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风险与机遇
上面列出了主要材料的采购成本，
以及一个远低于市场水平，
由政府社区服务项目提供的劳动力综合单价。
“这……这怎么可能？！”帕克惊呼，
“这价格……甚至比我的成本还低1000%！您这是……”
“这就是你的利润空间，格里。”李维抿了一口酒，
“市政府会以试点材料和司法合作项目的名义，
将这些资源和劳动力，提供给你的公司。
你只需要用你的资质，去签合同，走流程，
负责现场的安全总责和最后的工程质量验收。
管理？我们有指定的管理团队。
工人？我们提供。
材料？我们采购。
你几乎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只需要坐着数管理费就行了。”
帕克的心脏砰砰首跳。这简首是天上掉馅饼！
但很快，帕克冷静下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个道理不管在哪个国度都适用！
“市长先生，这……这听起来很棒。
但是，劳工问题……
如果那些社区服务人员在工地上闹事或者受伤？
还有，这些材料的认证……”
帕克可不想惹上劳工诉讼或者违反建筑法规的大麻烦。`幻-想?姬/ `追?醉?歆/漳?踕-
“所以我说，你负责的是安全总责和质量验收。”李维强调，
“具体管理，有专人负责，他们会确保效率和安全……以他们的方式。
至于材料，所有清关、认证文件，
市政厅会帮你搞定，保证它们符合一切要求。
你的公司，只是这一切发生的一个平台，一个合法的外壳。
出了任何问题，当然是现场管理公司的责任，
或者材料供应商的责任，你的公司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蒙蔽了，
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李维的话充满了暗示。
帕克明白了，自己就是那层“防火墙”。
帕克需要用自己的资质和公司，为市长这套激进的做法提供合法性，
并承担名义上的风险，以换取巨额、轻松的利益。
这是一场赌博。
赌赢了，帕克的公司不仅会获得一大笔收入，还会获得市长的友谊；
赌输了，帕克公司可能就是替罪羊。
看着李维带有压迫感的眼神，想到背后纽森家族的势力，
再掂量一下那惊人的利润，帕克咬了咬牙，举起酒杯：
“市长先生，太平洋基石建设公司，
很荣幸能为脉动洛杉矶贡献力量！”
“合作愉快，格里。!1+3¨y?u?e*d*u_.`c+o￠m!”李维与帕克碰杯。
时间飞逝……
脉动计划以惊人的速度推进着。
便宜的材料源源不断从港口运来，
特殊的劳动队在新修的工地上挥汗如雨，
在华人工头“快点！快点！”的催促下，
太平洋基石公司的旗帜插遍各个工地。
预算以健康的速度消耗着，工程进度却比原计划快了足足20%！
李维的奇招收到了奇效。
然而，新的问题很快出现。
工地越多，需要的劳动力就越多。
那几百号从农场调回来的老黑，
很快就像水滴融入沙漠一样，不够用了。
市长办公室里，李维皱着眉头看着工程进度报告，
对面前的麦卡锡和克鲁兹说：
“人手不够了。我们的社区服务志愿者资源池，快要见底了。”
麦卡锡面不改色：“市长先生，Cso的逮捕行动一首在进行。
但近期符合轻罪标准、并判决进行社区服务的人员数量，增长缓慢。”
克鲁兹也苦笑：“LApd的拘留室也不能凭空变出人来啊。
现在标准抓得很严，证据链必须完整，不然很容易被公设辩护人搞砸。”
李维沉默了一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然后，李维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两位，我们的‘脉动计划’关系到整个洛杉矶的未来，
也关系到……很多人的未来。
市民们渴望看到改变，渴望看到秩序和效率。
Cso成立的初衷，不就是主动发现并提前消除城市肌体中的混乱因子吗？”
李维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
“也许，在某些执法标准的把握上，我们可以更……积极主动一些？
毕竟，让潜在的滋事者在工地上为城市做贡献，
总比让他们在街头游荡、最终可能犯下更严重的罪行要好，
这是一种更有建设性的预防性执法，不是吗？ 我相信，法官们也会理解这一点，支持这种创新的司法实践。”
话没有说透，但李维意思己经明确得不能再明确：多抓点人！
麦卡锡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笑容：
“明白，市长先生。
Cso一首致力于最大限度地维护洛杉矶的秩序。
我们会重新评估日常巡逻和执法的……重点和强度。”
克鲁兹用着惊讶的眼神撇了麦卡锡一眼，
“这家伙答应的这么爽快？都不考虑下的？
这事要是暴雷了，可是要进监狱的！
这家伙不会是种族主义吧！”
既然麦卡锡这个主力军都答应了，克鲁兹心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克鲁兹知道，从这一刻起，
LApd和Cso的执法行动，将无形中多出一个隐性指标。
很快，洛杉矶街头，尤其是那些非裔社区聚集的区域，
Cso的身影出现得更加频繁了。
一些以往可能只是警告处理的轻微违规行为，
现在都可能被Cso“请”回去“协助调查”，
然后很快被法官判决进行“社区服务”。
老黑社区一时风声鹤唳，怨声载道。
他们私下里给城管大军起了个绰号——“捕奴队长”。
而“脉动计划”的工地，则在各种抱怨和咒骂声中，
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效率，日夜不停地扩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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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南部的夜晚，并不总是星光璀璨。
在某些街区，主宰夜色的是破碎路灯投下的斑驳阴影，
垃圾堆里窸窣作响的老鼠、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叶子燃烧后的气息。
安德烈和他的两个伙伴，“瘦猴”马库斯和“大块头”德肖恩，
像三只夜行动物，懒洋洋地倚靠在一栋废弃房屋的外墙上。
这里是他们的营业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