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7章 女子军团血战沙场

一名跟着她很久的亲兵，名叫莉娜，此刻正挡在她身前。莉娜的腹部被敌军的弯刀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她却咬着牙，用左手将肠子塞回肚子里，右手仍挥舞着长刀，砍向冲来的敌军。“副帅，您快往后退！” 莉娜的声音微弱，却带着坚定，“我来挡住他们！”

可话音刚落，一名敌军就从侧面冲了过来，长矛刺穿了她的后背。莉娜的身体晃了晃，回头看了卡维塔一眼，眼中满是不舍，然后重重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卡维塔看着莉娜的尸体，眼眶瞬间红了，她嘶吼着冲向那名敌军，将对方砍成了两半，可更多的敌军又涌了上来。

王朝联军见城门迟迟不开，便加大了对女子军团的进攻力度。他们从正面调集了更多的士兵，摆出一副要正面强攻、全歼卡维塔军队的架势。

士兵们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女子军团的阵型，手中的兵器挥舞得密不透风。有的士兵拿着盾牌，顶着女子军团的长刀，一步步往前推进；有的士兵则弯着腰，在盾牌的掩护下，用短刀砍向女子军团士兵的腿，不少士兵因此倒下，被后续的敌军踩成肉泥。

但闪电在城楼上看得清清楚楚，敌军的真正杀招并不在正面。埋伏在城边两侧的骑兵始终没有动，他们依旧保持着阵型，只是偶尔调整位置，骑士们用手抚摸着战马的脖子，眼神冰冷地盯着城门的方向，显然是在等待城门打开的那一刻。

这一点，身处混战中的卡维塔根本无法察觉，她的视线被正面的敌军牢牢吸引，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她只知道，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脚下的土地越来越滑，每走一步，都会溅起一片血泥。

卡维塔并不知道辛弃疾之前的预测 —— 敌军真正的目的不是歼灭她的女子军团，而是想借着她们进城的机会夺取城门。她只觉得自已被抛弃了，于是发疯一般嚎叫着，声音嘶哑地对城楼上喊着求救，希望城楼上的宋军能下来救她。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嘶吼，变得沙哑难听，像破旧的风箱在拉动。

可城上的宋军除了用远程火力帮她们攻击靠近的敌人之外，始终没有任何出城作战的迹象，更没有打开城门放她们进去的意思。

卡维塔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破灭，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不甘。她看到一名女子士兵被敌军包围，对方没有立刻杀她，而是将她的手臂反绑在身后，用长矛的矛尖一点点刺她的身体，看着她痛苦挣扎。

士兵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卡维塔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折磨致死。她不由咬牙切齿地大声咒骂，骂闪电冷血无情，骂宋军见死不救。可乱军之中，厮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她的咒骂声很快就被淹没，根本传不到城楼上去。她甚至不敢让身后负责传话的士兵用传声筒重复她的咒骂 —— 一旦被城楼上的宋军听到，恐怕连最后的远程支援都会失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泛起了橘红色的晚霞，将战场上的血泥地染得更加诡异。好在天黑之后，敌军没有趁天黑继续攻击，或许是担心夜战中出现意外，或许是想保存实力，等待第二天的决战。这突如其来的平静，给了卡维塔和她的军队喘息的机会，却也让战场的血腥气更加浓郁。

士兵们瘫坐在地上，不少人直接靠在同伴的尸体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满是疲惫与麻木。有的士兵看着自已满是鲜血的双手，眼神空洞；有的士兵则抱着死去同伴的尸体，无声地流泪。

卡维塔也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面坐下，她看着身边伤痕累累的士兵，又看了看周围遍地的尸体 —— 有的尸体缺胳膊少腿，有的尸体被开膛破肚，还有的尸体头颅不翼而飞，场面惨不忍睹。她的心中满是苦涩，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坚持多久。

她抬头望向城楼，发现埋伏在城边两侧的敌军骑兵换了一波人，但并没有退走。新换上来的骑士，手中的马刀还在滴着血，显然是刚从其他战场赶来。他们在黑暗中蛰伏着，像一双双窥视的眼睛，紧紧盯着城门和城下的女子军团，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们彻底吞噬。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又让人向城上的宋军喊话，请求他们开城门放她们进去。负责喊话的士兵，嗓子已经喊哑了，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刺痛，可城楼上的士兵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们，既没有搭理，也没有进行任何解释。

卡维塔不知道，此时的闪电已经离开城楼，回到营帐中休息去了 —— 他需要保存体力，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危机，而且他知道，就算自已留在城楼，也不可能改变决定，与其面对卡维塔的哀求，不如让士兵们代为传达沉默的立场。

这一次，卡维塔终于相信了辛弃疾之前说的话。

出发之前，辛弃疾曾告诫过她，就算她们能打到城下，城里的宋军也不会轻易开门放她们进去，更不会冒险出城增援，因为敌军很可能会借着这个机会夺取城门。

当时她还不信，觉得辛弃疾是在危言耸听，甚至觉得他是在故意打压自已的军队。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 她的军队伤亡惨重，却连进城避难的机会都没有，由不得她不信。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看来留给她们的唯一出路，就是突围，逃回海边去。可这件事，这两天她实际上一直在做，却始终无法成功。敌军的防守简直跟铁桶一样严密，无论她们从哪个方向突围，都会遭到敌军的顽强抵抗。

上次突围时，她亲自带领一支精锐小队冲锋，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有的被箭射死，有的被刀砍死，最后只剩下她和几名亲兵逃了回来，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连敌军的包围圈都无法突破。

但现在，她们被困在城下，前有敌军，后有紧闭的城门，除了突围，还能做什么呢？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等着被敌军歼灭吧。卡维塔咬紧牙关，心中重新燃起一丝斗志。

她决定派出更多的探马，四处探测是否有逃走的通道。上一次，她们被敌军重重包围，不就是因为找到了一条隐蔽的小路，才成功逃出去的吗？她还记得，那条小路藏在一片密林里，周围长满了荆棘，若不是有人指引，根本找不到。

虽然对外宣称，她们是浴血奋战，杀出了一条血路才突围成功的，但她和手下的核心将领都清楚，那次突围并非全靠她们自已的实力。