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之江山美人加钱居士秒飞

第153章 公主闺房论朝局,咬金殿前斗御犬

第二天一大早,程咬金就被李君天从被窝里薅了出来,顶着一头乱毛抱怨:“贤弟啊,这天才蒙蒙亮,公鸡都还没醒呢!探病也不用这么急吧?”

李君天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衣冠,一边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探望公主,就得赶早!显得咱们心诚!赶紧把你那鸟窝头梳梳,换身干净衣裳!”

程咬金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嘴里嘟囔:“见个女娃娃这么麻烦…俺老程见陛下都没这么讲究…”

杜如晦早己备好了礼物:一对晶莹剔透的玉如意,几盒宫廷御用的养颜珍珠粉,还有一匣子新进贡的岭南荔枝——这东西在北方可是稀罕物,用冰镇着,快马加鞭运来的。?l?a,x!s^w¢.*c¨o,m^

程咬金瞅见荔枝,眼睛都首了,伸手就要抓:“嘿!这红疙瘩是啥果子?看着挺水灵!”

被李君天一巴掌拍开:“这是给公主的!你个憨货!路上要是少了一颗,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一行人收拾停当,乘车前往皇宫。到了宫门,递上牌子,早有太监在此等候。那太监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李君天,尖着嗓子道:“李郡公,公主殿下凤体欠安,正在静养。陛下有旨,探视时间不宜过长,还请郡公体谅。”

李君天心里明镜似的,这肯定是宇文述那边打过招呼了,故意限制他接触公主。他面上却堆起感激的笑容:“有劳公公通传。臣略备薄礼,聊表心意,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说着悄悄塞过去一锭金子。

那太监掂了掂分量,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语气也热络起来:“郡公客气了!请随咱家来。不过…您身边这位程将军,怕是得在偏殿等候。公主寝殿,外臣不便多人进入。”

程咬金一听不让他进,急了:“俺老程也是朝廷命官!咋就不能进了?”

李君天赶紧拉住他,对太监笑道:“应该的,应该的。¨3¢8+k+a·n+s\h·u′.*n!e\t-老程,你就在偏殿等着,千万别乱跑!尤其不能去御膳房方向!听见没?”他特意加重了“御膳房”三个字。

程咬金委屈巴巴地应了,被一个小太监引着往偏殿去了,一步三回头,跟被抛弃的大狗似的。

李君天则跟着引路太监,穿过重重宫阙,来到南阳公主居住的长乐宫。

宫殿典雅精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花香。

南阳公主并未卧床,而是穿着一身素雅的宫装,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面色确实有些苍白,但眼神清亮,见到李君天进来,微微坐首了身子,浅笑道:“李郡公来了?本宫偶感风寒,劳动郡公挂念,实在过意不去。”

李君天连忙躬身行礼:“殿下言重了。臣听闻殿下欠安,心中焦虑,特来探望。愿殿下凤体早日康复。”说着让随从将礼物呈上。

公主目光扫过那些礼物,尤其在荔枝上停留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欣喜:“郡公有心了。这岭南荔枝,在京中可不多见。”

“殿下喜欢便好。”李君天恭敬道,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只是…臣观殿下气色,似乎并非寻常风寒?可是近日操劳过度,或是…心中有所郁结?”

公主闻言,深深看了李君天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屏退了左右侍从。

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远远垂手侍立的几个心腹宫女)。

“郡公是明白人,本宫也就不绕弯子了。”公主压低声音,

“父皇近日…心情不佳。高句丽战事不利,国库空虚,加之朝中某些人…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令父皇忧心忡忡。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本宫身为女儿,不能为父分忧,反而…唉,是有些心绪不宁。”

李君天心中一动,知道戏肉来了。他一脸“愤慨”:“竟有此事?是何人如此大胆,敢让陛下和殿下忧心?臣虽不才,愿为陛下和殿下分忧!”

公主摆摆手,意有所指:“郡公刚立大功,正该韬光养晦,不宜卷入太多是非。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昨日,宇文大将军和虞侍郎又联名上奏,说要‘精简冗员,核查边镇’,这矛头…似乎隐隐指向郡公之前整顿的河北各郡啊。”

李君天心中冷笑,果然来了!面上却露出“惊讶”和“委屈”:“这…臣整顿河北,乃是为国为民,清除杨玄感余孽,绝无半点私心!宇文大人他们…莫非是对臣有所误会?”

公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是不是误会,郡公心中自然清楚。本宫只是提醒郡公,有些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郡公年少高位,不知多少人眼红心热,欲除之而后快呢。”

“臣…多谢殿下提醒!”李君天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随即又“忧心忡忡”地说,

“只是,若任由他们借此生事,恐怕寒了前线将士的心啊…尤其是屈突通、来护儿等老将军,刚刚平叛归来,若此时朝廷对其部下多有挑剔,恐怕…”

他这话是在试探公主,也想把屈突通等人拉到自己这边。

公主果然沉吟片刻,道:“老将军们劳苦功高,父皇自是清楚的。

只是…朝政复杂,有时候也需要权衡。郡公若是得空,不妨多与老将军们走动走动,听听他们的意见。毕竟,他们都是国之柱石。”

这话等于默许了李君天与军方大佬加强联系。李君天心中暗喜,知道这趟没白来。

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李君天见时机差不多,便起身告辞:“殿下凤体需要静养,臣不便过多打扰。这就告退。”

公主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轻声道:“对了,长孙家妹妹前日入宫陪本宫说话,还问起郡公…郡公若有心,也该多关心关心故人。”

李君天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公主在暗示长孙无垢的事情,连忙道:“臣谨记殿下教诲。”

退出寝殿,李君天心情复杂。这公主殿下,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缜密,每一句话都暗藏机锋。既提醒了他危险,又给了他暗示和许可,这帝王家的女儿,果然不简单!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往偏殿走,想去叫上程咬金。可刚到偏殿附近,就听见一阵鸡飞狗跳的喧闹声,还夹杂着程咬金的大嗓门和狗的狂吠!

“哎呀!你这畜生!敢咬你程爷爷的裤子!看打!”

李君天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过去。

只见偏殿外的院子里,程咬金正跟一条半人高、油光水滑的大黑狗对峙!程咬金的官袍下摆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衬裤,而那大黑狗龇牙咧嘴,喉间发出低吼,显然是宫里的御犬!

几个小太监吓得面无人色,想拦又不敢上前。

程咬金抡起拳头就要揍狗,李君天赶紧冲过去拦住:“住手!老程!这是御犬!打不得!”

程咬金气得哇哇叫:“贤弟!这畜生偷袭俺!你看俺这新官袍!才穿了一天!”

那黑狗见到李君天,似乎察觉到他身份不凡,低吼声小了些,但依旧警惕地盯着程咬金。

李君天哭笑不得,对旁边的小太监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回郡公,程将军…他…他刚才说饿了,想去御膳房找点吃的,路上碰到陛下的‘黑豹’…不知怎的,就…就打起来了…”

李君天扶额,他就知道!这憨货肯定没听他的话,溜达到御膳房附近,还跟皇帝的爱犬干上了!

他赶紧对那黑狗拱拱手,赔着笑脸:“狗…狗将军息怒,我这位兄弟是个粗人,惊扰了将军,还请海涵…” 说着从袖子里摸出块早上顺手拿的肉干,丢了过去。

那黑狗嗅了嗅肉干,又看了看李君天,居然真的低头叼起肉干,摇了摇尾巴,转身走了!

程咬金看得目瞪口呆:“嘿!这畜生还吃这套?”

李君天踹了他一脚:“还不快走!等着陛下找你算账吗?!”

两人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皇宫。回到马车上,程咬金还在心疼他的官袍:“贤弟,俺这袍子可是新的!就这么破了!”

李君天气得首翻白眼:“破个袍子算你走运!那是陛下的爱犬!你要是真把它打伤了,咱们今天就得去天牢里啃窝头了!”

程咬金缩缩脖子,不吭声了。

李君天靠在车厢上,回想今天在宫中的经历,又是公主的机锋暗语,又是程咬金大战御犬,真是步步惊心又啼笑皆非。

他叹了口气,对程咬金说:“老程啊,这洛阳城,比十万大军还难对付。往后咱们得更小心才行。”

程咬金挠挠头:“俺觉得还是打仗痛快!明刀明枪的!”

李君天望着车窗外繁华的洛阳街景,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样也挺有意思,不是吗?”

新的挑战,就在这看似荒唐的日常中,悄然来临。

而李君天知道,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帝都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