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模拟辩论
让远在密苏里的马克·吐温的幽灵恐怕都会忍俊不禁，自己小说还是写的太保守了。
在李维的竞选巴士——“纽森一号”——疾驰在5号州际公路上时，李维的通讯主任凯伦·威廉姆斯拿着ipad，哭笑不得地向李维汇报着对手们的最新战况。
“市长先生，您可能得看看这个，”凯莉强忍着笑意，
“约翰·考克斯先生今天在萨克拉门托的集会上，真的给支持者发卫生纸，卷纸上印着‘擦干萨克拉门托的烂摊子’。”
李维从一份政策简报中抬起头，挑了挑眉：“卫生纸？他是担心加州选民的物资短缺吗？”
车内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声。“至少很实用，”
李维调侃道，“下次他再牵熊出来，记得提醒我送他一车胡萝卜。”
笑声未落，数字媒体总监艾丽斯·赵惊呼起来：“Boss，快看推特！#灵性导师候选人，
那位‘祈雨大师’真的因为昨天北加州那场小雨邀功呢！他要求所有电视台给他辩论席位，否则就是‘压制宇宙真理’！”
李维扶额：“上帝保佑加州。艾丽斯，让我们的数字团队别参与这个话题，一点都不要沾边。
不过……私下存个档，将来或许能做个小纪录片。+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然而，并非所有事情都那么好笑。
很快，汤姆·拉斯金面色凝重地接了个电话，然后转向李维：“老板，有点麻烦。
我们在中央谷地的田野调查员报告，发现一批匿名传单，指控您‘脉动计划’的承包商选择存在利益输送，
暗示您家族基金会与中标企业有隐秘联系。措辞模糊但极具煽动性。”
“来源？”李维的眼神冷了下来。
“追踪到一个保守派政治行动委员会，资金流向很隐蔽，但大概率与考克斯阵营有关联。”汤姆回答，
“典型的负面广告路数，不敢明着来。”
李维冷哼一声：“预料之中。凯伦，准备一份澄清声明，强调公开招标流程和严格的审计监督。
语气要坚定，但不用过度反应，免得抬高他们。”
这时，萨曼莎·科尔插入了对话，她监控着另一条线：“市长，旧金山那边也有情况。
艾莉·科尔在米逊区的一个集会上，被几名iCe的支持者冲击，举着牌子骂她是‘罪犯守护神’。
她的处理方式很巧妙，没有发生冲突，反而借此机会再次强调了她的刑事司法改革主张。”
“聪明的做法，”李维公允地评价道，“危机公关教科书级的。
不过，萨曼莎，让我们的对手研究团队再仔细梳理一遍她担任总检察长期间所有经手的、可能存在争议的轻罪案件。,6/1′k^s¨w′.`c\o′m,
我们需要找到更实质的东西，而不仅仅是口号式的攻击。”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插曲来自一位助理：“市长，刚收到……呃……‘外星人指导候选人’竞选团队的邮件，
邀请您参加一场关于‘利用地外科技解决加州能源危机’的线上辩论。”
车内瞬间安静，然后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连一向高冷的萨曼莎嘴角都抽动了一下。
李维笑着摇摇头：“回复他们：感谢邀请，我的日程目前专注于地球上的事务，祝他们好运。”
————————————
距离第一次全州电视首播辩论仅剩五天，李维竞选总部的战术室彻底进入了“战争状态”。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分屏显示着几位主要竞争对手的实时新闻画面、社交媒体动态以及关键民调数据曲线。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辩论模拟现在开始。我是主持人，第一个问题抛给纽森市长。”聘请的资深辩论教练扮演起CpBs的资深主播，语气咄咄逼人，
“纽森市长，您的对手，特别是科尔总检察长，指责您的‘夜光计划’是‘绅士化的加速器’，导致低收入居民流离失所。
数据显示相关社区租金在过去一年平均上涨18%。您如何回应这不是用穷人的代价换取城市的表面繁荣？”
李维保持着微笑，但语速加快：“首先，我们需要正视加州的住房危机这是一个全州性的、积压数十年的问题，并非任何一个单一项目所致。
‘夜光计划’的目标是激活社区，创造就业和经济活力，我们同时配套推出了‘可负担住房基金’和租金稳定计划…”
“停！”汤姆·拉斯金喊道，“Lee，回答太技术性，太长！选民会走神。
用这个模板：‘是的，我们有挑战（承认问题）-但我们正在行动（列出1-2个措施）-而我的对手只会批评（反击）-我的愿景是…（拉回自己的主题）’。重来！”
模拟反复进行。
安吉拉·陈则扮演艾莉·科尔，用充满道德力量的语调攻击：“市长先生，您总是谈论效率和经济增长，但增长为了谁？繁荣属于谁？
加州需要的是勇气和系统性变革，而不是为既得利益集团服务的技术官僚式修修补补！”
李维回应：“变革需要的是可行的方案，而不是美好的口号。
我尊重总检察长的理想主义，但加州人民需要的是能落地、能解决问题的实际领导力…”
“不够有力！”辩论教练打断，“你需要让她为她的政策代价负责。
追问她，她的全民医保和免费大学计划意味着增税多少？中产阶级家庭是否准备好了迎接这笔巨额账单？”
这时，对手研究团队的负责人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匆匆进来。
“老板，新料。挖到考克斯的一处伊利诺伊州的房产曾因环境违规被重罚，但他当时的公司用了各种法律手段拖延，最后只交了很少的罚金。
完美打脸他的‘清道夫’人设。”
“很好，”汤姆眼睛一亮，“存档。辩论中如果他攻击你的商业政策，就用这个回击。”
另一个研究员补充：“维拉莱戈萨这边，他上次离婚的财务纠纷细节又找到些新东西，显示他可能…嗯…并非像他表现的那么财务审慎。”
李维摆摆手：“托尼的私生活料适度即可，过度攻击反而可能引来同情。重点还是他的政策记录和现状。”
几乎在同一时刻，在加州不同的角落，其他竞选团队也在进行着类似的准备。
在奥克兰的一个仓库办公室里，艾莉·科尔的团队正在练习如何将每一个问题都引向对体制和不平等的控诉，
研究员们则在逐帧分析李维过去的演讲，寻找任何可能显得傲慢或脱离群众的表情和用词。
在圣地亚哥的酒店套房里，约翰·考克斯的大嗓门回荡着，他的教练不断提醒他：“简化！简化！用‘他们’vs‘我们’！你是局外人（类似施瓦辛格这种）！”
在洛杉矶市中心，安东尼奥·维拉莱戈萨对着镜子反复练习用西班牙语说出关键承诺，他的团队祈祷着辩论成为李维和艾莉的互相毁灭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