怕是有得忙了…你,你要当爹了!”

九叔闻言,猛地愣在当场,像是被一道小小的掌心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蔗姑那又是哭又是笑,确认无疑的表情,随后运转法力开启了法眼,看向蔗姑的腹部,果然有一个微弱生命正在孕育。

“好!好!哈哈哈哈”九叔发自内心的笑了,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文才挠着后脑勺,凑到秋生耳边小声嘀咕:“师姑怎么了?肚子疼?师父怎么笑成那副傻样子?”

秋生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用手肘狠狠捅了他一下,低声道:“闭嘴吧你!笨蛋!咱们师父怕是快要添丁进口了,咱们要有小师弟或者小师妹了!”

王渊静立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师父那罕见的窘迫与喜悦交织的模样,看着师叔脸上那幸福的光彩,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了然与由衷祝福的微笑。

叮!

系统检测到宿主完成选项,下发奖励龙凤储物双戒,请至仓库查收!

王渊瞥了一眼系统仓库放着的一龙一凤图案的两枚戒指,他知道,这是系统给师父师娘准备的礼物。

义庄,

近日义庄内添了几分不同于往日的生气,自蔗姑确认有孕并从道场搬来后,原本只有男人和行尸的沉闷院落,多了许多琐碎而温馨的烟火气。

九叔虽然面上依旧时常板着脸,但眉宇间那积年不化的郁结似乎消散了不少,偶尔看向蔗姑时,眼神里会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与关心。

他勒令蔗姑好生休养,一切粗重活计都交给了秋生文才,两人虽叫苦不迭,却也为师父高兴。

这日午后,秋生正在院中演练新领悟的火系法术,文才笨手笨脚地给新搬来的几盆花草浇水,美其名曰给师娘安胎增添生气。

九叔则在堂内翻阅书籍,手中还在不停的掐算,似乎是在测算符合自己和蔗姑两人的良辰吉日,打算早日迎娶蔗姑。

蔗姑则坐在一旁,缝制着婴儿的小衣,嘴角噙着笑,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义庄那扇老旧的木门再次被急促敲响。

“林道兄!王天师!你们可回来了!”

来的正是之前来过的黄道长,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眼窝深陷,道袍上甚至沾了些许尘土,显然这些日子都未曾安心歇息。

九叔放下书籍,起身迎了出去:“黄道友,何事如此惊慌?先进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